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南宇看著她,只覺得這一刻的梁永笙分明是離他很近,卻給他一種遠在天邊的感覺。
他忽然有種若是不抓緊眼前的這個人,就會失去的感覺。
俊朗的臉龐越發(fā)生硬冰冷,原本想要開口讓她去公司陪他,說出口卻成了,“沒請假不得曠工!
嬌俏秀麗的小臉頓時黑了下來。
付南宇現(xiàn)在是什么意思?要強迫她上班了?
“付總,不好意思,我現(xiàn)在就請假!
她氣哼哼的退了一步,仰著頭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可以了吧?”
他要是再敢和她磨磨唧唧的說什么按照公司章程請假的流程是什么樣的,梁永笙真的不能保證自己能不能控制自己懷孕以后越發(fā)嚴重的暴脾氣,會不會跳起來動人打人。
只聽見男人徐徐說道,“會扣工資。”
愛錢如命的人,就得用錢來對付。
梁永笙無言以對。
這一刻,她真的很想跳起來打人。可用眼睛衡量了一下兩人之間的身高差距,梁永笙還是在心底里嘆了一口氣,默默的放棄了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
“好的,我上班。付總,你滿意了吧?”
梁永笙實在是沒有什么心情再和他廢話,很是干脆的直接上了車,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
見她上了車,付南宇緊鎖的眉頭才稍稍松展。
他就是不愿意讓梁永笙一個人回去胡思亂想。即便他不清楚她是因為什么忽然變了臉色。
帶著梁永笙回到了公司,將明顯還在生氣的小女人送進了辦公室,付南宇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回到辦公室,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習慣性的伸手去按電腦的開關(guān)按鍵,下一秒付南宇的臉色就是一變,眸子也陰沉起來,有人碰過他的電腦。
椅子的位置不對,他的手伸向電腦開關(guān)的角度不對。
付南宇一向不允許別人輕易出入他的辦公室。即便是打掃衛(wèi)生的阿姨進來,也得按照規(guī)定的路線規(guī)定的物品進行打掃。辦公桌這一塊,是在付南宇的眼皮子底下進行打掃,即便是哪里的位置不對,等人出去了,付南宇也會立刻糾正過來。
因此這么多年以來,他的辦公桌和椅子之間的距離永遠是一致的,手伸出去的角度也是一致的,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半點的差錯。
更可況,付南宇不在的時候,是根本不允許有人進來打掃衛(wèi)生。
開了電腦,輸了密碼,查看了一下里面的文件,并沒有被人翻動過的痕跡。
看來那人并不知道他的密碼。
是無意的碰觸,還是有意的試探?會是她嗎?
付南宇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安義全急匆匆的從外面趕了過來,一見付南宇就驚奇的問道,“老付,你今天不是不來了嗎?”
昨晚不是還說要陪梁秘書去做產(chǎn)檢的嗎?
“你有意見?”
付南宇的聲音比以往要冷漠一些。
安義全苦哈哈的扯了嘴角微笑,“你是老板,我能有什么意見?”
心里面卻是在暗自腹誹,老付這脾氣是越來越難伺候了。
不過還好,現(xiàn)在有萬能滅火器梁秘書在,他不用怕。
“我不在的時候,你進過辦公室?”付南宇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安義全搖頭,一臉茫然,“沒有,怎么了?”
什么情況?難道是哪里出了問題?
“有人進來了!备赌嫌畹恼Z氣十分的肯定,“碰了電腦!
怎么可能?
付南宇辦公室的密碼鎖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他沒進去,還有誰能進去?
不對,還有……梁秘書知道!
安義全忽然想了起來,“中標回來之后,我有一段時間在外面,后來你打電話叫我回來……”
他想了起來,他匆忙趕回來,見到梁永笙的時候,她正好是站在總裁辦公室的門外。
那個時候他因為發(fā)型的問題沒來得及多想,現(xiàn)在想一想就有些不大對勁了。
梁永笙好端端的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那里?
“不是她!备赌嫌钪苯泳头駴Q了,“那個時候她在和我通話!
可接聽電話的時候,女孩兒有些紊亂的氣息,還是讓付南宇的心里頭一陣心涼。
安義全一聽付南宇肯定的語氣,忍不住舒了一口氣,“還好。”
他才剛將梁永笙當成自己人,要真是她,他真的不知道以后還能不能相信其他人了。
“不用查了,我心里有數(shù)!
辦公室沒有監(jiān)控,想查也查不出來什么。
“要不然,我替你裝個監(jiān)控?”安義全提出建議,這樣以后也省得他沒事就盯著這一邊,大大減輕他的工作量啊。
某個冰山般的男人輕瞥了他一眼,“如果監(jiān)控器可以代替你的工作,我不介意!
安義全一聽就要發(fā)火,合著他的工作這么的機械簡單?
“沒事就出去!备赌嫌钚念^煩躁著,“多用點心在工作上。”
忿忿不平的出了辦公室,安義全的心里面還在怒罵老付薄情寡義。
原以為這男人有了女人孩子,性格會柔和一些,待人處事也不會那樣的寡情寡義。
誰知道這家伙比以前更加的讓人討厭!
不但時不時的撒狗糧虐待他,還時不時的打擊他的工作積極性。
安義全想要辭職,想要離開這無情無義無理取鬧的男人身邊。
“梁秘書,你說老付這個人是不是很讓人討厭?”委屈的安義全直接找到了梁永笙訴苦,“我又沒招他惹他!
梁永笙不好意思的笑,“好像我招他惹他了!
安義全更加的委屈,憑什么付南宇在梁秘書這里受了氣,就要往他身上發(fā)泄?
“抱歉啊,安助理,你知道的,孕婦的情緒控制不住嘛。”
也不能怪她啊。
只能怪付南宇喜怒無常,脾氣琢磨不定。
她不就是想要先回別墅?怎么在他眼里像是犯了什么十惡不赦的大罪一般,不僅臉色變了,說話的口氣也冷得掉渣。
“我本來沒想回來上班,不也是被迫回來了?”梁永笙好言安慰他,“你這不算什么的。”
安義全想了想也覺得自己還沒有要到辭職的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