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腦屏幕上,陳姐一直站在陽臺上打電話,她和燕儒承數(shù)落白慕凡的每句話,都透過音響放了出來。
向北開了瓶紅酒,邊倒酒邊幸災(zāi)樂禍地說:“你到底怎么惹得這位大嬸了,她好像看你不爽啊!”
接過他手里的酒杯,白慕凡晃了晃,“帶暖暖走的時候,宋達把她打暈了。”
“噗——”向北一口酒噴了出去,“你們還真是野蠻!”
白慕凡舉了舉酒杯,做了個干杯的手勢。
見他那副腹黑的無賴樣,向北無奈地搖搖頭,“果然,暖暖一回來,你就變得鮮活起來!”
“她還和以前一樣。”調(diào)轉(zhuǎn)畫面,白慕凡看著正在和金毛飯團抱在一塊的童暖暖,他嘴角勾起一抹笑。
“笑得跟花癡一樣!”向北端著切好的起司走過來,“我沒想到,你真的會安了攝像頭,你這叫偷窺,被她發(fā)現(xiàn)就糟了!”
“是禮尚往來。”指了指天花板邊角的位置,白慕凡摸著下巴,“這方法是她教會我的!”
斜了眼他手指的方向,向北往沙發(fā)上一坐,“我真是服了你們兩個了!腦子里都裝了些什么啊!”
“她。”見向北一臉疑惑,白慕凡不吝嗇地說:“腦子里都是她。”
向北一臉驚恐,兩手摩挲著肩膀,“你真是瘋了!這種肉麻的話都能說得出口!”
白慕凡笑笑,抿著紅酒,看著畫面中的童暖暖,眼底一片柔情。
看著這副少見的畫面,向北按了按額頭,“你打算怎么辦?”
“她是我的。”把空酒杯放在桌上,白慕凡勢在必得地說。
“我不是說這個。”向北翻了個白眼,敲著沙發(fā)說道:“老爺子和童家那邊應(yīng)該收到消息了。”
“整棟樓都被宋達安排了人,我不會再讓意外發(fā)生。”白慕凡給自己倒了杯酒,“那兩邊也都安排人盯著,一旦有變故,我會最先知道。”
向北咂了咂舌,“你什么時候安排的?”
“知道她看不見之后。”握緊酒杯,白慕凡眉頭微皺,“對了,讓人去海城給高姐和老宋送個信,就說她回來了。”
斜了眼小畫面的陳姐,向北樂了,“你是想支開陳姐吧?”
“她是燕儒承的人。”白慕凡淡淡地說,只要是燕儒承的人,他都不喜歡。
向北無所謂地聳聳肩,“你吩咐,我照做!反正你和暖暖也算見過了,恬恬那邊總該肯跟我結(jié)婚了!”
白慕凡斜了他一眼,悶悶地盯著屏幕中的童暖暖,心里有些不開心!
*
直到傍晚,童偉柯才收到消息,知道童暖暖回來了。
吃過晚飯之后,童偉柯和童向國兩人進了書房。
“什么!那個孽種回來了!”一聽到這個消息,童向國頓時變得激動起來,“我還以為她要躲一輩子呢!沒想到她自己居然冒了出來!”
先前他們想用童暖暖來威脅白慕凡,但派出去不少人尋找童暖暖的蹤跡,都沒有一點蛛絲馬跡。
童向國還想再堅持派人的時候,麥洛琳卻不愿意為此付錢,所以他們不得不終止尋找童暖暖的計劃。
可是現(xiàn)在,童暖暖突然出現(xiàn)在北城,而且一回來就牽動了白慕凡的心,可想而知她在白慕凡的心里,依舊有一定的地位。
看出童向國臉上的算計,童偉柯嘿嘿一笑。
“爸,這可是個好機會啊!”摩拳擦掌,童偉柯眼中閃過一抹精光,“我的人跟蹤到,那個小賤人還住在原來的公寓,而且她眼睛瞎了,身邊只有一個大嬸跟著,連個保鏢都沒有,還不是輕輕松松被我們得手嗎?”
說完,童偉柯朝童向國挑了挑眉。
童向國贊同地點點頭,但很快他就沉下臉,“可是人手方面”
“麥洛琳走之前,留了點錢給我,只要有錢,我相信肯定能找到合適的人!”童偉柯得意洋洋地說道,“再說了,她要一個星期后才回來,到時候我們事情都辦妥了,她也不能說什么!”
“那這事就交給你了!”拍了拍童偉柯的肩膀,童向國陰冷地笑道:“麥洛琳那女人,我早就受夠了!要不是看在她給蓉樺企劃投資的份上,我才不會讓她搬進來住!”
五年里,白慕凡不斷找蓉樺企劃的麻煩,要不是靠著麥洛琳提供資金,他們父子倆也不會撐到現(xiàn)在。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麥洛琳堂而皇之的搬了進來,把他們當(dāng)做奴役一樣使喚著。
童向國不甘心,可從失去了童老爺子的經(jīng)濟支持后,他能做的也只有忍耐了。
“好了!都什么時候的事了!你還要說說說!等她聽到了,又要鬧了!”童偉柯不喜歡聽童向國抱怨,要不是他犧牲了色相,童家恐怕早就完了。
童向國抿著唇,一副不悅的樣子,“我這不是趁她不在,才說的嘛!”
不耐地擺擺手,童偉柯想到什么,眼中突然一亮。
“爸,那家分公司,你打算什么時候出手?我有個朋友看中了很久了,現(xiàn)在要是能談成了,怎么說也能賺上一筆!”
蓉樺企劃的經(jīng)營權(quán),基本上落在了委員會手中,童向國和童偉柯現(xiàn)在在公司里做什么都是畏手畏腳的,加上偷稅漏稅的事情一曝光,兩人反倒往外掏了不少,所以這才變得拮據(jù)了。
“那可是老爺子留給我的最后一樣?xùn)|西,這時候賣了,以后我們怎么辦?”童向國說什么都不同意。
白慕凡從沒隱藏過找他們麻煩的行徑,可他偏偏沒有動過那家分公司,所以童向國心里多少抱有一絲希望。
至少,要是哪天真的窮途末路了,那家分公司就算盈利不多,但只要還在,就有他東山再起的機會。
因此,不管童偉柯怎么游說,童向國都是不同意的態(tài)度。
“不賣算了,就是可惜了我朋友出的價!”童偉柯故意賣了關(guān)子,但見童向國不上當(dāng),他又覺得沒趣。
伸展著胳膊腿,童偉柯邊往外走邊說:“那小賤人的事情,我自己安排了,你就等著聽消息吧!”
一出書房,童偉柯就被柯程楠拽去后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