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右右看了眼身旁的封霄,他交疊著大長腿,依舊帶著墨鏡,酷酷的,一貫目中無人。
她捏緊了手指,急得腦子都快爆炸了。
舞臺上,主持人講完了慈善會的開場白,都已經在報節(jié)目單了!
她應該怎么做才能引開封霄的注意力?
“……接下來的節(jié)目是《月下仙》,有請我們的舞界小黑馬虞盡眠!”
主持人提高了高亢洪亮的嗓音,臺下一陣熱烈的拍掌聲。
舞臺上燈光全數熄滅,整個大禮堂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在翹首以盼這位被各大媒體報道,被業(yè)界稱為舞界黑馬,舞界小天才的女孩兒。
曾右右盯著舞臺,渾身冒了冷汗。
她咬咬牙,把心一橫,在一片黑暗里,她忽然就撲上了封霄,假裝摔倒的樣子,一張嘴就吻在了他的嘴唇上……
正戴著墨鏡看舞臺的封霄渾身一僵。
趴在他身上的女孩兒身體是他想象中的柔軟,那張小嘴也是他意料不到的溫軟香甜,就好像小時候姐姐買給他吃過的棉花糖。
舞臺上,虞盡眠出現(xiàn)在一束光線里,她像花枝一樣伸展著柔軟的身體。
不過,這時候的封霄根本沒有多余的心思去關注舞臺上跳舞的女孩兒。
他感覺體內某種熟悉的感覺又上來了,好像一條缺水的魚,他整個人極度缺乏水的滋潤……
他想要這個女孩兒進一步親近他,想要她永遠在他的懷里待著,他很喜歡這種皮膚相觸的感覺……
封霄知道,他的病癥又開始發(fā)作了,而且來得十分迅猛。
可卻在這時候,在他身上的女孩兒忽然離開了他的嘴唇,想從他身上下來。
“小舅舅,我……我是不小心……”
誰管她是不是不小心?
這種得不到緩解的缺水感,讓封霄很暴躁。
他眼睛驟然暗下來,忽然就捏住了女孩兒纖細的肩膀,緊緊的,用力的,似乎要把她的骨頭給捏碎。
曾右右痛得低低叫了一聲,“痛痛痛!小舅舅,你你……”
話還沒完,男人的一只大掌撫在了她的背脊上,手下一用力,她整個人重新?lián)浠亓朔庀龅膽牙,被壓制在他的身上,密不透風,不能動彈。
封霄一手鉗制住她的腰,一手按住她的后腦勺,嘴唇重重親在了她唇上。
那勁兒用力得好像要把她吃下去。
曾右右很不舒服,手腳并用地掙扎起來。
她越掙,男人的勁兒就越發(fā)大。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她不光透不上氣來,還很有可能要翻白眼暈過去了。
不過,曾右右想,只要封霄沒有注意到舞臺上的虞盡眠,哪怕她被親暈過去了也是值得。
但是,他們兩個人總不可能一直吻到虞盡眠跳舞結束吧?
按他這種力道的吻法,是要死人的!
此時的大禮堂燈光很昏暗,而且他們兩個是單獨一桌的,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舞臺上,沒有人注意到這邊。
就在曾右右意識模糊塊要昏過去時,封霄終于松開了她,拉起她的手,起身就往大禮堂門外走。
他的步子又急又快,曾右右根本跟不上他的腳步,一路踉蹌著被拉著走到停車場,她被用力提到了敞篷車里。
封霄上了駕駛座,按下按鈕,車蓋緩緩上升,漸漸將兩人包裹在車廂內,光線一下子昏暗。
曾右右有些怕這樣的封霄。
他這種火急火燎的狀態(tài),好像急著要把她吃了。
事實也確實如此,封霄按捺不住體內的狂躁和暴戾,車蓋還沒完全閉合,他一個側身,將曾右右壓在了身下。
座椅緩緩平靠下來,曾右右愣愣的,懵懵的。
這……這……他也太不經撩了吧?
這么猴急?
可她不想!
曾右右雙手推在他的胸口上,抖著嗓子商量:“小……小舅舅,你別急,有話慢慢說,我……我剛才想去廁所,不下心絆了一腳,摔你身上了,我真的不是投懷送抱!真的!真的!我發(fā)誓……唔……”
封霄封住了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嘴。
很快的,她的衣服扣子被解開了,身上涼颼颼的,曾右右控制不住一個哆嗦,冒了渾身的雞皮疙瘩。
她真的沒膽量和這個男人發(fā)生關系。
她是要回現(xiàn)實世界的,她只想改變封霄的結局,并不想和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產生感情上的羈絆和牽扯。
當然,她更害怕的是,她怕不小心在哪一天,忽然回到了現(xiàn)實世界。
曖昧的氣氛越來越濃烈,似乎要一觸即發(fā)。
好在,手機突然在這時候響了起來,封霄從濃烈的情欲中一瞬間清醒過來。
他看了看身下恐慌無措的女孩兒,閉了閉眼,從她身上下來。
看了下來電,見是個陌生號碼,封霄想也沒想就掛斷了。
曾右右緊張慌亂地扣上了衣服的扣子,感覺手都在發(fā)抖,一時間心悸難平。
她不敢看封霄,扣完衣服,小心翼翼地說:“小舅舅,我想去一下洗手間。”
“嗯!狈庀鰬艘宦暋
曾右右立刻開門,像躲避什么一般,蹭蹭幾步,一下子跑了老遠的距離。
按著酒店的標識,她找到了洗手間。
方便完出來洗手時,很不湊巧地碰到了進來補妝的何苗。
何苗看她臉色紅潤,嘴唇也腫得不像話,一看就是被男人剛剛滋潤過。
而那個男人是誰,不言而喻,就是封霄。
她剛才在大禮堂,哪里有心思看舞臺上的表演,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封霄和喬憶這一桌。
從喬憶撲上封霄,吻得難舍難分,到后來兩人的離開,她看得一清二楚。
何苗很嫉妒,嫉妒得要命,心內相當不平衡。
“小憶,你們怎么突然走了?”她一邊補妝,一邊對洗手的喬憶說。
曾右右沒心思搭理她,很敷衍地嗯了一聲。
何苗不死心,把口紅放進包包之后,語重心長道:“小憶,你現(xiàn)在這樣,安學長知道嗎?我知道你們的感情一向很好,你為了給他湊齊留學的費用,去打工也就算了,可是你也不能出賣自己的身體湊他的學費!安學長知道了,不光不會感激你,可能還會怪你!
曾右右終于從心神不定的情緒里被她的話拉回了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