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從來都是別人求著和許氏合作的。
樂桓集團一直處于中游,以前天天舔著臉求合作,這一次的合作,也是樂桓集團許諾了巨大的利潤,許氏才勉強答應簽的。
沒想到,換了個女人過來,口氣也變大了。
許氏從來不缺合作,許先生也很忙。
既然不見許先生不簽,這合作,陳嶸直接霸氣地不要了!
柯沐琪溫柔一笑,一襲漆黑長發(fā),猶如瀑布般,披在身后。
她看起來真的很美,不是那種嫵媚,驚心動魄的美,而像是小橋流水間,那種自然,平淡的美。
令人看了,不由身心愉悅,根本起不了一絲的反感。
“我們樂桓集團是誠心想和許氏合作的,要不這樣,陳助理,你幫我把我的名片送去給許先生,如果他愿意下來,那就讓他來簽。
當然,如果他不愿意的話,那我也可以和你簽。”
柯沐琪退步了,并且態(tài)度好到一筆,美女在前,陳嶸也不好伸打大笑臉人。
“那行,我姑且一試。”
“謝謝陳助理。”
陳嶸捏著那張名片,看了又看,也沒明白那女人哪來的信心,認為許先生看到這名片后,就會去見她?
許先生已經(jīng)有了宋小姐,她若是想用美人計,也基本不可能成功。
可當陳嶸將名片遞給許庭琛后,許庭琛直接臉色大變。
捏著名片的手,用力到青筋暴起:“人在哪?”
“啥?”
陳嶸大跌眼鏡,我嘞個去,許先生還真的情緒大變。
“在休息室。”
他話語剛落,身前突然一陣風刮過,門砰的一聲開合,等他反應過來,許庭琛已經(jīng)不在辦公室了。
柯沐琪……
她怎么會來到公司?
她又怎么會成了樂桓集團的負責人。
謎團太大,聯(lián)想到從前,他心里一點底都沒有。
休息室里,柯沐琪優(yōu)哉游哉地品著咖啡。
她一點都不急,因為她篤定了,他肯定會過來見她。
砰的一聲,在她放下杯子的那一瞬間,一個高大頎長的人影快步來到她面前。
名片直接被重重砸在茶幾上,壓抑而又糾結的聲音,從頭頂響起。
“你到底……是誰?”
“為什么要整容成她的樣子?!”
許庭琛雙手握拳,用盡全力壓住內心的不解和疑問。
過去的已經(jīng)過去了,柯沐琪是他親手送入火葬場的,她不可能還活著。
所以眼前這個,肯定是冒牌貨。
她絕對是假的!假的!
可下一秒,他緊捏的雙手,卻被一雙嬌柔無骨的嫩白手掌給包裹住。
“阿琛,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即便很生氣,很想質問,很想知道某些事情,但臉上卻平靜道異常。
你知道嗎?你這是面癱,太嚇人了,我不喜歡你這樣。”
熟悉的話語,熟悉的語氣,一下子將他拉回到從前。
女孩背著一個籮筐,臟兮兮的手,拉住他的大掌搖晃。
“阿琛,你能不能不要板著臉,這是面癱,太嚇人了,我不喜歡你這樣。”
“好,那我以后多點笑。”
女孩用手將他的嘴角扯著上揚,手上的泥巴粘在臉上,異常滑稽。
她滿意了,嘿嘿地笑著:“這樣就好好看啦。”
熟悉的記憶,令他喉頭有些哽咽,呼吸變得愈來愈急促。
看著眼前女人的眼神,也在不斷變化。
柯沐琪眸底閃過一絲精光,順勢起身,摟住了他。
“阿琛,你以前最喜歡抱我的,對了,今晚有空嗎?我給你做玉米饃饃吃,好不好?”
每一句話,都和曾經(jīng)的畫面相切合。
如果她是假扮柯沐琪的,她又怎會知道這么多?
但她絕不可能是真的啊?
那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饒是聰明如神許庭琛,此時都有點理不清了。
腦海不斷地浮現(xiàn)過去的事,與現(xiàn)實呼應相沖,炸得他腦袋開裂。
“阿琛,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我?guī)Я思t糖水,你要不要喝一點?”
這人不對勁!
他必須將人推開。
可就在這時,門砰的一聲被推開。
哐當一聲,好似是手機掉落砸在地上的聲響。
一股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
他一把將柯沐琪推開,轉身回頭,看到來人后,瞳孔猛地收縮。
“嘉意……”
呢喃才剛落,宋嘉意就直接上前,一把將柯沐琪給推開,隔在兩人中間。
她的眼神很冷,是那種冰雪融化時的巨寒。
“嘉意,我……”
許庭琛想解釋,但卻被宋嘉意打住。
“不用急著解釋,這里好歹有監(jiān)控,我會自己看。”
許庭琛:“……”
這操作怎么感覺不太對,一般女人遇到這種事情,不該是哭著跑開嗎?
為什么到她這里,就變得……不一樣了。
感覺有點……彪悍,而且特別的……嗯,有安全感。
柯沐琪眸底閃過一絲詫異,這女人,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的鎮(zhèn)定這么理智了?
可旋即,她馬上溫婉地笑了:“宋小姐,你怎么來了?”
“我和許先生以前是舊識,剛剛只是在禮貌打招呼,宋小姐大人有大量,應該不會誤會吧?”
這話夾槍帶棒的,說到舊識二字,還加重了語氣,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她要是真生氣了,豈不是剛好如她所愿了?
宋嘉意也笑了,笑得異常的夸張。
“原來是庭琛的朋友啊,我是宋嘉意,許庭琛的妻子,你可以叫我許夫人,而不是宋小姐!”
她直接拋出驚雷,柯沐琪也確實被嚇到了。
倒是沒想到,他們居然結婚了。
但她可沒聽聞許庭琛舉辦過婚禮啊,呵,連個婚禮都沒有,想必是不夠愛吧。
柯沐琪馬上改口:“原來是許夫人啊,久仰久仰,我叫柯沐琪,是阿琛曾經(jīng)的……初戀,只是后來造化弄人……
說到這,她頓住,馬上笑著改口:“說這些也無用了,既然你和阿琛結婚了,為什么連個婚禮都沒有呢?”
她說完,視線看向許庭琛,有些嗔怪道:“阿琛,你也真是的,結婚了連個婚禮都不給許夫人,你這讓她顏面往哪擱啊?”
剛還說是舊識,現(xiàn)在直接變成初戀了,這是妥妥的挑撥離間,居心叵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