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處理公司的事情,我送小笙回去。”付南宇做出了決定,這個時候,只有將她放在安全的地方,他的一顆心才能踏實下來。
只要能解開他們之間的誤會,以后他就能真正的走進她的心里面。
以往總是捉摸不透的謎底,一下子揭露在面前,雖然這謎底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可總算是可以得到圓滿的處理。
只要他能證明自己和她父母的死沒有任何關系。
安義全點點頭,又眼神復雜的看了梁永笙一眼,禁不住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走了出去。
付南宇過去要牽著她的手,卻被她閃躲開來。
梁永笙怎么可能還愿意和他再回去?
她原本就是抱著魚死網破的念頭,可她的身份暴露、公司的機密被她泄露,付南宇竟然沒有第一時間處置她,還要若無其事的送她回別墅?
想要軟禁她?
不可能!
梁永笙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絲毫沒有要和他離開的念頭。
“付南宇,不用你假惺惺的充什么好人!”
她要是怕承擔暴露之后的后果,當初就不會選擇走這條路。
付南宇沒有說話,只是轉身上前,猝不及防的將她打橫抱起。
梁永笙驚呼了一聲,在他的懷里面掙扎起來,“放開我!”
“別動!”
男人的聲音低沉,帶著淡淡的警告,“梁永笙,你恨我,難道也恨你肚子里的孩子?”
提到孩子,梁永笙的神情明顯的愣怔起來。
她怎么可能會恨自己的孩子?
她恨的一直是他,恨的一直是自己啊。
梁永笙多恨輕易愛上仇人的自己,恨不得打死她自己。
可孩子是無辜的。
不管這個孩子是因為什么原因才有的,但既然已經有了,她怎么忍心傷害這個孩子?
“放開我,”她在他懷里面整個身軀都是僵硬的,聲音也格外的生硬,“我自己走。”
付南宇也不勉強她,放下她,讓她自己走。
兩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了公司,上了車。
付夫人坐在車里面,看到這一幕,氣得猛地拍了一下后座的座位,大罵一句,“糊涂!”
她這個兒子當真是被這個女人迷惑得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伯母,消消氣。”
年慧怡在她身邊輕笑起來,“那個女人畢竟還懷著南宇的孩子,南宇會在意她,也是正常的。”
“孩子?那女人都想要置南宇于死地,想要讓我們付家萬劫不復了,還有什么臉面生下孩子?”
付夫人越想越生氣,“陳年往事扯出來,硬是栽贓在南宇的頭上!我看她就是事情暴露之后,想要脫身而已!”
梁思承的兒女是什么模樣,這世上還有誰能得知?
隨便來個姓梁的人,自稱是梁思承的女兒,要為父報仇,他們就信了?
別說她家南宇是壓根就沒做過那樣的事情,就是梁氏集團破產的事情真的是和南宇有那么一丁點的關系又怎樣?
難不成梁永笙那個賤人還想要讓她家南宇償命不成?
“你伯父怎么還沒過來?”
付夫人一出來第一時間就打電話給了老付總,將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說了出來,并且讓老付總趕緊過來主持大局。
公司如今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付南宇不想著抓緊時間去補救,竟然還想一心撲在那個女人身上,帶著那個女人走了。
付夫人有些慶幸還好她自己沒有什么心臟病之類的,否則這一次非得活生生的被自己的兒子給氣死過去。
“伯母,別著急,伯父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情,肯定會很快趕過來的。”年慧怡的眼里面閃動著笑意,耐心的勸說道,“現在時間還早,不如我陪伯母去喝點茶水,消消氣?您的身體最重要,要是氣壞了,豈不是如了那個女人的意?”
付夫人的確是被氣得口干舌燥,“她休想氣死我!走,喝茶降降火氣去。”
她才不可能氣死了自己,好給梁永笙那個小賤人讓路。
看著身邊溫柔大方又尚解人衣的年慧怡,付夫人再一次在心里面暗自埋怨自己的兒子的眼光。
怎么就將魚目當珍珠了?
年慧怡這么好,怎么就看上了梁永笙那樣的賤人?
她現在也只能說一句梁永笙好手段!
梁永笙跟著付南宇回到了別墅。
她進了最開始自己待的房間,并沒有去主臥室。
付南宇現在腦子里面打的是什么主意,她猜不到,也懶得猜。
反正她的目的已經差不多達到,付氏集團這一次絕對會損失慘重。其他一直暗地里對付氏集團虎視眈眈的對手,會放過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都說雙拳難敵四手,螞蟻多了也能咬死大象。這一次就算是付南宇有天大的本事,也很難挽回這惡劣的局勢。
付南宇跟著她上了樓,卻被她關在了門外。
“小笙,你冷靜冷靜。事情是怎樣的,等你冷靜下來,我自然會給你一個真實的答案。”
付南宇不知道梁永笙究竟是如何誤會了他害了她的父母,可他沒有做過的事情,就算暫時被人栽贓陷害,也會有真相大白的時刻。
他如今只期望她能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要做出什么過激的行為傷害她自己。
梁永笙站在門后,聽著他說什么答案,眼里面的淚珠子終于滾滾而落。
還能有什么答案?
付南宇,這輩子,他們都已經注定是仇敵了。
“小笙?”付南宇沒有聽到她的回應,有些不放心,伸手敲了敲門,“你聽見了嗎?”
“我知道你心里面有怨有恨,既然你認定我是害你家破人亡的兇手,那就等你冷靜下來,將怨恨都發泄在我身上,好嗎?”
天知道他匆匆趕回公司,在走廊上聽到她憤怒的話語,是多么的心痛。
她恨他傷她,不惜以自己為誘餌接近他蠱惑他。
可他不相信,曾經的一切,都只是她在他面前演的戲。
他記得她眼里面看向他的光亮,記得她在夜里熟睡時無意識的攥緊他的手的畫面,他記得的美好太多太多,怎么可能全只是演出來的?
“我說過會護著你的。決不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