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意低著頭,放棄了所有的掙扎。
她死死地咬著唇瓣,用最快的速度,讓自己變得異常柔弱。
一雙木屐拖鞋,突然出現在她眼前。
緊接著她看到那木屐拖鞋往上一抬,直接踩在她的手背上。
瞬間,骨裂一般的痛蔓延過四肢百骸。
她撕聲痛呼,整個人痛得痙攣。
半個多月的時間,嘉兒早就和她講過古威的各種可怕之處。
不能反抗,一反抗,就會激起古威的征服欲。
更不能倔強辯駁,因為古威不喜歡死鴨子嘴硬的人,他會很沒耐心地將人直接扔給寵物的。
而古威對弱者,是毫無興趣的,所以宋嘉意被踩上,就直接開始賣力表演。
古威見此,果然有些嫌棄地將人給踹開。
“向北,這就是你的前女友,你居然好這口?”
向北上前,眸色淡淡,道:“嗯,以前涉世未深眼光太低,所以才會被她所騙,被她玩弄。”
“哦?她玩弄過你?”
古威顯然感興趣了。
他最喜歡折磨人了,特別是折磨那些有故事的人。
而宋嘉意和向北,很明顯就屬于有故事的那一類。
“是,她和我大哥搞上了!”
向北說這話時,神色極其蔭翳,眉眼間的殺氣,好似要化為實質般,濃郁到發顫。
嘉兒跟在古威身后,根本不敢說話,只能揣著一顆七上八下的心干著急。
向北倒是不在意以前的事,竟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哦,對了,我那大哥,名叫許庭琛,和莫少,還有些淵源呢?”
“哦?什么淵源?”
古威的興趣瞬間就來了。
柯沐衡可是他最重要的合作伙伴,關于柯沐衡的八卦,那當然是很值得聽一聽的。
“莫少的小妹,多年前便是被許庭琛害死的。”
古威細小的眼珠子,瞇成一道精光。
這糾葛,可就有些復雜了。
古威可是個人精,一猜,就能猜到,向北是他故意放在這的了。
原因很簡單,全出在那女人身上。
他倒沒想到,隨手撿回來的一個女人,竟然會是個寶。
“嘉兒!”
古威一把捏住嘉兒的下巴,將人扯到跟前。
嘉兒不敢亂動,只能溫柔道:“先生。”
古威狠狠地吻了她一下,然后將人推開。
“這次你立功了,以前所說的條件,全部作廢,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先生。”
嘉兒急了。
立功,立什么功啊?難道……
她瞳孔猛地收縮,心底突然發寒。
難道,他看上了宋嘉意?
不行,這可不行!
她毀了,那是無可奈何,但宋嘉意可不能毀,她可是來救她的!
如果宋嘉意也毀了,那她會內疚死的!
“嘉兒,趕緊滾,別挑戰我的耐性!”
古威一個怒吼,嘉兒渾身發軟,所有的話,都如魚刺堵在了喉嚨里一般,上不去下不去,難受到想死。
她得救她……
可古威已經怒了,她不敢再說。
宋嘉意偷偷遞了個眼神給嘉兒,示意她先保全自身。
“那先生我先出去了。”
說完,嘉兒上了樓。
一般情況,她都是上樓的。
古威也沒說什么,可古威卻忘了,樓上的夫人,還沒走。
嘉兒上去,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這簡直要命。
嘉兒走后,古威直接提起宋嘉意的衣領,就欲往房間走去。
向北見此攔住,有些不解道:“古先生,你這是打算做什么?”
“當然是嘗嘗讓你和許庭琛都淪陷的女人,到底是什么神仙滋味。”
向北呼吸一窒,沉聲道:“古先生!她是我的女人!”
他是怒了,男人天生對女人就有種占有感,如今宋嘉意被許庭琛占有,令向北頭頂一片草原。
他哪里能再忍受宋嘉意繼續被古威給占有?那恥辱,簡直令他痛不欲生。
所以這一刻,他是護著宋嘉意的。
宋嘉意心里就像揣了十五個水桶一般,七上八下的。
她偷瞄了一下古威的提醒,黑漆漆的臉,那比懷胎十月還大的肚子,再加上那幾乎看不見頭發的腦袋和那要把小孩嚇哭的臉。
她表示自己就算饑不擇食,對這種貨色都下不了口!
該怎么辦?該怎么辦?
向北又是個有問題的,他能護她到幾時?
她必須自己脫身,她可不想被豬拱了,到時候她估計想死的心都有了。
但古威是誰?他想得到的女人,不管是誰的,那都得拱手呈上。
所以對于向北的不識趣,古威已經生氣了。
“滾!否則我一槍崩了你!”
一旁的翻譯,都翻譯得冷汗淋漓。
大佬打架,他這等小蝦米,真的無從插手啊。
話都是向北說的,但卻是經他的口翻譯出來的,那翻譯真怕古威一個氣急,直接把他給崩了。
向北不想走,古威索性給柯沐衡打了個電話,怒聲道:“好好管管你的人!到了我的地盤,竟然還敢頂撞我!”
說完,直接將手機砸在向北身上。
手機開了免提,柯沐衡的怒意并不比古威少。
“向北,一個女人而已,何必呢?”
“你不是想報復她嗎?若她被古威弄臟了,你覺得以許庭琛的潔癖,還會要她?絕對不會,到時候他們散了,兩人都會痛不欲生。
你這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把這仇給報了,所以啊,你何必阻止呢,對吧?”
向北的催眠,就是柯沐衡進行引導的。
所以對柯沐衡的話,向北有種天生的聽從感。
本來氣得恨不得和古威干起來的勁兒,就像被很扎破的皮球一般,瞬間泄氣。
他的妥協,令宋嘉意慌張起來。
臥槽,兄弟!
別啊!
你不是愛我嗎,不是不想我給你戴綠帽嗎,你倒是救我啊!
宋嘉意不斷用哀求的眼神看著向北,可向北咋就被柯沐衡洗腦,哪里還會救她,不把她拱手讓給古威,就已經算不錯了!
古威十分得意,提著宋嘉意扔進房間。
被砸在床上的那一瞬間,宋嘉意懵了。
手快速地摸向口袋。
她制作的藥,還放在口袋里。
但那些藥,在現在這種情況上,根本用不上。
她不能傷著古威,因為古威的人會把她給剁了的。
但不傷了他,咋逃?
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