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來處理這件事情,你先離開。”
付南宇沉聲說著,眼神一直落在梁永笙的臉上,“我會處理妥當(dāng)?shù)!?
讓他處理?
付夫人都想冷笑,他除了會偏袒這個女人,還能做出什么事情來?
“南宇,我和你父親以前就不該任由你胡鬧,現(xiàn)在出了這么大的事情,難道你還想要包庇她?”
“媽,小笙還懷著孕!是我的孩子!”付南宇只能找出這樣的借口來搪塞,他現(xiàn)在的心情格外的復(fù)雜,有失望有傷痛,也有終于得知她的目的的悵然。
原來是這樣,原來她是為了報她父母的仇才有意接近他傷害他。
可這樣的原因,讓付南宇有些迷茫了。
他什么時候害過她的父母?
以往的歲月快速倒溯回來,并不存在著害死別人的經(jīng)歷。
一旁的安義全也納悶的回想著自己記憶中所有姓梁的人的存在,并沒有想起來有能和付南宇搭上關(guān)系的人。
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究竟是梁秘書誤會了什么,還是說老付真的在無意間連累到了某個姓梁的人?
梁永笙聽到付南宇的聲音就睜開了眼,眼神冷漠的看著他,嘴角一直掛著冰冷的笑容。付夫人說付南宇包庇她,她勾了勾嘴角,譏諷的笑起來,“付總?cè)缃褚灿辛藧烹[之心了?是看在我肚子里面懷的孩子的份上?”
她的聲音尖利起來,“你的孩子是孩子,別人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
“你害死我父母的時候,怎么不想想他們也有孩子?”
她失去父母的時候,多痛!
那雙眼里面溢滿了悲痛,夾雜著濃得化不開的仇恨,“付南宇,你還記得梁氏集團(tuán)嗎?”
梁氏集團(tuán)?
在場的幾個人先是一陣茫然,隨即各自的臉上都浮現(xiàn)了一抹訝然,幾乎是同時驚呼出口,“你是梁思承的女兒?”
梁氏集團(tuán)當(dāng)年也是A市出名的集團(tuán)公司,董事長梁思承精明能干,靠著一己之力,白手起家,掙得了偌大的家業(yè)。
后來梁氏集團(tuán)突然衰敗,梁思承和妻子車禍身亡,梁氏集團(tuán)想要尋回梁思承的孩子,都一直沒能找到。
梁思成生前一直將自己的孩子保護(hù)的很好,在國內(nèi),連他們的照片都找不到,更別提在國外的住處。所以外人一直只知道他有一雙兒女,卻不知道他們的模樣。
安義全恍然,怪不得他始終是追查不到梁永笙的真實背景。
因為在最一開始的時候,她的身份背景就是保密的啊。
可梁思承的死,和老付有什么關(guān)系?
“付南宇,你敢說當(dāng)年我父親的公司被人造假誣陷導(dǎo)致破產(chǎn)的事情不是你做的?”
“你敢說我父母在去國外的路上發(fā)生車禍的事情不是你做的?”
現(xiàn)在的梁永笙整個人已經(jīng)被仇恨所包裹,腦子里面什么理智都沒有了,什么話最傷人,什么話就被說出口,“你敢拿你自己的孩子發(fā)誓說你和這些統(tǒng)統(tǒng)無關(guān)嗎?”
她曾經(jīng)有多少次期望她的父母不是付南宇害死的,可有多少次的期望,就有多少次的失望。
很多夜里,她嘲笑自己的異想天開。
付南宇怎么可能和她父母的事情脫的了干系呢?
梁氏集團(tuán)當(dāng)年出事之后最大的受益者就付南宇管理的付氏集團(tuán),并且,那個人查出來的證據(jù)也顯示當(dāng)年他父母出事的時候,付南宇曾經(jīng)到達(dá)過現(xiàn)場。
說是湊巧路過,剛好就碰到她父母出事,誰能相信?
付南宇盯著她,眼里面如同有黑墨水暈染開來,“小笙,我知道我現(xiàn)在說什么你也聽不進(jìn)去,你先冷靜冷靜,等你冷靜下來了,我們再說清楚!
這絕對是個天大的誤會。
他和她父母的死真的是沒有半點的關(guān)系。
可這話聽在梁永笙的耳朵里面,就變成了他不敢拿自己的孩子發(fā)誓她父母的事情和他無關(guān)。
心里面最后一絲僥幸一下子就斷掉了。
梁永笙想哭,卻悲傷的大笑了起來。她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付南宇,我和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他害了她的父母,她為父母報仇報復(fù)他,理直氣壯,天經(jīng)地義。
“南宇,你不要再糊涂下去了。”
付夫人聽了半天聽不下去了,“這個女人交給我,你趕緊處理公司機(jī)密文件泄露的事情!
她說著就揚(yáng)了揚(yáng)手,示意保安將梁永笙抓住帶走。
保安才動,就聽見付南宇的冷喝聲,“誰敢?”
幾個保安瞬間僵硬在原地,不敢有任何的動作。
付夫人氣得都快要吐血了,“付南宇,你是傻了還是瘋了?”
都已經(jīng)這樣了,難道還看不清那個女人的真面目,還要被那個女人所迷惑?
“安義全,安排人送我媽回去!
付南宇淡淡的開口說道。
付夫人被他氣得跺了跺腳,“你想怎樣就怎樣,我什么也不管了,行了吧?”
說著,付夫人就氣呼呼的甩手而去。
其他人也都退了出去。
辦公室里面只剩下梁永笙、付南宇和安義全三個人。
“小笙,你需要冷靜一下。”付南宇緩緩的開口,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視著面前的女人,“我?guī)慊丶摇!?
梁永笙沒有想到事情暴露之后,他竟然還能這么平靜的以一副無辜者的神情面對著她。
“我一直以為我很能演戲,沒想到付總更能演!”她說出的話,句句傷人,“怎么?是想暗地里處理了我?還是想騙我相信你是無辜的繼續(xù)為你生兒育女?”
“付南宇,你休想!”
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一個害死自己父母的男人。
“梁秘書!”安義全被她這樣的話刺激的也是不輕,“老付是什么樣的人,難道這些日子,你自己沒有感覺出來?他能做出那樣的事情?”
“不是他做的,難道是你?”梁永笙情緒激動的回懟,“反正你們是一丘之貉,誰做的有什么區(qū)別?”
安義全無語了。
合著他現(xiàn)在和她父母的死,也扯上關(guān)系了?
他張了張嘴還想要解釋,卻被付南宇阻止了,“不必。”
梁永笙現(xiàn)在的情緒這么激動,心里面只剩下了仇恨,不管是誰解釋,她都聽不進(jìn)去,更不會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