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花谷里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一聲巨響,一個青衣人被兇獸朱厭給拍到遠處,一口老血隨之而出。眾人皆都負傷,夜殃決也是衣衫襤褸。
“青衣公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對著旁邊的一個青衣人說道:“這樣不是辦法,這兇獸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氣一樣,老五和老七都受傷了,你們也想想辦法。”
“小…公子,實在不行我們動用老爺給的殺手锏吧?”旁邊的青衣人回答到。
“青衣公子”看了看正在和眾人戰斗的兇獸有些猶豫不決,說道:“現在還不是時候,這個東西用出來,對大家都不好,再等等看。”
“好吧,聽公子的。”青衣人說完繼續和兇獸戰斗起來。
遠處山崖邊,小可憐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夜晚了,天上繁星點點。
“我怎么在這里?”小可憐搖了搖頭,自言自語到:“對了,我被那兇獸給甩了出去,好像撞到什么上了!”
“小露!”小可憐想起當時自己身后可是背著小露的。轉頭剛好看到小露正躺在自己旁邊,檢查了一下發現沒什么傷勢,心里安心不少。
一道爆炸將山谷映的通亮,小可憐注意到夜殃決他們正在和兇獸戰斗。
“夜叔叔你們可別出事啊!”小可憐非常擔心。
遠處的戰斗還在繼續。
兇獸朱厭正在被眾人圍在中央,身上也有多處傷痕,但是多是刀劍等實物造成的,法術的傷幾乎沒有,它的身軀就像免疫這些法術的傷害一樣,不管多厲害的都無法穿透它的皮膚。
“這兇獸怎么這么難對付!”承奴有些疲倦的說道。
夜殃決舉劍擋了一道爪擊,后退身子,說道:“這兇獸乃是天地所生,對我等的法術自然是免疫的,只是沒想到它的耐力這么好,到現在都不見它的氣息有些許減弱。”
“那怎么辦?我們放它出去嗎?”承奴來到夜殃決身邊問到。
夜殃決搖了搖頭說道:“它出去之后天下會大亂的,不能放它出去。”
遠處的華草子夢注意到夜殃決他們的說話,大笑道:“夜公子說的不錯,放這兇獸出去為害世間,那時我們就成千古罪人了。”
承奴不屑的冷哼一聲:“你是想獨占它吧,說的這么好聽。”
“呵呵”華草子夢像是沒聽到承奴的話語一般,轉過頭不再理會。
夜殃決想了想對著華草子夢說道:“先生這些年都在研究這兇獸,應該知道有什么辦法能克制它吧?”
“辦法倒是有,只是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們?”華草子夢笑著說到。
“先生的打算無非是想坐收漁翁,但是目前我等的法術拿它沒有任何辦法。你也看到了,到現在它的氣息和白天比沒有半點削弱。”夜殃決看這華草子夢說到。
“什么事都逃不過夜公子的眼睛,夜公子心中想的是:與其讓這兇獸出去為害世人,還不如把它困在這苦花谷好。對不對?既然這樣我就勉為其難幫夜公子一手吧。”華草子夢說到。
“哼!”旁邊的承奴不屑的冷哼一聲。
“夜公子可還記得白天后山山洞里面的那個大陣?”華草子夢無視承奴對著夜殃決說到。
“繼續。”夜殃決點了點頭說。
“那個大陣經過我多年研究乃是天地所生,這等兇獸自然只有天地才能將它止住,至于你們所謂的紫金補天網,說句不好聽的,也就只能困住它幾日時間。”華草子夢看向“青衣公子”說到。
“哼!我們本就沒想過能一直困住它,能困住幾日便夠了,只是天不待人。”“青衣公子”也是一聲冷哼。
“哦?還有后續?看來你們的計劃很周全嘛,哈哈。”華草子夢又是一陣大笑,繼續說道:“我的辦法就是將這兇獸重新引入那大陣。只是…”
“只是這兇獸早已通人性,它好不容易從那大陣出來怎么會重新進去。”“青衣公子”接著話說到。
“這位小姐也不是愚笨之人。”華草子夢看著一臉震驚的“青衣公子”說道:“我自然有辦法將它引入進去,但是!需要你們一點小小的幫助。”
“你怎么知道…我…”“青衣公子”有些手足無措。
“說吧,需要我們做什么!”夜殃決接過話語,看著華草子夢說到。
“簡單!我這里有一道秘法可以暫時控制住它的思想,這樣我們就能將它引入大陣中,只是這秘法實施起來有些難度。需要五個人的精血為引才能實施。”華草子夢笑著說到。
“五個人的精血?那不就是要了這五個人的命了嗎?”承奴震驚的說到。
華草子夢沒有繼續說話,只是冷笑著看著眾人。
旁邊的施柔聽到這話非常震驚的看著華草子夢,曾今一生陪伴自己的男人這個時候是那么的陌生:“施展這個秘法居然這么惡毒?只是控制它一會兒就要五個人的精血。公子的打算是將這兇獸永久控制在自己的手心里,那需要多少人的精血才行?”想到這施柔全身不住的打冷顫。
夜殃決也是非常吃驚,搖了搖頭對著華草子夢說道:“你,好自為之!”話畢,轉身向兇獸飛去。
“青衣公子”和旁邊的青衣人惡狠狠的看了看華草子夢沒有說話,繼續和兇獸斗了起來。
眼看自己的提議被否決華草子夢也不生氣,只是冷笑著說到:“哼,我看你們還能支持多久!”
沒過多久,一聲慘叫,一個青衣人被兇獸拍飛,內臟灑落一地,已然斷氣。
“三叔!”“青衣公子”大驚。
“公…小姐,我和老二他們已經商量過了,我們愿意送上精血給華草子夢,等他控制這兇獸的時候,小姐再施展老爺給的殺手锏,到時這兇獸就是我們的了。”一個青衣人小聲給青衣女子傳聲到。
“可是…”青衣女子有些為難。
“小姐別再猶豫了,為了家族,犧牲我們又算得了什么。”青衣人認真的說到。
“可是…”青衣女子還是不忍心。
青衣人見小姐還在猶豫,沒有再勸她,而是轉過頭看向華草子夢,說道:“子夢公子說的可是實話?只要我們給你精血你就能控制住這兇獸?”
華草子夢冷笑著答道:“自然是真話,控制住這兇獸本來就是我想要的,我騙你們做什么。”
“你膽敢騙我等,我沐家會讓你知道什么叫后悔的。”自稱為沐家人的青衣人說完,轉頭向其他幾個青衣人點了點頭。隨后又轉頭看向青衣女子,布滿血跡的臉上露出會心的笑容,自言自語的說道:“記得當年小姐還小的時候,老是拉著我的手叫我給你買甜果,那時我可沒少挨你母親的罵,她說你就是被我給帶壞的…”
“虎叔!你們別這樣,這個兇獸我們沐家不要了!好嗎?”青衣女子眼睛有些濕潤的說到。
虎叔青衣人嘴角一直露著笑容,慈祥的看著青衣女子,繼續說道:“我不給你買東西吧,你老是纏著我,我沒辦法就只能給你買,給你買吧又要挨你母親罵,你說說我這個當叔叔的怎么就這么慘呢?”
虎叔自嘲的笑了笑抬頭看向星空接著說道:“可是啊,每次看到你吃東西露出的笑容啊,我就覺得我這輩子看來會被你母親罵很多次了。你一天天長大,從蹣跚學步,到叫我第一聲叔叔,到第一次習武,到第一次出遠門,到現在,我都記得清清楚楚,我就把你當做我的親女兒一樣。”
旁邊的青衣女子聽著她虎叔的敘述已經泣不成聲。
“現在我們所做的既是為了家族,也是為了你,家族需要這兇獸,你也需要。我只希望小姐明年這個時候能給我燒一炷香就心滿意足了”虎叔說完這句話,轉頭看向華草子夢繼續說道:“那么我們開始吧,老二、老四、老六、老八來世還做兄弟。”
“哈哈,感人啊。既然這樣,你們幾個站到我前面來。”華草子夢說著雙手結印,在他前面出現一個小小的法陣,法陣有六個陣眼,一大五小,自己站到最大那個陣眼上,叫五個青衣人站到其他五個小的陣眼上面。
遠處正在抵御兇獸猛攻的夜殃決明白他們要做什么,嘆了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道:“為了家族,為了信仰,值得嗎?”
華草子夢身前的陣法漸漸亮起光澤,沒多久光澤越來越強烈,而他的手中已經凝聚一團鮮紅的血團。
華草子夢表情猙獰,一聲大吼:“結!”。只見他手中那團血團瞬間縮小,結成一顆小小的血珠子。而那五個青衣人早已經癱倒在地,不省人事。
“去”華草子夢右手一揚,血色珠子以人不見的速度向兇獸朱厭射去。
正在和夜殃決他們打的激烈的兇獸哪里注意到身后的偷襲,一個吃痛,珠子已經沒入它的身體。
巨獸見有東西沒入自己的身體也是一陣吃驚,不停的抖動身體想把東西給逼出來,但是它不知道這東西是華草子夢為了它專門研究了好幾年的,哪里有這么容易擺脫掉。
眾人停止了對兇獸的進攻,華草子夢也是一臉陰笑的看著兇獸。
時間緩慢過去,兇獸朱厭漸漸停止掙扎,沒過多久兇獸就一動不動的定在原地,眼神迷離。
“成功了!”華草子夢大喜的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