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慧怡,你以為你私底下做的那些小動作,我當真是一丁點也不知情?”
付南宇的話讓年慧怡忍不住慌了神,“南宇,我,我……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她的心里面有個聲音在驚恐的尖叫起來:付南宇知道了?付南宇知道她想要除掉梁永笙?知道她想要弄掉那個孩子?
不會的,她在心里面惶恐的安慰自己,付南宇如果真的知道她要害他的孩子,不應該是現在這種表現的。他應該早就惱怒得解除了他們之間的婚事。
付南宇是在詐她的!一定是這樣。
“南宇,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年慧怡的神情越發的委屈難過,“我最近一直待在我們的家中,還能做些什么?南宇,我就是聽說了那個女人回來了,她帶著你們的孩子回來了。”
“南宇,我是怕失去你啊!”
“畢竟,梁永笙有孩子做依靠,我什么都沒有。”
“對不起,我不該來質問你的。”年慧怡現在也覺得自己真的是被怒火沖昏了頭腦,怎么就有膽量敢來付氏集團和付南宇置氣?
付南宇這樣的男人,是她能夠隨便使小性子的人嗎?
“我,我現在就走。”
大概是這段時間,付南宇對她雖然說不上有什么柔情蜜意,可至少也沒有給她什么壞臉色,所以她誤以為自己在付南宇的心里面已經有了一定的分量。
可剛才付南宇無情的吐出出去那兩個字,還有那冷冰冰的一眼,真是讓年慧怡遍體生寒,有些混沌的大腦也瞬間就清醒過來。
“對不起,我打擾你工作了。”
說完,年慧怡就快速的離開了總裁辦公室。
回到車上以后,年慧怡還忍不住有些懊惱起來。她抽什么風來找付南宇質問?
那個男人一向是手握著權利,獨斷專裁慣了,她順著他的脾氣還來不及,怎么敢和他叫板?
她憑什么和他叫板?
仗著年氏集團?
付南宇四年前都不在意年氏集團了。
仗著付南宇的寵愛?
別搞笑了,付南宇什么時候對她有半點的寵愛?
仗著自身的能力?
她若是有能力也好,只可惜即便是莫祁安那樣有能力的女人,在付南宇的眼里面,也不過是個連性別都沒有的合作伙伴罷了。
她什么依仗都沒有,怎么敢挑戰付南宇的底線?
年慧怡剛才已經很明顯的感覺到了付南宇升騰的怒意,這才不敢再繼續磨蹭下去,當即就走人。
惹怒了付南宇,說不定他連婚約都當場宣布作廢了。到時候,她找誰去哭去?
好不容易才有了嫁給付南宇的機會,她哪怕是委屈自己也絕不會放棄這個機會的。
說起來也是因為這段時間,年慧怡實在是被梁永笙那個女人給逼急了,她才做出這種的蠢事來。
“以后要謹慎一些,絕不能在這最后的時刻出了差錯。”
至于付南宇說的什么他知道她在私底下做的小動作,年慧怡倒是并沒有放在心上。
倘若付南宇都知道,可目前她行動的時候,并沒有任何人幫助梁永笙,這說明什么?
說不定是她自己太過高估梁永笙了。
付南宇那樣驕傲的人,怎么會原諒一個曾經將他的驕傲和尊嚴踩在地上踐踏的女人?
說不準,付南宇暗地里還希望她替他解決了梁永笙那個女人,奪回那個孩子呢。
想到這里,年慧怡就忍不住給某個人打了電話,“你是說付總知曉那個女人來付氏集團,卻一直沒有見她?”
電話那邊傳來了肯定的答復。
“好,我知道了。”
年慧怡的臉上重新綻放出笑容來,眼里面閃動著異樣的光芒。紅唇扯了扯,腳下油門一踩,白色的轎車很快就消失在車流中。
梁永笙和安義全已經談好了條件,約定近期會讓她去見她的父母。
“梁小姐,希望你這一次說到做到。”
關于梁永笙誤會付南宇軟禁她父母的事情,安義全才不會解釋呢。
他反倒是有意的誤導梁永笙,讓她對于付南宇軟禁梁家二老的事情更是深信不疑。
“你放心,只要救出我父母,我一定會帶著他們遠走高飛,”梁永笙說的斬釘截鐵,不帶半點的猶豫,“再也不會再出現在A市。”
重回A市,都是無奈之舉。
若不是得知她父母出現在A市的消息,梁永笙是真的打算這輩子都不會再出現在付南宇常住的地方。
不是她狠心,只不過是不想傷心而已。
A市,有著太多太多她和付南宇的之間的甜蜜回憶。每每想起,都讓她有種心痛得快要死去的感覺。
得了梁永笙的許諾之后,安義全的辦事效率很高。
不出三天,就有了結果。
梁永笙按照約定好的計劃,獨自開車前往安義全提供的莊園地址。
一路暢行無阻。
到底目的地的時候,梁永笙大大方方的下了車,直接去敲門。
“我是安助理安排過來給里面的人看看傷情的醫生。”
安義全事先已經打過招呼,梁永笙只說了一句話,那看門的人就二話不說的開了門放梁永笙進去。
梁永笙沒有想到真的就這樣簡單的進了莊園里面。
她隨意的打量著,走動著,也沒有任何人理會她。
顯然,安義全并沒有哄騙她,是的的確確給她安排好了。
只可惜,她這一次并不能直接帶走她的父母。
付南宇幾乎每隔幾天就會親自過來看一看她的父母。沒有付南宇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能帶走梁家夫婦,即便是安義全也不行。
原本的計劃是安排在一個月之后,那個時候付南宇會因公事外出一段時間,他們可以趁著付南宇不在A市,順利的將人救出去。
梁永笙擔心父母的身體,等不了那么久,和安義全商量了很久,才有了這一次探望的機會。
她這一次,是借著給梁氏夫婦看傷病的名頭進來的。
梁永笙進了客廳,詢問了一下里面的傭人,“請問,我的病人在哪?”
那傭人打量了梁永笙一眼,神情有些困惑,“常來的不是趙醫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