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國，你要見他嗎？他會不會是來替暖暖出頭的啊？”聽說白慕凡去而復返，柯程楠心里充滿了擔心。

好不容易童向國下定決心要送童暖暖離開，萬一這時候被白慕凡游說了兩句又改了主意，柯程楠只要一想到這一點，就緊張了起來。

“見，當然要見！”童向國心里有了主意，臉上掛著得意的笑，“把他帶去書房等我，阿楠你先回房休息！”

說完，童向國起身朝書房走去，柯程楠想跟上去，但又怕惹到他不高興，只好一步三回頭地上了樓。

白慕凡被領進書房的時候，就猜到了童向國有事情要說，但還是低估了他的厚臉皮。

“嫂子留給暖暖的成人禮，我要帶走。”開門見山，白慕凡也不繞圈子，直接說明了來意。

童向國挑了挑眉，“慕凡，不管怎么說，暖暖是我的女兒，她的事情還是我說了算，你插手進來，算怎么回事嘛！”

直勾勾盯著童向國的雙眼，他眼中的算計，難逃白慕凡的眼睛。

沉默了一會后，白慕凡深吸一口氣，“開個條件吧！”

“看來你跟暖暖的關系很好。”童向國舒心地笑了。

一直以來，童老爺子都瞧不上他，有了白慕凡之后，更是著重培養著他。

外面那些人更是見風使舵，對白慕凡另眼相看，他童向國好好的長子，反倒落了風頭。

先前白慕凡和童暖暖聯合起來，把他氣得不輕，弄得他心里惱火的不行，但偏偏沒地方撒氣。

如今白慕凡三番兩次妥協，對著他低頭，這感覺讓童向國渾身都舒暢起來。

“條件。”白慕凡不想再跟童向國多說廢話，淡漠地吐出兩個字后，就不再開口。

童向國也不惱，白慕凡越是這副冷冰冰的樣子，在他看來也就越高興。

“為人父，免不了會擔心子女的將來，你知道的，我不光有暖暖這個女兒，我還有偉柯這個好兒子！”

瞇著眼，童向國話里盡是暗示，“偉柯還年輕，以后凡是我的東西都會是他的，他剛進蓉樺企劃，少不了做出點成績給外面的人看，一來他臉上有光，二來我這個做父親也會感到驕傲。”

他一口一個“為人父”，卻對童暖暖有另外一番標準，這種惺惺作態的樣子，讓白慕凡倒盡了胃口。

從前白慕凡只知道童向國不爭氣，凈做些讓人看不上眼的事情，但今天童向國的所作所為，算是刷新了白慕凡對他的新認知。

抿唇冷眼旁觀，白慕凡翹著二郎腿，手指在膝蓋上不耐煩地敲著。

見狀，童向國也不再兜圈子，“我知道門閥財團有不少生意，我想你這個做叔叔的，應該不介意分給侄子一杯羹。”

白慕凡很想說他介意，但想到童暖暖，他忍了下來。

“榮發的單子，我可以給他。”考慮過后，白慕凡做出了決定。

童向國卻瞇起眼睛，一副不情愿的模樣，顯然是想仗著手中的籌碼，再多跟白慕凡要高價。

冷嗤一聲，白慕凡坐正了看他，“以蓉樺企劃目前的狀況，榮發那筆生意做好了，所獲得利潤遠高于一季度的純利潤。”

這話白慕凡沒有說假，雖說榮發在門閥財團的眾多合作者中，并不是那么起眼，但對于日漸衰敗的蓉樺企劃來說，絕對是筆大生意。

至于童偉柯能不能做好榮發的生意，白慕凡就不那么看好了，也是因為這樣，他才把榮發的生意讓出來。

摸著下巴，童向國還在想白慕凡說的話，臉上的嫌棄已經變成了若有所思。

“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白慕凡不愿給他太多考慮時間，徑直站了起來，“反正禮物是嫂子留給暖暖的，你就算留著也沒用，我也不必要非要用生意來換取。”

如果白慕凡緊抓著成人禮的事不放，童向國反倒會再斟酌一下，但眼見著他不想談了，童向國心里著急了起來。

“等一下！”急匆匆地攔住白慕凡，童向國盯著他看了幾眼，見他不是裝出來的，就更加著急了。

權衡再三，童向國篤定了那個箱子，童暖暖也沒辦法打開，索性干干脆脆地點了點頭。

“好！”童向國按住白慕凡的肩膀，“但要立個合同，還有榮發那邊所有資料。”

白慕凡側了側身，卸去了他搭在他肩上的手，冷冷地勾起嘴角，拿出手機給向北打電話。

“榮發的項目轉給蓉樺企劃，直接交由童偉柯負責，你讓法務部立馬擬一份合約，連同榮發的資料，一塊送來童家別墅。”

“為什么？”向北弄不清狀況，在電話中追問著，“榮發的項目利潤可不是個小數，咱們有必要白白便宜童偉柯嗎？”

“讓你做就做！”白慕凡的語氣不容置疑，“跟榮發打招呼的事，就交給你去辦了。”

“什么！喂，慕凡，這件事”向北還想說什么，但電話被白慕凡掛斷了。

轉頭看向童向國，白慕凡冷冰冰地說：“我要的東西呢？”

童向國怪笑了兩聲，“見到合約我才會拿出來。”

早料到童向國不會那么容易解決，白慕凡干脆坐到一旁的單人沙發上，雙手環胸，開始閉目養神。

半個多小時后，向北過來送合約和資料。

他滿臉的疑問，但在看到白慕凡那渾身結冰的狀態，便一句話都不再多問了。

“東西呢？”按著桌上的合約，白慕凡挑著眉看童向國。

童向國走到保險柜旁，背對著白慕凡和向北兩人，從保險柜里拿出了一個金屬制的小箱子。

“這就是蔻蓉留下的最后一份禮物。”拍拍箱子，童向國主動把箱子推到了白慕凡面前，“喏，東西給你了，現在我們是不是該簽合約了？”

白慕凡瞥了一眼箱子上的鎖，眉頭微皺，按住合約的手卻松開了。

“箱子里是什么，我也不知道，這鎖是一開始就有的。”刷刷刷地簽好名字后，童向國故作大方地解釋，“我讓人檢查過，沒有鑰匙，誰也打不開這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