愁的可不止又宋嘉意一個。
守在門外的許庭琛,早就尋了個機會離開。
指望宋嘉意從內部突破,明顯希望不大,那就只能弄點外部因素,讓古威不得不停下手頭的事情,出面處理了。
那得什么事情,才能讓古威也火急火燎呢?
許庭琛選了偽造火災。
這火災要燒的地方,就是柯沐衡最重要的原料倉!
而這項計劃的執行者,許庭琛選了混在后廚,沒人注意的孤影。
“喂,這光天化日的,你叫我去放火,我要是被抓住怎么辦啊?”
孤影見四下無人,馬上麻利開溜。
他揣了一小瓶汽油,一根蠟燭,像做賊一般,一步三觀望,務必保證做壞事不被發覺。
“半小時,火災必須驚動古威,只許成功不許失敗,聽懂沒有?!”
孤影哭喪著臉:“為什么一定要制造火災啊?難道出了啥事?”
以他的八卦之魂,怎么會不打破砂鍋問到底呢?
許庭琛不想再被他糾纏著問,直接將宋嘉意的處境給說了。
孤影一聽,瞬間炸毛。
“我馬上,保證成功!”
說完,自動切斷了通話。
可原料倉那邊守衛森嚴,想神不知鬼不覺放火,簡直比登天還難。
但再難,也得去干!
孤影這邊,奮力去放火,而宋嘉意那廂,古威倒了一杯紅酒,當著宋嘉意的面,扔了一顆藥進去。
然后搖晃均勻,端著酒一步步走向宋嘉意。
“喝了,保證你離不開我。”
宋嘉意哪里敢喝?
但她又不敢不接杯子,只得接著,做最后一絲掙扎。
“古先生。”
她用英語說道:“我手里有個情報,保證比你現在想做的事,要有意義得多了。”
三十六計,拖為上計。
她被向北扯進來的時候,許庭琛可就站在門口,她信他,一定會救她的,一定會!
所以她必須拖延,必須拖到許庭琛救她的那一瞬間!
可奈何……古威對英語,不怎么精通!
所以宋嘉意所說,他基本沒聽懂。
而他說的,宋嘉意也聽不懂。
完全就是雞同鴨講的感覺,宋嘉意再一次絕望了。
見她不喝,古威冷哼了一聲。
那細小如綠豆的眼,就像吐著芯子的毒蛇般,危險至極。
宋嘉意不敢不喝,但卻又不能喝!
這酒一喝下去,她不得涼涼?
見她一直不喝,古威直接一腳甩過去。
宋嘉意本能地躲過,古威的警惕心頓起。
能精準躲過他的攻擊,沒點底子,那可不行。
這女人和諸多人牽扯在一起,被撿進來,必定不是巧合。
嘉兒作為把她撿進來的關鍵人物,在這中間,又扮演著什么樣的角色?
宋嘉意不用看,就知道自己暴露了。
但現在時機還未成熟,她還不能暴露。
該怎么辦?
她死死地捏著手鏈,腦中突然一亮。
她索性直接將杯子砸了,故意惹怒古威。
當古威怒著掐住她的脖子時,她果斷地按下手鏈的某個開關。
手鏈里,一共藏了五針藥物,其中有兩針,是高強度濃縮致幻藥物。
中招的人,會把自己所想,全當真實。
但時效卻只有十幾分鐘,所以,她必須在這十幾分鐘內,想出逃脫方法。
她捂著疼痛的手掌,面色愈發蒼白。
古威胖成球的黑豬身子,狠狠顫抖一下,眼神變得十分兇狠,拿起一旁的鞭子,就往床上抽。
宋嘉意忍著脖子的痛,本想馬上躲過的。
可眼角余光,卻瞅見對著床的鏡子上,有個細小的光點。
她故意受了那一鞭子,然后裝作害怕地語無倫次,步步后退,最后抬手,對著那光點又是一招。
滋滋……
攝像頭被毀,宋嘉意也沒有因此大意,她邊閃躲,邊觀察著這個房間。
房間很大,中間放了一張原型的水床,床對面的墻壁上,掛著一張很大的落地鏡。
落地鏡兩旁,全是各種變態的器具。
床的左邊,放著許多的藥,右邊則放了許多杯子和酒。
每一樣,都是能令人墮入地獄的垃圾。
她突然想到了嘉兒那日的傷,想必也是在這里被弄成那樣的吧。
呵……
人渣!
尋了一圈,都沒再尋到攝像頭,宋嘉意終于不逃了,果斷地躲在角落,看著古威發瘋。
那致幻藥物,可是小米特地研制的。
好在剛剛突然想起,要不然的話,她今天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
與此同時,樓上,嘉兒上去,看到夫人竟然也在,十分尷尬地愣在原地。
夫人在樓上,基本什么動靜,都聽到了。
她非常生氣,嘉兒又一次壞了她的好事!
不但壞了她的好事,還把那撿來的女人,也送到了古威身邊。
好啊!可真是好!都懂得了找幫手了。
既然你如此能耐,我這個做正室的,不給你點教訓,你還真當自己有這個資本恃寵而驕!
“梅吉,按住她!瑪塔,把蠟燭拿來!”
梅吉便是那兩個大塊頭中的一個,今天夫人來得急,所以只帶了兩人過來。
但要對付嘉兒一個連反抗都不敢反抗的弱女子,完全足夠了。
瑪塔將有三根手指粗的拉住點燃,恭敬地遞給夫人。
嘉兒已經被雙手雙腳綁住。
梅吉按著腳,瑪塔也來幫忙按住手。
夫人緩緩蹲在她面前,火紅的蠟燭,正發著溫熱的光。
夫人用力撕開她的衣服,露出了那疤痕交加的身體。
“都受了那么重的傷,先生居然還沒拋棄你,嘉兒,你倒是個幸運的。”
“可我這人啊,最不喜的,便是被幸運之神眷顧的人。”
“憑什么呢?憑什么你一個小賤人,居然讓先生冷落了我那么久!你該得到教訓的!”
“以前不動你,是因為我不想惹先生生氣,可如今先生明顯對你沒啥興趣了,我就算是虐你一把,先生也不會為了你而動我的。”
夫人那涂著血紅色丹蔻的手指,沿著她細膩的肌膚,漸漸往下。
最終,按在了某個地方,用力一扯。
“女人的罪惡,可不就源于此嗎,我倒要看看,沒了這功能的你,先生還會不會對你感興趣!”
說完,右手高高舉著蠟燭,對著她下面,慢慢傾斜。
蠟燭融化的液體,慢慢凝成一滴,正欲落下,樓下傳來驚呼。
夫人手一抖,液體微微偏移,落在了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