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兇獸被制服,眾人安心不少。
華草子夢更是欣喜若狂的跑到兇獸腳下不停的摸著兇獸的皮毛。
“既然控制住它了,還不把它弄到山洞的陣法里面去!”夜殃決說到。
“哈哈,寶貝以后你就是我的了。”華草子夢一邊摸著朱厭一邊轉頭看向青衣女子自言自語的說到。“我不會允許今天的事情再發生了!”
“哼!”青衣女子冷哼一聲。
華草子夢手上不停結各種手勢,隨著這些手勢,兇獸朱厭慢慢的向著后山走去:“走吧,回家咯!”
小可憐看到這邊戰事停止,迅速跑了過來,來到夜殃決的身邊說道:“夜叔叔,兇獸被你們制服了嗎?你們沒受傷吧?”
“還好!”夜殃決回答到,隨后意識到一件事,有些迷惑的看著小可憐問道:“你居然這么快就蘇醒了?這兇獸的力量可不小,你沒受什么傷吧?”
小可憐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不好意思的說道:“其實我早就醒了,剛才看到你們在和兇獸斗的激烈,我不敢過來。至于身上沒受傷,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沒事就好,小露呢?”夜殃決也看不出所以然。
“還昏迷著,剛才我檢查過了沒什么事。”小可憐看向小露昏迷那邊回答到。
“恩,我們走吧!”夜殃決點了點頭,帶頭向著小露那邊走過去,承奴隨后跟上。
就在這時,一道霞光從青衣女子那邊發出來,霞光幾乎照亮了整個苦花谷。
眾人連忙轉頭看向青衣女子那邊,只見她手中正拿著一個寶塔狀的寶物,霞光正是從那寶物傳出來的。
“去!”青衣女子一聲口號,那寶塔狀的寶物瞬間飛出來到兇獸頭頂。
華草子夢見狀大驚,連忙練出數道口訣。兇獸像是得到什么命令一樣,隨著華草子夢的指引不停變換各種姿勢躲避寶塔的進攻。
“封!”又一道口令從青衣女子嘴里發出,遠處的寶塔得令,瞬間發出一道白光籠罩在兇獸頭頂,四周的氣流就像被什么東西牽引一樣,不停的向著寶塔吸去,眾人只感覺自己體內的真氣正在急速流失。
“乾坤奪日塔!”華草子夢好不容易穩住身子,抬頭看向塔狀寶物大驚失色。
承奴也是大驚,穩住了身形,看著頭頂的寶塔狀寶物解釋道:“這乾坤奪日塔能傳萬物于萬里之外,乃是百年前一位高人從某處險地得到的。怪不得他們五人愿意獻上精血給華草子夢,原來是想讓他先制住這兇獸,然后用這寶塔將兇獸傳送走。”
頭頂的光芒越來越亮眼看就要將整個兇獸罩住了。
“施柔還不動手!”華草子夢大叫。
施柔得令,也不敢多想,祭出圍在身上的紗巾向著青衣女子飛過去。
“羅剎決!”一道纖細的聲音從施柔口中發出,紗巾出,鬼哭神嚎!
正在控制寶塔的青衣女子還沒反應過來,眼前仿佛有數百只厲鬼一樣哀嚎著向自己飛來,那紗巾更是變成一條數丈大小的毒蛇,正張著血盆大口向自己咬過來,那口中的兩顆碩大的毒牙正發出陣陣黑氣。
就在這時夜殃決一個瞬步來到青衣女子跟前,舉起手中墨劍,一道劍光向著那巨大的毒蛇劃去。
毒蛇中招,身形沒穩住,向著小可憐那邊飛過去。
小可憐哪里反應的過來,正正的被撞個滿懷,身子眨眼間就被撞飛到遠處兇獸腳下。
只感覺自己體內像是有萬道大浪翻滾,一個沒忍住,小可憐口中鮮血便飛奔而出,鮮血飛濺。
承奴大驚,右鍵點地,身影瞬間來到小可憐身邊,扶起小可憐大叫:“小可憐!小可憐!”
“承爺爺,我沒事!”小可憐擦擦嘴角的血跡。
承奴也不敢怠慢,抱起小可憐向旁邊飛去。
夜殃決眉頭緊皺,看了看施柔又看了看青衣女子,冷聲道:“既然已經控制住了這兇獸,何必再造殺戮!”
施柔剛想說什么,遠處華草子夢一聲大叫:“施柔,還磨蹭什么,將他們拿下!”
“對不起,公子的命令我不可不聽!”施柔表情瞬間認真起來,手中結一個手印,遠處的毒蛇像是復活一樣,再次向青衣女子撲過來。
夜殃決和青衣女子見狀同時祭出法寶和毒蛇斗了起來。
不多久毒蛇便落入下風,兇獸旁邊的華草子夢滿臉震怒,心中冷聲道:“施柔明顯沒用全力,既然這樣。你們沐家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這是你們自找的。”同時手中不停結各種手印,可是他發覺一個問題:自己現在已經無法控制完全控制著兇獸了。
“難道是因為那乾坤奪日塔的緣故?”華草子夢看向頭頂的寶塔疑惑不解。
“墨書化情!”夜殃決劍招一發,一道劍氣向著毒蛇飛去。毒蛇見招,一個溜身,巨大的身軀居然閃開了,同時尾巴一甩,夾渣著滾石向青衣女子砸去。
青衣女子神色一凝,急速練出口訣,地上頓時筑起一道冰墻擋住毒蛇的尾巴,旁邊僅剩的兩個青衣人跟上,舉劍向毒蛇腦袋飛去。
就在這時一聲巨吼從兇獸口中發出,眾人大驚停手。
夜殃決轉頭看向兇獸,只見它口中發出陣陣烈火,正在劇烈抵抗著頭頂的寶塔。同時,它腳下的華草子夢一臉震驚的叫道:“不可能!我無法控制它了!”
眾人驚魂未定又是大驚,夜殃決一個閃身來到華草子夢用劍擋在頭頂,問道:“無法控制!難道那五個人的精血控制的時間過了?”
“不可能!五個人的精血足夠我控制它兩個時辰了!”華草子夢大叫到。
施柔一聽,連忙收回紗巾所變的毒蛇。一個倩影,來到華草子夢身旁,紗巾一甩,將華草子夢整個身子卷著,拉離到遠處。
“放開我!你做什么?”華草子夢反抗著叫到。
“公子,那里很危險,我不得已而為之!”施柔解釋到。
不多時,天上的寶塔光芒更勝,它像是在氣憤一樣,居然有東西敢反抗它的意志,它會讓下面的東西知道“自己的意志是不能違抗的”。
下面的兇獸又是一聲大吼,雙眼血紅,一個巨大的爪子深深陷入地下穩住頭頂寶塔發出的巨大吸力,嘴里不停的射出數道火球砸向寶塔。
寶塔徹底生氣了,它的意志是不能違抗的。頓時,整個苦花谷像是末日來臨,不管任何東西都飛快的向著寶塔吸去。
“大家快離開這里!”夜殃決大叫,同時飛到青衣女子身前拉著她大聲說道:“你還不停下這東西,它會把我們都戲進去的!”
“我也控制不了寶塔了!”青衣女子大叫到。
“什么!寶塔也控制不住了?”眾人大驚。
寶塔吸力越來越強,遠處的大樹都仿佛要支持不住,被拔地而起。處在正下方的兇獸全身毛發全都立了起來,它感覺自己快不行了,上面的吸力太大,自己要被吸進去了。
“我…要…自由!”一聲發音不標準的聲響從巨獸口中發出。
“它!它!居然會說人話!”華草子夢大驚。
“我要自由!”兇獸不停的大喊!
眾人聽著兇獸慘叫!無不停止身形。
“我要自由!”又是一聲大吼。兇獸雙眼血紅!一個使勁抽出插在地底的巨爪,雙腿用力不退反進,向著頭頂的寶塔撲去。
四周氣流瞬間反噬,兇獸見勢利,兩個巨大的爪子抱住寶塔,它要將這寶塔捏碎。
寶塔吃力,瞬間光芒萬丈,同時兇獸雙爪瞬間蹦出大量血跡,一道道氣流刀刃不停在兇獸身上劃過。
“不!”華草子夢大叫。
空間的氣流越來越混亂,山谷被震的劇烈搖動,一聲大吼:“我要自由!”,兇獸要做最后的抵抗,對它而言,它從明事起就被封印一個大陣中,它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它無時不刻都在想象自己在天地翱翔的樣子。它是多么渴望自己在陽光下,吹著風,享受著對外人來說再平凡不過的日子。
“不!你是我的,我不允許你這樣做!”華草子夢臉色猙獰,一個用力擺脫施柔的紗巾,向著兇獸飛去。
“公子!”施柔大驚,想要拉回華草子夢,可是自己的手被夜殃決死死拉住,動彈不得。
一聲巨響從寶塔發出,寶塔碎了!強烈的反噬瞬間將眾人震飛十丈外。寶塔破碎,里面的物質瞬間形成黑洞。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氣流再次逆轉,向著寶塔吸去。
黑洞猛烈的“吸食”著周圍的一切,包括兇獸和華草子夢。
“公子!”施柔大叫。
“自作孽不可活!”夜殃決嘆聲到。
黑洞的吸力并沒有持續多久,待到四周安靜下來的時候,天空漸漸泛起霞光。新的一天就要來領,或許兇獸和華草子夢永遠也看不到這么美的日出了。
這個世界就是這么奇特,有些人明明已經擁有了別人終其一生都想要的東西,而自己卻不懂得珍惜。或許,他們永遠也不知道自己已經擁有了世上最美好的東西。
天空漸漸泛起魚肚白。
眾人驚魂未定,青衣女子來到剩下的四個青衣人身邊詢問起來。施柔跪在地方不住的哭泣。夜殃決嘆了口氣來到山崖邊將昏迷中的小露抱起,慢步來到承奴身邊把了把小可憐的脈象,放心的點了點頭。
腦袋暈乎乎的小可憐緩慢站起身子,說道:“夜叔叔、承爺爺,我沒事,小露還好嗎。”
承奴看了看昏迷的小露說道:“小露無大礙,只是這‘死人睡’的毒不知道何時能解。”
夜殃決嘆了口氣,說道:“我們走吧,美景已去,不復返。”說完,抱著小露帶頭向山谷外走去。
小可憐也看了看四周的滿目狼藉,有些心痛,跟在夜殃決身后緩慢向山谷外走去,經過那個寶塔和兇獸激斗留下的大坑時突然心中一定,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呼喊自己一樣,轉頭看了看眾人,發覺大家都沒反應,有些疑惑,問道:“承爺爺,你聽見什么聲音了嗎?”
承奴站定身子仔細聽了下沒發覺異常,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可能是我吐了些血,有些幻聽了吧。”小可憐自我安慰到。
可是越離大坑越近,那種意識越強烈,直到來到一顆石頭前的時候反應達到極致。
小可憐彎下腰撿起這塊普通的石塊,石頭巴掌大小,沒什么特別之處,唯一區別便是上面的一道血跡,可是整個山谷中,很多石頭上面都有這種血跡,或許是眾人和兇獸打斗留下的,或許是兇獸被寶塔氣流劃破,流出來的。
承奴看到小可憐拿起一塊普通的石塊,站定身子問道:“有什么事嗎?”
小可憐拿出石塊,說道:“我也不知道,但是這塊石頭像是在呼喊我一樣,我能感覺的到。”
“感覺?我看看。”夜殃決走過來接過這塊普通的石塊感應起來。
過了一會兒,夜殃決搖了搖,將石塊還給小可憐,說道:“我沒感覺出它的特別之處,既然你和它有緣,那你將它收好。”
“恩。可是施柔姐姐我們不管她了嗎?”小可憐接過石頭問到。
夜殃決轉頭看了看還在那邊哭泣的施柔,沒有說話。旁邊的承奴嘆了口說道:“也許華草子夢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失去親人的悲痛她一時還解不開,我們現在也幫不上她的忙,就讓她自己解決吧,或許過段時間她會好起來的,但愿吧。”
小可憐看了看施柔又看了看園子里剩下不多的苦花,問道:“夜叔叔,我想問一下,為什么這苦花有些甘甜可口有些卻是苦澀難咽呢?”
夜殃決低頭看了看殘破的苦花低聲說道:“這苦花也叫‘白露香水’,乃是天下一等一的美味,入口香甜沁人。同時這‘白露香水’還有一個功效,那就是吸收寶物散發的寶氣。那些有錢人士都會在家里寶庫里種些這種植物,來讓自己寶物不被別人察覺。但是這‘白露香水’吸收了寶氣之后變得苦澀不已,或許它們將寶物的寶氣轉化成自己體內的某種物質了吧。”
“原來是這樣,沒想到這世間盡有這等事物。”小可憐恍然大悟。
“世間之事豈是我等凡人能全懂的。往后我們還會遇到各種險情,就像昨晚一樣,你確定你還要繼續跟著我們嗎?”夜殃決看著小可憐的眼睛問到。
“我不會退縮的!”小可憐認真的回答到。
“既然這樣,那走吧,這世間以后不會再有‘苦花谷’了”。夜殃決說完轉過身向谷外走去。
小可憐快步趕上,也向著谷外走去。
山谷外的參天大樹還是那樣郁郁蔥蔥,一陣微風吹過,樹葉搖搖晃晃,顯示著這里的寧靜。或者這里發生的事情外面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就算知道了,或許他們也就茶余飯后談談而已,因為這種事情在這個世上無時不刻都在發生著,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無情卻有情,有情卻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