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義全一邊喝著醒酒茶一邊數落著梁永笙。
付南宇簽好合同放到一旁,不等他把話說完,就反問道:“你是想讓她喝酒你喝礦泉水,還是你想把她扔到酒店客廳?”
安義全立馬擺手,屈于現實:“哪個我都不想!”
“昨天究竟怎么回事?”
“盧總那老油條見沒法吃豆腐,當然想辦法折騰,非得喝盡興才給簽字。”
說起昨天,安義全便抱住了肚子,連連擺手。
“別提了,你的小情人一根毫毛都沒傷到,但你的助理我可是差點胃穿孔!”
付南宇聞言,語氣格外認真道:“你放心,算工傷。”
安義全吃癟。
他寧愿不要工傷也不想要胃穿孔!
“老付。”安義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上一秒還露出一絲滑稽的臉上便升起一抹懷疑,“我總覺得你小情人不像表面那么人畜無害。”
“沒有證據之前,什么都別說。”
“這就又護上了?”
面對安義全的調侃,付南宇直接收回了目光,不理他。
這時,屏幕里上一秒還在打瞌睡險些磕到腦袋的梁永笙接到一個電話后,便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的同時離開了辦公室。
安義全直接站了起來,“和京騰的區副總約的時間快到了,我先走了。”
付南宇清楚安義全要去做什么,但是并沒有阻止。
梁永笙這個時間離開辦公室,他也很好奇。
安義全下到大堂的時候,梁永笙正站在前臺,興致盎然的拆快遞,臉上的笑容滿足的像是吃到糖果的小孩。
“梁秘書。”
“安助理?”梁永笙回頭的瞬間,便將快遞抱在了懷里,訕訕的一笑,“看見了呀?”
“工作時間辦私事不怕被扣工資?”說著話的同時,安義全便湊近一看。
是包。
梁永笙并未閃躲,聽到他的話,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了兩聲。
“安助理,你要是肯給我個占用時間和精力的工作,我也用不著上班時間沒事買東西來彌補我無處安放的時間和精力啊。”
“所以是我的錯?”
“知錯能改才是好上司,安助理已經做到了前面兩個字,我會拭目以待后兩個字的到來。”
話音落下,梁永笙同安義全點了點頭,便越過他就要走向員工電梯。
卻又在走了兩步后停下了腳步。
“安助理,如果有人因為我工作時間辦私事扣我工資,我可說這是你同意的,要扣工資也得扣你的!”
這合理嗎?
安義全后悔下來的同時,出聲反問道:“梁秘書是在威脅我?”
“這怎么能算是威脅,這只是我在闡述事實。”
梁永笙把話說完,抱著快遞便悠哉悠哉的進入了員工電梯。
留下安義全就這么站在大堂風中凌亂著。
電梯里面,梁永笙松了一大口氣,她之所以抱起快遞盒,并不是不想要安義全看到她拿快遞,而是不想要他看到快遞單上大大的美人兩個字。
喊她美人的很多。
但深入人心的就只有一個騷包的徐年洲!
回到辦公室,梁永笙便將快遞單給徹底銷毀。
一連幾天,梁永笙依舊連接觸都沒有接觸到付氏核心文件,而徐年洲也沒有聯系她。
梁永笙不覺有些煩躁。
“依舊還是沒有調查到其它的信息?”付南宇目光緊盯著屏幕,出聲問道。
安義全單手撐著頭,就這么看著付南宇,卻沒有說話。
沉默就代表默認。
付南宇沒有追問,而是沉默了片刻后,鷹隼般的目光緊盯空氣。
“訂機票,我要去趟米國。”
聽到付南宇的話,安義全便直接在座位上跳了起來。
“你親自去調查?”
“對,公司就交給你了。”付南宇說著,便又再次將目光放到屏幕上,“兔子急了咬人,狗急跳墻,人急了會怎么樣,你知道嗎?”
完全沒有料到付南宇這步棋是要這么下。
安義全很是懷疑和擔心,“你知不知道一旦失誤會發生什么?”
“這些我會解決,你負責盯著以及她的安危。”
聽到付南宇的話,安義全立馬‘哈哈’大笑了兩聲,眼淚都笑得飆了出來,“老付,你讓我說你什么好,又是給她挖坑下套,又是給她當醫生治病,你精神分裂啊!”
“自己不惦記別人,也沒有人惦記的人,是不會懂的。”
安義全捂住胸口,像是被扎心了一樣,很是浮夸的表演了一遭吐血。
一直到付南宇飛機起飛梁永笙才得到他去米國出差的消息。
梁永笙來不及想后果,就給季沙陽打去了電話,電話才接通,她就立馬壓低聲音說道:“沙陽,你聽我說,從現在一直到我再給你打電話之前的這段時間內,不管誰找你,你都記住,你是我前男友,我因為你沒錢跟你分手,而且絕對不能透露出我弟的身份!”
電話那端一直沉默了很久。
梁永笙特地看了眼,確定電話沒有被掐斷,而且是接通的,才又追問道:“沙陽?你在聽嗎?”
“我在。”
“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梁永笙滿是愧疚的說道,便又憤憤的補充道,“但是我別無選擇,我做不到不去問津,這是我必須要做的事!”
“你的意思是報仇,還是不顧危險的和付南宇在一起?”
“當然是報仇,和他在一起也是為了報仇!”
“阿笙……”
聽出季沙陽語氣中的猶豫,梁永笙沒有讓他把話說出口,“沙陽,我還有事,再見。”
梁永笙才掛上電話,整顆心還在躁動不安,辦公室的門就被人推開,她嚇得渾身一個哆嗦,險些把手機扔掉。
安義全并未追問,反而裝作沒有看到。
下班后梁永笙沒有直接回別墅,反而將前來接她的司機支走,打了一輛車。
梁永笙看了眼手機里徐年洲催她的消息,正打算報上徐氏的地址,卻就在后視鏡中看到了后面跟著的安義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