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辦公室,燕儒承給陳姐打電話。
“暖暖她現(xiàn)在怎么樣?”
“正在和金毛飯團玩呢!”頓了下,陳姐有些猶豫地說:“只是,我覺得她心情好像不太好。”
燕儒承眉頭一緊,試探地問:“她回去的時候,遇到什么人了嗎?”
“那倒沒有。”陳姐想了下,又說:“只是,她是一個人上來的,沒有讓司機送。”
“她自己上樓的?”燕儒承一愣。
陳姐笑道:“對啊!很厲害吧?我問她的時候,她還說因為這里以前住過,所以很熟悉了。”
微微松了口氣,燕儒承說:“我今晚就不陪你們吃飯了,我媽催我把兒媳婦帶回去,我得先回去交代一下。”
“那帶太太回去不就好了嗎?”陳姐話里帶著揶揄,“先生,你要再積極一些才行,我可是很看好你們的,你不要讓我失望呀!”
燕儒承微微一笑,“我會的,不過她剛回來,還是讓她好好休息下,晚點我再過去看她。”
“要不要我把電話給她?”陳姐很有眼色的說,“你打過來,是想她了吧?”
“嗯,想她了。”猶豫了下,燕儒承又說:“陳姐,還是算了,你幫我好好照顧她,晚一點我會給她打電話的。”
“先生,真是拿你沒辦法!我會轉(zhuǎn)告你想她了!”
不等燕儒承反對,陳姐那邊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
看著手機屏幕一點點按下去,燕儒承嘴角一勾,他突然覺得有陳姐這個幫手在,也挺好的。
*
公寓的陽臺上,童暖暖坐在躺椅上,一手摸著金毛飯團的腦袋。
陳姐手里拿著件薄衫過來,“雖然太陽不錯,但還是注意別著涼,要是困了就喊我,我?guī)慊胤啃菹ⅰ!?
“嗯。”點點頭,童暖暖揉著金毛飯團的毛發(fā),問:“陳姐,你注意到?jīng)]有,隔壁好像有聲音。”
“我早就聽到了!好像是在打掃吧!我看到門口堆著幾個垃圾袋呢!”見童暖暖對此有興趣,陳姐隨口問道:“以前那邊沒人住的嗎?”
“以前”眼睛微微一瞇,童暖暖垂下眼皮,“昂,有人住,只是好久沒見,不知道還是不是原來那個人。”
“你想知道那還不簡單?一會我多做幾道菜,請對方過來吃,不就好了嗎?”陳姐是鼓勵童暖暖多接觸人的,一聽她的話,就立馬建議著。
“正好燕先生今天晚上不過來吃飯了,他剛打來電話說晚上得回去陪家里父母,還說想你呢!”陳姐越說聲調(diào)越上揚。
“改天吧!”拍拍金毛飯團的腦袋,童暖暖緩緩站了起來,“有點困了,我想去睡會。”
陳姐要來攙扶童暖暖,卻被童暖暖反手推開了。
“有飯團在呢!它得熟悉這個家才行!”
童暖暖面帶笑意,可陳姐總覺的哪里好像不太對。
“哦,也對,那就讓它帶你回房吧!”目送著童暖暖回房,陳姐心里還在琢磨著到底是哪里不對勁。
隔壁,白慕凡收拾好房間后,就站在陽臺看著隔壁陽臺上的童暖暖,直到陳姐出現(xiàn),他才躲到一邊,免得被陳姐發(fā)現(xiàn)。
陳姐說的那些話,白慕凡都聽得清清楚楚,也是因為這樣,他心里有了懷疑。
他總覺得,不管是在醫(yī)院里,還是剛才童暖暖的表現(xiàn),她和燕儒承都不像是夫妻。
最重要的是,他覺得童暖暖還是喜歡他的,不然在電梯的時候,她會突然跑走,甚至?xí)蝗粏柶痍惤闼@邊的事情。
現(xiàn)在的童暖暖,就好像是一本謎題一樣,到處都充滿了神秘,越發(fā)吸引著他。
摸了摸下巴,白慕凡又給向北打了一遍電話。
“斯恬恬人在哪?”
“我不知道!”向北回答的斬釘截鐵,沒一會兒他又說:“你都要拆了她的骨頭,我就算知道了,也不能告訴你啊!”
深吸一口氣,白慕凡攥緊拳頭,說道:“暖暖眼睛看不見了。”
“啊?”向北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看不見了?眼睛?暖暖眼瞎了!”
“嗯。”艱難地承認這個事實,白慕凡抿唇說道:“斯恬恬肯定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她不肯接我的電話。”
“你等等!我這就聯(lián)系她!”向北匆匆掛了電話。
等待消息的過程中,白慕凡的心就好像放在烤盤上的肉一樣,滋滋啦啦,萬分煎熬。
兩三分鐘后,向北的電話打了過來。
“我問她了,不過她不肯說,說是你要想知道,那就親自問童暖暖,別人說什么都沒有用,得你們自己談清楚。”吞了口唾沫,向北又說:“恬恬還說,她之前想過,把她所知道的都告訴你,可你一直回避,什么都不愿意聽,現(xiàn)在她不想說了。”
白慕凡瞬間黑了臉,深呼吸了好長時間,都沒有再說話。
“慕凡,你還好嗎?”向北壯著膽子問。
“她現(xiàn)在就在隔壁。”咬著唇,白慕凡問:“我該過去直接問她嗎?”
“你先冷靜!也不能這么著急啊!”向北話說了一半,就被白慕凡打斷了。
“她有一只金毛做導(dǎo)盲犬,取名叫飯團。”瞇了瞇眼,白慕凡輕笑,“你說,她是不是因為我,才叫它飯團的?”
“哈啊?這什么跟什么?”向北的語氣有些慌,“慕凡,你沒有撞到腦袋吧?還是你見到暖暖,情緒太激動,所以身體出現(xiàn)了不適癥狀?”
“我是白慕凡,五年前她最依賴的男人!現(xiàn)在的她需要依賴飯團才能自由行走,難道這不是在暗示什么嗎?”白慕凡越說越興奮,“而且,凡和飯,同音啊!”
向北被白慕凡天馬行空的想象力,嗆得咳嗽起來。
“慕凡”忍著笑,向北顫著聲音說:“我覺得,你可能想多了,暖暖說不定就是圖好玩,才給導(dǎo)盲犬起名叫飯團,你說你跟一只狗計較名字,這好像不太合適吧?”
“她還愛著我!”白慕凡根本就沒聽進向北的話,“她一定還愛著我,我肯定!不然,她不會躲著我的!”
“慕凡?你有在聽我說話嗎?就算想無視我,也不要這么直接啊!”向北抱怨著。
白慕凡拿著手機,眼中閃著光,“你說,我在她房里裝攝像頭,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