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皺著眉,把自己的衣服從他的手里解救了出來,整理著被他抓皺了的衣領,悠然的說道:“你不也接下了嗎,誰讓你那么過分來著,還讓人家不吃不喝的跟你訓練到下午,你看人家姑娘抱怨什么了,你不過就是被單方面打了一頓嗎,這算是扯平了。”
趙大虎一摸自己那光溜溜的腦袋,覺得他說的好像有點道理,就嘿嘿的笑了起來:“我那是看她是個可塑之才,一時之間就忘了她是個女的這件事兒了,下次注意。”
黔閻在他們兩個的背后想笑又不能大聲的笑出來,趙大虎這智商還想和墨白辯論,就這么一會兒就把他給繞進去了。
趙大虎一轉頭就看見憋笑憋到臉扭曲的黔閻,虎著臉說著:“黔閻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能憋尿,憋尿對你前列腺不好,還醫生呢,這點知識都不知道。”說完扭頭就去廚房找吃的去了。
留下一臉無語的黔閻和看著他的墨白,他指著趙大虎走的方向:“呵,我還前列腺不好...你說說他墨白...誒!我話還沒說完呢,你走什么你,到底我倆誰前列腺不好。”說著就追在了他身后。
陸憂翎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從二樓的房間走了下來,發現客廳一個人都沒有,正困惑的時候,趙大虎從廚房拿著個還沒吃完的雞腿走了出來,看見她趕緊湊了上來:“徒弟徒弟,昨晚睡得怎么樣。”
一種油膩的感覺涌上了她的心頭,她閃躲了一下,不是她的錯覺吧,怎么感覺今天的趙大虎對自己這么熱情,連徒弟都叫上了,她推后了兩步看著他:“你...你有什么事,你就說你這幅樣子我有點吃不消。”
趙大虎湊上來之后她才看見他眼圈有點烏青,閃躲著問道:“你這眼睛昨晚沒睡好?睡腫了一只眼?”
趙大虎還以為她是嫌棄自己拿著雞腿的手,于是換了一只手拿,并且把那只手上的油抹在了衣服上:“那都是小事,我就是想和徒弟你談談心。”
陸憂翎親眼看見他把油乎乎的手放在衣服上蹭了蹭,她臉上的假笑就快要堅持不住了,誰來告訴她趙大虎今天是犯的什么毛病,總之不管他跟上來幾步,她都和他隔著三步遠的距離。
她拿手在兩個人面前一檔:“停!咱們有話好好說,你要是不想教我了可以直說,不用這樣來惡心我!”
“啊?”趙大虎現在還二張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樣子,看著她:“我怎么不想教你了,我挺喜歡你這個徒弟的,我這不是要學著要對你態度好一點嗎 。”
陸憂翎很是不習慣他現在這個態度,扁著嘴,哼哼了兩聲:“算了吧,我還是覺得以前那樣最好,你現在徒弟徒弟的叫我,叫得我一身雞皮疙瘩。”
看著這一條路想不通,趙大虎泄了氣,吃了兩口雞腿罵道:“這活真他奶奶的不是人干的!”
她用探究的眼神看著他問道:“我就覺得你今天有什么問題,你怎么了?”
“還不是陸奕辰說讓我對你客氣點,別對你那么粗魯,教你可以但是不能傷到你。”他說著陸奕辰的腔調,學了個四不像,最后還有點像娘娘腔。
這下直接讓旁邊站著的陸憂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抿著嘴笑道渾身發抖,趙大虎瞪了她一眼:“笑笑,笑什么笑,趕...趕趕緊出去訓練。”
陸奕辰和陸憂翎整整在黔閻家里呆了一個月,現在距離她開學還有半個月的時間,現在基本上,她和一些地痞小混混打架是不成問題的了,這是讓趙大虎最覺得有成就感的一件事,自豪的拍著陸憂翎的肩膀說道:“咋樣,豹爺我這訓練方式得勁吧。”
陸奕辰一個眼刀甩過去:“把手松開。”
趙大虎立刻就松開了搭在陸憂翎肩膀上的那只爪子,做投降狀,嘴里面還嘟囔著:“這是我徒弟,拍兩下能拍壞啊,醋壇子打翻了你。”
他說了有史以來大家想說卻不敢說的話,陸奕辰和陸憂翎的關系一直曖昧不明,大家也沒有去傻的戳穿他們兩個,可趙大虎是誰呀,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家伙,一張嘴說話就什么都不顧了。
說完大家就安靜了下來,他還在那里咋咋呼呼的說著:“咋的,我說的不對了,他不就是醋壇子打翻了嗎,還不讓人說了。”
離越在旁邊看不下去了:“你閉著嘴少說一點吧!”
陸憂翎裝作沒聽懂的樣子,打了個圓場:“那個我去做飯,要不然一會兒吃完要很晚了。”
趙大虎還沒心沒肺的在后面喊了一句:“誒,徒弟!我今天晚上想吃你做的紅燒肉了,也一起做了吧。”
“嗯!”她沒回頭,應了一聲就快步走進了廚房。
陸奕辰站了起來,態度淡漠的對著趙大虎說道:“跟我出來。”
趙大虎還傻呵呵的跟著他出去了,黔閻眼看著他們兩個出去了,騰的一下坐直了,對著旁邊的兩個人說道:“趕緊猜啊,一會兒大虎從門外邊進來是哪只眼睛被打了。”
墨白端著平板在邊低著頭:“無聊。”
離越倒是很配和他:“我猜兩只眼睛吧,你說大虎怎么一天天的也不帶這個腦子說話,被打了好幾次,他叫他還這么傻敦敦的跟出去,我這都找了些什么人。”
黔閻滿不在乎的切了一聲:“你還不是放任他們去了,誒,少主,我看你們的關系都要有所緩和了,要不你趁機把之前的和解了?”
墨白聽見了他說的話,點在屏幕上的手停了下來:“最好別,現在跟他再談起來這件事情,他肯定會翻臉,到時候局面控制不住了,你怎么辦?你當犧牲品嗎?”
黔閻不同意他說的話,這明明是絕佳的解釋機會,再過了這一回,下回就沒那么容易找機會解釋了,還不等他說話,離越正色起來,沉著臉說道:“我有分寸,這件事就別暫時別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