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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豆小說網(wǎng) > 其他小說 > 花柏梔元恩薰 > 第145章 家養(yǎng)的貓
很困很困……困到明明想著等元恩薰沐浴之后看看她的,可是眼皮卻不受控制的閉上了,怎么都睜不開。

小七想著叫人把水撤了會不會吵到她家小姐,最后還是覺得等小姐醒了再讓人撤走,打了個哈欠小心的掩上門,走到她平時守夜的位置去瞇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的地盤被花柏梔占領(lǐng)了,她可沒有對待她家小姐那么細(xì)心,一個虎手就拍到花柏梔的肩上。

人是醒了,可是雙眼朦朧,似乎剛才啪的一聲只是雷聲大雨點小根本不疼,“小七啊。”睡迷糊都忘了自己來做什么的了。

說完之后還扭過頭換了個方向繼續(xù)睡,小七氣不打一處來,臉一鼓就想把人掀翻到臺階下,可是還沒發(fā)作就被突然精神抖擻的站起來的花柏梔給嚇到了,拍了拍胸脯,要不是怕吵醒她家小姐她就吼出來了,“你干嘛?”

突然擋住了門口,壓低聲音道,“哼,你個臭色狼休息占小姐便宜。”

“……”,看來自己在這小丫頭片子心里這色狼的角色真的是根深蒂固啊,她哪里知道小丫頭片子給元恩薰更衣的時候瞧見她家小姐脖頸上的咬痕,這色狼的名號絕對坐實了跑步了。

呸,男人每一個好東西。

兩人僵持了一會,花柏梔也不想吵醒元恩薰,就坐階梯上要死要死的看著小七。可小七可半點沒有受她影響,在另一邊階梯死瞪著花柏梔,絕對不會讓她前進(jìn)一步的,都是自己太疏忽了,才留著花柏梔和她家小姐單獨相處。

要是花柏梔知道小七心里的想法的話,花柏梔大概會弱弱的反駁一句,你家小姐武功高強(qiáng),我這么一個弱雞,想霸王硬上弓這根本不可能,那天真的不是睡過去的,絕對是被打暈了。

有些心虛扭過頭不再看小七,打算合上雙眼睡覺,守在外面和守在里面沒什么區(qū)別。

許久之后,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是這么想的,可就是睡不著,睜開眼覺得眼睛都疼,可是睡不著。沒有感到側(cè)面深深的惡寒,花柏梔小心的扭頭去看小七,只見小七仍舊等著自己,表情根本沒變過,可是花柏梔卻能知道她只是睜眼睡著了,這才真的叫累成汪了吧。

關(guān)上門之后,心里還砰砰直跳,要是把小七弄醒了,日后小七見著她還不得用套繩牽著啊。果然還是里面比較讓人安心。

說是女子的閨房,她還真是臉紅心跳的來了好幾次了,直接尋著元恩薰的床去,看到側(cè)躺在床上,花柏梔說不出來的心安,走到床邊,打了個哈欠趴在床沿就睡了過去。如果十二生肖里有貓的話,花柏梔覺得自己該是屬貓的,不是野生的,馴化之后家養(yǎng)的,睡覺必須要躺在主人的懷里才睡的安心。

野生的可是會傷人的,你可千萬不要把我放生了。

半睡半醒中,不知什么東西覆在了她的背上,似乎有人在摸她的腦袋,她像貓一樣蹭了蹭,找了一個比較舒適的姿勢安心的睡下。

再醒來的時候,房間還是大亮的,原來自己才睡了沒一會兒,沒睡夠,蹭了蹭又繼續(xù)睡,剛才是做了一個,在夢里小七單方面碾壓她,把她打了個半死,直接把她給下醒了。

覺得有些不對勁,伸出手摸了摸,人呢?

床上哪里還有人,房間里只有她還有站在她身后單腳踩踏著地板發(fā)出詭異的噠噠聲,和剛才的夢境無比相似,要人命的修羅來了,總之先打招呼就對了,“下午好啊,小七姑娘。”

本來就心虛,現(xiàn)在直接腿麻了根本站不起來,氣勢根本就是負(fù)分了,本來她是要在元恩薰醒來之前走的,沒想到睡的這么死,要不直接給跪了。

“小姐請你出來吃飯”,小七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說出來,都那樣死瞪著這個色狼了,沒想到還是讓她有了可乘之機(jī),她對不起她家小姐,嚶嚶嚶。現(xiàn)在花柏梔在她眼里就是一直在給她這么一個臉色,‘我就是喜歡你看不慣我又干不掉我的樣子’,不然她都這樣嚴(yán)防死守了,為什么還有漏洞?

走了幾步,沒聽到她跟上來的腳步,小七一個扭頭殺,眼神里盡是不耐煩,意思是你怎么還不跟上來。

花柏梔尷尬的笑了笑,“腿麻了。”

“男人就是麻煩。”

小七率先出去了,也不扶她,一語雙關(guān),花柏梔笑的有些心虛還有點竊喜:我是女的。

不愧是小七這么生氣了,還把水給她準(zhǔn)備好了,花柏梔疊好蓋在身上的衣服放在床沿上,洗漱之后不急不慢的跛著腿走出去,元恩薰心情似乎心情好了很多,看來是剛從老爺子那里回來,而老爺子是醒著的。

被元恩薰感染了,神清氣爽,花柏梔回浮生閣的心情一直不錯,倒是她離開清禾院的時候,元恩薰的表情似乎有些失落,應(yīng)是錯覺。

她一直覺得自己沒有睡多久因為還是覺得有點困乏,打算回浮生閣補個覺。

“喲,回來了啊乖徒兒”,花柏梔一只腳才踏入樓閣就聽到藥酌的聲音,乖徒兒這個詞讓她打了個激靈,“過來啊,為師給你把個脈,竟然會有人那么會睡,竟從昨天早上睡到今天下午。”

“哈?”花柏梔想了想,覺得藥酌在匡她,明明現(xiàn)在還很困,“別以為我最后一個出現(xiàn),就胡說八道,我才睡了一個下午。”

藥酌翻了一個白眼,對一旁恭敬的站著的四姐妹說,“四位姑娘,你告訴我的好徒兒她有多久沒有回浮生閣了?”

“回先生,從昨兒早上到現(xiàn)在。”

花柏梔不得不相信自己真的是睡了那么久,難怪薰兒那么看自己,肯定是因為一直夢見小七在追殺她,所以才會覺得這么累,花柏梔像個阿飄一樣,無精打采的向自己的房間走去,“可能是有人扎我小人了,我被下咒了,師傅啊,這是您的醫(yī)術(shù)治不好的。”

藥酌跟上去顯然不想讓她睡覺,“乖徒兒自己又繡了個香囊,你這手藝比起幾日前的那個進(jìn)步很大啊,完全不在一個檔次,有時間也給師傅繡一個,味道也不錯,那香料也給我配一份。”藥酌說著拔下花柏梔腰間的一個淡藍(lán)色的香囊。

藥酌對著香囊嘖嘖稱奇,這個薄荷的味道,花柏梔知道是自己配出來的香料散發(fā)的,她只有一個香囊掉在了青樓,那么這個一定元恩薰做的,花柏梔樂的合不攏嘴,“不給不給。”

如果不是還有點理智的話,花柏梔大概就要把這個香囊拿去供起來了。這可是元恩薰親手做的,女朋友做的,親手做的的香囊。

等等,香囊不是女子送給男子示愛用的嗎?接受了表示接受了女子的愛意,她有些不敢確信的回頭問藥酌,“你上次和我說,香囊是女子贈與男子以做定情信物的?”

花柏梔問的有些突然,藥酌只以為她是要秀恩愛,不好氣的說道,“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會自己做個香囊佩在腰間?”

花柏梔朝藥酌點點頭,“還真有可能有個人和我一樣,而且就在我們身邊不遠(yuǎn)。”

“誰?”在他們身邊不遠(yuǎn),藥酌第一個想到的是毛雞,可又怎么可能,那把劍對尋常女子就夠震懾力了,哪里還需要香囊。

花柏梔招招手讓傲梅過來,“那三房的元博風(fēng)定親了嗎?”

傲梅搖了搖頭,緊接著又問,“可有與她走的近的小姐……呃,或者說丫鬟。”

“沒有,三少爺性子不好,時常打罵下人,他還打死了幾個小丫鬟。”

主子打死奴才并不是什么大事,可是這么惡毒的小孩就算有人為他繡香囊,恐怕也會被其丟棄,然后再把那丫鬟毒打一頓。

“渠撫男子十六而冠,但皇室宗親有十二而冠,世人以開枝散葉為由,效仿之人多,卻沒人敢在十二之前。”,藥酌在老爺子的房間里見過元博風(fēng)幾次,一眼便知道他是個十一歲的男孩。

原來還有這樣的歷史原因,這樣花柏梔更加確信那元博風(fēng)身上的香囊有貓膩,“迷煙不從口中攝入,卻可以讓人昏死過去,難道這毒就不能下在香里。”

藥酌恍然大悟,叫來了毛雞晚上去取元博風(fēng)香囊中的香料,他倒是要看看什么人這么厲害,這毒在自己身邊那么久,他都沒能發(fā)現(xiàn)它。

她沒有阻止毛雞,她覺得肯定沒那么簡單,花柏梔與他插肩而過的時候聞到的是樟腦的味道,不知道里面還有什么其他的配方,若是香囊里有散發(fā)的香味有毒,可這幾日他們幾個都并沒有抱恙。

況且就算這毒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可是藥酌要是自己中毒了,他不可能不知道的,“香料無毒,不然死的第一個人應(yīng)該是元博風(fēng)。”

藥酌恍然大悟,讓人去打聽老爺子每日的食物里都哪些東西,“飯菜無毒,香料無毒,二者混在一起有毒。”

這才發(fā)現(xiàn)老爺子的飯菜還有藥里都有一種叫‘牛吃草’的藥,花柏梔沒聽說過這個名字,但是大概應(yīng)該是和中藥‘淫羊藿’名字的由來是一樣的,這種藥能健胃消食,半年之前老爺子胃口越來越差了,吃幾口就覺得很飽,當(dāng)時是府醫(yī)給看的,開的藥里就有一味是‘牛吃草’,讓老爺子在藥里放些,平日里的飯菜也可以加入一些,因為不影響飯菜的味道,所以到今天老爺子的飯菜都有放入這種藥材。

而元博風(fēng)也是從半年前才開始頻繁的往老爺子那里鉆的,所以這個時候還不知道怎么回事,那真的是太蠢了。

元恩薰當(dāng)即停掉了所有當(dāng)日府醫(yī)開的藥,她的分析是元博風(fēng)只是個孩子,若知道身上有佩戴這些東西不可能那么鎮(zhèn)定,只有可能是被人以某種理由哄騙過來的,比如在老爺子面前混臉熟,討好老爺子,日后可以多拿些財物。

夜晚之后,藥酌拿著毛雞取回來的香料,粉末混合物也許讓外行人來辨認(rèn)確實是很難,花柏梔細(xì)細(xì)的聞的話也只聞出了樟腦濃厚的清涼和辛辣味還有淡淡的甘草的豆腥味。

“是肉桂,肉桂和樟腦算是同類,它的香味比桂皮淡,辛辣味更重些,所以就算放多些肉桂,別人都只會以為那是樟腦,而樟腦又怎么可能和‘牛吃草’混合讓人中毒。”

藥酌很懊惱,普通的大夫不知道也就算了,可他多日來竟也沒看出問題。

知道中毒的原因和毒物,要醫(yī)治老爺子就變得簡單了,不過,因為中毒時間太長,也還是要慢慢調(diào)理才能好,不過這已經(jīng)是個好消息了。

然后就變成這樣了。藥酌忙著給老爺子治病,元恩薰忙著這幾日耽擱的生意和抓幕后的人,花柏梔一下子又變成了最閑的那一個,又不能去打擾元恩薰,拐著彎讓她好好讀書別瞎折騰。

讀書就算了,花柏梔想著反正都見不到元恩薰,就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日夜寫小說,好讓聞昊銘有東西可畫。

她想過了,這個時代的印刷術(shù)已經(jīng)很成熟了,連活字印刷都有,可以把她的小說找人去印刷出來拿去賣,但是漫畫不行,她看過這時代用木板水印印出來的畫,質(zhì)量太差了,必須手繪啊,手繪只有她和聞昊銘兩個人根本不夠。

待她把這本小說寫完了,分成幾卷叫人印刷出來,收到了實際利益之后再找?guī)褪掷L漫畫。

兩天之后,三房那幾個鬧事的主兒都聚集在老爺子的院門口,嚷著要見老爺子,真的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憑什么不讓我們見老爺子?”柳媚兒哪有官宦小姐的半點雅態(tài),像個潑婦一般指著老管家。

“就是,憑什么不見我們老爺,還有這些少爺可都是老爺子的親孫子?”元哲鴻的兩個小妾叫嚷著附和。

老管家跟著老爺子這么多年什么場面沒見過,泰然自若的讓人守在門口,半步不讓,“老爺子說了,不見。”

“爺爺說的?”元博文插話進(jìn)來,一臉不屑的看著老管家,“我看是你這個狗奴才自己說的吧,爺爺明明一直昏迷不醒,哼,元恩薰那個賤女人給了你什么好處?”

聞言,老管家的眉頭皺起,人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怎么就生出了這么一個狗東西給小姐當(dāng)兄弟,一時間也沒了剛才的恭敬,“老爺子說了不見,那就是不見,你們?nèi)羰怯碴J,那就不怪他們的棍棒了。”

“你……”,元博文他們似乎現(xiàn)在才看這院門口的小廝全都拿著棍棒冷冷的看著他們,只待他們上前一步便要抄起棍子將他們痛打一頓,他的步子不自覺的退了一點,然后把身后的弟弟讓了出來,“風(fēng)兒你說,爺爺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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