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不常喝酒,但是也見識過很多生意場上酒量的博弈,這種白鯨伏特加,雖看起來晶瑩剔透,聞起來也很清爽,但只要入口,就有一種燃燒般的刺激感覺。
而且,度數也在40-60度之間,一瓶下去,估計,她能夠當場不省人事,還怎么把李萌萌帶走啊?
“祥哥,你這不是難為我們嗎?我喝幾杯啤酒還行,喝伏特加,真喝不下去了!”
凌茹云立馬露出一張很為難的樣子,可憐兮兮的模樣,都讓人憐惜幾分。
這時,酒吧經理老賴,一手拿著一瓶白鯨伏加特過來了,一手拿著裝了半杯冰塊的大號酒杯。
“為難?哼!你們弄臟了我的衣服,壞了我的心情,不想賠錢又不想陪我,現在連陪酒都不愿意,我看,是你們在為難我吧?喏,酒上來了,喝了這瓶酒,我們各不相關。”
“云兒,你別喝,我來,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千萬不能喝啊!”
李萌萌急了,準備搶過那瓶伏加特,卻被凌茹云拉住了。
“萌萌,那酒,你喝完估計要進醫院了,沒事,讓我緩緩。”
凌茹云更加不忍心看著李萌萌喝得半醉,再加上這幾十度的伏加特,估計今晚住醫院得了。
她倒好,沒有怎么喝酒,應該能撐得過去吧?
“不行,你酒量連我都不如,不如,我們一人喝一半,行么?”
李萌萌著急得眼眶中的眼淚都在打轉,滿臉懊惱。
如果不是她那么粗魯匆忙,估計也不會遇上這樣難纏的倒霉事。
“不行,你我之間,總得有一個人是清醒的吧?我不礙事。”
凌茹云放下手中的啤酒,假裝鎮定地接過那一瓶白鯨伏加特和大號酒杯,倒了半杯,準備閉著眼睛干了算了。
突然,手臂被人牢牢鉗住,她睜眼一看,一張冷峻絕美的一張臉,引入眼簾。
“這個酒,她不能喝!”
就連嗓子,也是那么熟悉,那么低沉,那么冰冷。
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你算老幾啊,干嘛插手我的事情,我看你是活的膩煩了是不是?兄弟們,把這個小白臉趕走!”
那兩個小弟雖然震懾眼前男子一身的冰冷感,但是老大的話,還是要聽的,于是準備上前拽住那個男的,一個人影卻擠了過來,打著哈哈。
“哎哎,都別動手,別動手,老祥啊,今天是什么風,把你吹過來了,也不說一聲,也讓我好招待你嘛……”
一個笑容可掬的男子,親密地摟住祥哥的肩膀,說完那句話之后,在祥哥的耳邊悄悄說道,“老祥,你那個場子不是缺錢嗎?這個是冷云集團的老總,可以投資。”
男子說完,又轉過身來,看著凌茹云和李萌萌,笑瞇瞇地說道,“哎呀,不好意思,原來你們是冷總的朋友啊,實在太巧了,大家都是朋友,和氣才能生財的嘛,是不是啊老祥,你就當做給我面子,不要計較了,好不好?今晚,喝多少,算我的!”
看著男子一副做和事佬的樣子,再想想他說的話,祥哥惱怒的臉色,也緩了緩。
他看了看氣質出眾,寒若冰霜的冷東卿一眼,便松口說,“行,老槐,這是你的場子,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追究就是了。”
“對嘛,一大男人的,哪好意思跟女孩子計較呢,來來來,哥們跟你喝幾杯,對了,賴經理,這也有你的責任,趕緊買一件干凈衣服,給祥哥送過來!再慢一點,就別想在這干活了!”
兇完酒吧經理,老槐便跟祥哥勾肩搭背地向一個VIP包間走去,看戲的人也哄然散開。
“我,我受不了了……”
李萌萌看事情就這樣奇妙地解決了,松了口氣,而那種想吐又想上廁所的感覺,又出現了,捂著嘴直奔衛生間,丟下凌茹云和冷東卿。
“謝,謝謝你。”
凌茹云感覺眼前這一切,實在太快了,她好像,差點被激得要喝掉一瓶伏加特,想想還心有余悸。
尷尬了幾秒,凌茹云還是先開口了。
畢竟,如果不是冷東卿及時出現,恐怕,今晚,她和萌萌都很難收場。
“喝不了,還逞強。”
冷東卿扯了扯嘴角,擠出一句話。
凌茹云原本想脫口而出,因為李萌萌失戀了,所以她們來酒吧放松一下,可是轉念又想,她為什么要解釋得那么清楚?
“關你屁事。”
于是她翻了個白眼,嘟囔著說。
不料,這句話還是被冷東卿清清楚楚聽進耳朵里了。
他的眼睛不悅地瞇了起來,直直盯著凌茹云。
如果不是他今天正好出現在這里,如果不是阿木正巧看到了,立即通知在包間里面的他,恐怕,這個不知天高地厚,只知道逞強的女人,早就喝撂倒了吧?
明明自己酒量不行,喝完酒不但哭得稀里嘩啦的,而且還黏人得很,冷東卿一想起那次分手,她三更半夜喝醉做的蠢事,心里面就很不爽。
而且,現在她身邊的那個人,不是他,這讓他更加不爽。
凌茹云被冷東卿這樣子盯著看,心里面直犯怵。
“看著我干嘛,我又沒說錯。”
凌茹云心虛地懟道。
這樣好看的黑眸子,明明她兒子也有一雙,可是,為什么冷東卿的眼神,看起來就那么,直入人心呢?
“哦,還不知悔改,那我不介意,請祥哥過來,讓你喝完那瓶酒,然后,我就抱著不省人事的你離開,你猜,喝醉之后的你,會做些什么?”
冷東卿看著眼前的女人一再挑釁,于是嚇唬道。
“你……”
凌茹云一聽,臉上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一下子炸紅了,羞赧幾秒之后,又怒不可遏地說道,“冷總,請你自重,畢竟你是有家室的人,還是不要沾花惹草比較好。”
饒是一向淡定沉著的冷東卿,聽了她這一番話,也愣了幾秒。
有家室?沾花惹草?
對了,凌茹云走的時候,他正在訂婚,現在,以這個女人的蠢腦袋,居然以為自己已婚了。
可是,明明有家室還沾花惹草的人,分明是她自己。
冷東卿想起,凌茹云和徐文瑞雙宿雙飛悄然離開,在辦公室又和男同事曖昧不清,心里面頓時不悅,一只大手捏著她精雕細琢的下巴,冷冷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