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姐一直在找機會給燕儒承打電話或是發信息,可每當她獨處的時候,向北都會找到她,并且一直纏著她做這做那的。
等到坐下來吃飯的時候,陳姐早就被向北氣得七竅生煙,心里只希望這兩人趕緊走,早就顧不上給燕儒承通風報信了。
因為多了兩個人吃飯,陳姐又做了幾道菜,等她要照顧童暖暖吃飯的時候,挨著童暖暖坐下的白慕凡,已經剝好了蝦殼,把蝦仁放到她的碗里。
一看到這情景,陳姐登時皺緊了眉頭。
“白先生,我家太太不喜歡吃蝦!”陳姐板著臉說,“您是客,照顧太太的事情,還是我做吧!”
說著,陳姐要坐到童暖暖的另一邊,但向北速度比她快,先一步坐了下來。
陳姐氣悶,又急著去拿童暖暖的筷子,這次卻被白慕凡搶了先。
“你吃飯吧!”看都沒看陳姐一眼,白慕凡又拿了只蝦剝殼,“她不是不喜歡吃蝦,是不喜歡剝殼,她嫌自己手笨剝不好,又嫌蝦仁炒菜的口感不好,所以要別人幫忙剝殼,她才會吃幾只。”
這一次,白慕凡沒把蝦仁放到她的碗里,而是送到了童暖暖的嘴邊。
“對吧?我沒記錯吧!”白慕凡輕笑,“暖暖,張嘴!”
童暖暖微微皺眉,下意識想躲,可白慕凡像是故意的,不管怎么躲,蝦肉都會碰到她的唇瓣。
這畫面太過曖昧,陳姐有些看不下去了。
“就算白先生知道太太的喜好,但是太太有我們先生寵著,這種事情白先生還是不要做了!”陳姐沉著臉,語氣有些不客氣。
“先生?”擎著手,白慕凡冷笑了一聲,“燕儒承算個屁!”
“白”童暖暖一著急,剛張開嘴,白慕凡就趁機把蝦仁塞進她嘴里,速度之快讓童暖暖躲閃不及。
“你故意的!”不由自主鼓起腮幫子,童暖暖故意用力嚼著蝦仁。
她那副倉鼠吃東西的模樣,白慕凡許久沒有看到,再看到,他忍不住笑了。
大拇指揩走她嘴角的湯汁,再順勢放進自己嘴里一抿,白慕凡臉上肉麻的神情,看的向北忍笑,陳姐火冒三丈。
啪的一聲,陳姐拍了下桌子。
“白先生,你不要太過分!”
向北在一旁打趣,“對,你怎么能那么過分呢!看的我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童暖暖歪著頭,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情。
見狀,陳姐氣呼呼地瞪著白慕凡,然后附在童暖暖耳邊,跟她說了剛才的那一幕。
白慕凡毫不在意別人說些什么,他一直盯著童暖暖笑,見陳姐說完后,她突然紅了臉,他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果然,她還是和以前一樣,那么容易臉紅,也那么容易就挑起他的**。
“再,再無賴,你就出去!”童暖暖又羞又惱。
惱的是他那副邪魅的樣子,竟然隨著陳姐的描述,勾勒在她的腦海中。
羞的是她竟然那么控制不住,臉上發燙,心跳加速,全是因為他一個小小的動作。
摸了摸有些熱的臉頰的,童暖暖別過頭,“陳姐,幫我盛碗湯。”
“好。”陳姐瞪了白慕凡一眼,還沒動作,就又聽到白慕凡的笑聲。
只見白慕凡拉過童暖暖的手,把湯碗放到了她手心里。
“早就盛好了,油也撇掉了,溫度正合適。”他柔聲著說。
童暖暖握緊手里的湯碗,果然和他說的一樣,熱度剛剛好。
心中一震,她不由自主回想起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他也是這樣的體貼,看似什么都不在意,可等她回過神的時候,他早就什么都做好了。
“你!”陳姐覺得這是她最沒能發揮作用的一晚。
同時,陳姐也明白,自己為什么那么不喜歡白慕凡,因為這個男人實在太具有危險性!
就算是燕儒承,陳姐已經覺得燕儒承對童暖暖照顧周到,可相比之下,白慕凡簡直就是童暖暖肚子里的蛔蟲,她的喜好和習慣,他全都知道,還能一一照做,可謂是面面俱到。
這樣一個體貼又溫柔的男人,女人怎么能抵抗的住!
陳姐認為自己是燕儒承這邊的人,所以很自然就把白慕凡劃到了敵對面上。
直到童暖暖吃完晚飯,陳姐都一直在跟白慕凡做斗爭,只不過戰績慘烈,她竟然一次都沒能插上手,全都便宜了白慕凡!
黑著臉送白慕凡和向北離開,陳姐眼睜睜看著他們兩個進了對面那道門,她簡直驚訝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你,你們住在這里?”陳姐結結巴巴的問,心里的警鈴瘋狂發出預警聲。
向北拍了拍白慕凡的肩膀,然后朝陳姐挑了挑眉。
“我不住這,不過他就在這住,還住了很多年。”看了眼站在陳姐身后的童暖暖,向北意有所指地說:“慕凡住在這里,可是為了等一個狠心的女人的!”
不出所料,在向北說到“狠心的女人”幾個字時,童暖暖的臉色瞬間煞白。
白慕凡的臉色也沒好看到哪去,他深深地看了童暖暖一眼后,冷著臉先進了門。
向北關上門后,陳姐才回過神,急急忙忙鎖了門,然后轉過身問童暖暖。
“暖暖,白先生等的女人,該不會就是”
她“你”字還沒說完,就聽童暖暖拔高嗓音叫了一聲,“陳姐!”
陳姐微微一愣,一手捂著胸口,一顆心砰砰直跳。
“我累了,去休息了!”不等陳姐再說什么,童暖暖轉了身,“飯團!”
金毛飯團不諳世事地躥到了童暖暖腳邊,乖巧地帶著她往房間走去。
聯想童暖暖剛才變了的聲調,陳姐不放心地看了眼對門的方向,心里更加擔憂起來。
她想了又想,最后還是覺得不放心,干脆拿著手機去陽臺給燕儒承打電話。
把事情簡單描述一遍后,陳姐焦急地說:“燕先生,不然你也搬過來吧!那個白先生不懷好意,總是對暖暖動手動腳,我擔心暖暖會吃虧,要是有你在就好了!”
“陳姐,你先冷靜一下。”電話里傳來燕儒承嘆氣的聲音,“這件事,暖暖有自己的主意,我只要她開心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