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陽光叫不醒楚昱,秦清越已經(jīng)把自己收拾好拿上鑰匙就直逼楚昱臥房。
走到門口又想了一下,今天好像是周日,楚昱再忙也會給自己一天休息時候,自己要是這個時候去肯定是找罵的,何必呢,管他呢。
專線響了。
“您好,請問是秦經(jīng)紀人嗎?”
這是茗廈前臺打來的,秦清越應(yīng)了下。
“不好意思打擾您了,是這樣的這里有位小姐說是楚先生的女朋友,要去頂樓看望楚先生,想到楚先生的日常起居都是你安排的,就先問下您的意思?”
“女朋友?叫什么名字?”秦清越見怪不怪。
過了一會,“你一個經(jīng)紀人是什么東西,本小姐要見楚昱還要經(jīng)過你的同意?你算老幾!”電話被那女的搶了去。
秦清越深呼吸沉住起,“麻煩你先說下自己的名字,我可以給你安排,不然楚先生工作起來會沒時間見你的。”
“讓楚昱來接我電話,快點!”
秦清越已經(jīng)能夠想到電話那頭是個身穿貂皮大衣的潑辣婦女了,這樣沒禮貌見什么見,正準備掛了電話,楚昱穿著睡衣出來了。
“八點我約的有人,前臺接待了沒?”
坐在沙發(fā)上露出帶有質(zhì)感的腹肌,在秦清越眼里更像一個故意顯擺的大爺,不屑去看。
秦清越對了下時間,“楚先生已經(jīng)準備好迎接你,小姐你可以上來了,我在頂樓電梯出接你。”
像是拿到了赦免牌一樣,在一干人等的仰慕下走的利落。
濃濃的香水味漸漸彌漫上來,秦清越越是淡定,電梯門開,“下次再來我等這么久,小心楚哥辭退你!”
不過和秦清越想的不一樣,這明顯是個自帶造型師的小姐,打扮的恰到好處,清純又不失格調(diào),對于男人來說就是欲迎推拒,激起**的撩人,只是可惜了??
“小姐這邊來,楚先生已經(jīng)在等你。”
手指到不遠處,眼看著那小腰扭扭的女人進屋,秦清越人已經(jīng)坐著電梯下去了,你既然是楚昱要求著她上樓找,那么就沒有自己什么事了。
電梯到了一樓,秦清越也發(fā)現(xiàn)自己餓了,便直步走到餐廳,畢竟她從來都不會委屈自己,跟著楚昱身邊幾年了,眼光也逐漸的高了,要不是樓下的餐廳靜也不會選擇這里。更何況楚昱給的銀行卡,自己不用白不用。
點了一份價格適中的海鮮炒飯又坐到了靠窗的餐桌旁。
想著不久后的譽霖酒會,譽霖是家游戲公司,不過看譽霖發(fā)展的規(guī)模,已經(jīng)在網(wǎng)游圈數(shù)一數(shù)二了,旗下的各個發(fā)展都是吸金的圈子。
現(xiàn)在能在游戲里撈錢的公司,不是巨富就是不屑,楚昱答應(yīng)了他們出席酒會,單是出場費就給了七位數(shù),秦清越咂舌,只是他們旗下的游戲沒有了解清楚,到時候再來個現(xiàn)場發(fā)言,哪個怎么辦?
“這不是秦小姐嗎?看來來的早不如來的巧,沒想到會在這兒遇到你。”已經(jīng)聽聲音也不算老。
內(nèi)心吐槽還什么來得早不如來得巧,自己就在這茗廈住著,稍微打聽就知道了。
秦清越抬頭看這個人,面露疑惑,應(yīng)該是見過的,只是猛一見面叫不出名字。
“是在下,并未曾給過秦小姐名片,不記得我也是應(yīng)該的,上次在發(fā)布會上我們有過一面之緣。”
溫柔得似乎要滴出水來的澄澈眼睛實在讓秦清越拒絕不了。
呵呵兩聲,不知道該怎么答話了,自己本來就長個大眾臉,怎么到哪兒都被用被人認出來呢?
那人坐在秦清越對面,清秀的臉上顯出了一種病態(tài)的蒼白,這倒讓秦清越想起來了柳家三位大少,圈里圈外都有名譽的三位大神,大少爺在律師行業(yè)叱咤風(fēng)云,經(jīng)他手的案子都是億起價,二少爺是位著名的腦瘤醫(yī)生,少有新聞傳出,看樣子應(yīng)該移民了,這三少爺一手創(chuàng)建譽霖縱橫網(wǎng)游多年,人送外號吸金山,也不能怪秦清越多心,無事不登三寶殿,這人應(yīng)該是譽霖董事長,柳若之。
“柳總有事嗎?”繞有趣味。
柳若之單手挑了下眼眶,文質(zhì)彬彬開口:“秦小姐腦子轉(zhuǎn)的真快。”
若之??弱智??
不記得你都不可能。
秦清越收斂笑容,又在不動聲色的忍笑:“本身就是做這行的,要是再沒個眼色,那可怎么行?”
“南聲函胡,北音清越,桴止響騰,余韻徐歇。秦清越,清越,秦小姐的名字倒是悅耳。只是可惜了,我聯(lián)合警方實力,都沒查到秦小姐的家室背景,真是讓人不得不懷疑。”柳若之開口向來是直說關(guān)鍵。
“你!”
秦清越也只是一瞬間,又回到那個無關(guān)緊要的模樣,“柳總,手段這種東西可不是只有你會用,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哦。”
柳若之輕抿嘴:“果然沒有看錯秦小姐!”
秦清越沉住氣,沒有接話,這時海鮮炒飯已經(jīng)上桌,“小姐請享用。”
柳若之看秦清越已經(jīng)沒了胃口,不覺有些好笑,譽霖雖然看著盛大,但是在這時刻刷新的網(wǎng)絡(luò)時代,沒有永久的立足,而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百勝。
秦清越就是他選中的棋子。
為什么譽霖愿意花大價錢去買楚昱出席,又廣發(fā)邀請同行來參加,人一多了,有些老狐貍的尾巴就會露出來,酒杯之間什么話都藏不住,況且秦清越跟著楚昱做什么事都可以掩飾,等知道誰有異心,再逐個打壓,到那時才是譽霖的頂盛。
柳若之這個年紀就能控制整個局面,也不是沒有道理。
秦清越嘗了幾口,再看下對面的人,眉頭一皺,這人到底為了什么?
可自己即使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樣,還不是一樣的被擺布,柳若之說的沒錯,秦清越這個身份是藝名,而她自己??
柳若之袖口擦到桌角,蹭了點灰,被看到后,很在意的擦拭了幾下。
這家伙有潔癖嗎,“柳總這是去參加發(fā)布會?”
“不過是好友約去酒吧。”
“??”酒吧?柳若之也不像是能喝酒的人。
“秦小姐也感興趣?”柳若之做出一副好說話的樣子。
秦清越今天顯然沒事做,但柳若之這樣的人還是少接觸比較好,是敵是友還不清楚,要是自己步子跨的太大,楚昱那邊也不好交代。。
看秦清越為難表情,柳若之也不好意思強迫:“等到譽霖酒會,說不定還會見到他們,也不急著一時。”
“那柳總現(xiàn)在急著去見他們,是不是在密謀什么??”
“秦小姐就是這么冰雪聰明,確實是有個新人出場,我要過去試探。”柳若之表示很豁然。
“我知道你是秦嵐帶出來的經(jīng)紀人,秦楠的手段我是見識過的,我想,你也不會輸給她。”
秦嵐是楚昱背后的經(jīng)紀公司,也是秦清越的師父,一手建立出來的娛樂傳媒,更是在商業(yè)界混出標(biāo)志,現(xiàn)在人居二線,手持大權(quán)就是不出面。秦清越現(xiàn)在能夠肆無忌憚的我行我素,有一半都是仰仗秦嵐。
就連秦清越的身份也是靠秦嵐處理的,隱藏了自己本來的信息,過去她不想再回憶了,連姓秦都是隨的秦嵐的姓。
“柳總,不送。”秦清越上揚嘴角,吃了一口海鮮炒飯連頭都沒抬起來。
嘴里的東西如同嚼蠟,費力咽下,眼眶就已經(jīng)被淚水打濕,為什么每走一步都把自己逼到絕境呢?
不遠處楚昱在車里看到很仔細,他沒有限制秦清越和其他人接觸,因為他知道秦清越無論做過什么都會和自己講,但是這次,柳若之主動找上來兩人還離得這么近,他確實吃醋了,就看回去之后秦清越怎么和他交代了。
“昱哥哥,你怎么不理人家了?”副坐的女人肩上的衣服已經(jīng)滑落到腳踝。
車里冷靜過后才想到還有個人,楚昱自己叫來的,他很少自己做決定,特別是女人的事,秦清越是他經(jīng)紀公司塞給他的經(jīng)紀人,自己每到一處都是安排好的床伴而這次是他自己叫來的。
這個女人好像很會拿人七寸,眼也不是一般的尖,“昱哥哥,秦清越有什么好看的,再說自己都沒注意到你,我們還是快點去我們該去的地方吧!”
一關(guān)于秦清越,楚昱眼神顯得格外晴朗,讓他不解的是她們兩個認識?
“秦清越確實沒你個小妖精好看,你自己會認識她?”楚昱低頭狠狠的在她脖頸出吻了一下。
低頭嗤笑:“昱哥哥人家這么喜歡你,肯定多想知道你了,秦清越在你身邊呆這么久,我都吃了好多醋了,早上她還兇我,你把她辭了,我做你經(jīng)紀人好不好?”
楚昱帶著不明的暗笑,再最后撫摸一下,人已經(jīng)甩了車門,往秦清越坐的位置上走去,上一秒還是溫存,轉(zhuǎn)眼人就走了,車里瞬間冰冷了起來。
楚昱假裝剛才沒看見秦清越,很驚喜的坐在對面:“怎么又在吃獨食?”
秦清越白眼上翻,不想搭理他。
場面有點尷尬。
“我有幾個消息想和你說下,清楚你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
楚昱支著頭,滿眼柔情覺得自己很真誠。
秦清越把盤子扯到一邊,“楚先生,麻煩你把臉上的口紅印擦了在和我說話,還有你的消息我不想知道,或者不出半小時消息就變成文案放在你的桌上了。”
其實楚昱就是喜歡秦清越一副什么都豁得出去的樣子,他確實有消息要說,只是這些事情都不過是工作,是秦清越一個經(jīng)紀人該做的安排,每次她都會打理好,就不用說了。
“其實譽霖酒會的主題是用他們最新的網(wǎng)游為宣傳,到時候說不定還要演講,你能寫出來演講稿?”
這個秦清越是知道的,這么商業(yè)化的酒會肯定會宣傳,“你不就是想讓我和你一起打游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