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宇你稍微放下些工作,趁現在跟慧怡聊聊,媽好久沒來公司了,我去轉轉看看。”
說完,付母便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隨行女傭連忙跟了上去。
付母走出辦公室的同時直奔助理辦公室,那樣子,擺明是有目的。
年慧怡注意到付南宇在看電腦屏幕,也清楚助理辦公室是有監控的,付南宇還什么都沒說,她便急切的開口解釋,“南宇,你聽我說,真的不是我要求伯母過來公司的!”
“我什么都沒說!
付南宇說罷,便將點心推到了她面前,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她,“味道不錯,但我不喜歡吃點心,你多吃點。”
年慧怡本就忐忑的一顆心,現在更加的跟敲鼓一樣。
付南宇好像什么都知道,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讓她捉摸不透。
手不由自主的便拿起點心往嘴里放,借此掩飾自己的心虛。
付母見助理辦公室空無一人,便轉身走向了秘書處,在徐秘書辦公桌前停下,笑臉盈盈的掃過眾人。
“你們不用每次見到我都這么拘束!
“是,夫人。”
“你是小徐吧?”
被點名的徐秘書連忙站了起來,應聲道:“是的,夫人!
“秘書處所有的秘書都在這里了嗎?”
“還有一位梁秘書,剛剛跟著安處去工作了。”
付母了然的點了點頭,繼續問道:“我怎么記得以前沒有一個姓梁的秘書,她是新來的?”
“是的,才來公司一個多月!
“嗯,我也沒什么意思,想給你們帶點禮物來,卻又怕帶少了,這才問問。”
“夫人太客氣了!
不等付母再問些什么,付南宇便帶著年慧怡在辦公室內走了出來,“母親,我等下有個會,您和慧怡先回去吧!
付母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年慧怡。
帶來的點心全部都被年慧怡自己吃掉了,她現在只想要喝水!
但又不好意思在付母和付南宇面前失態。
“伯母,我們就先回去吧,南宇還有工作要忙,我們就不打攪他了。”
付母點頭,滿意的勾唇,“你這孩子就是知道心疼南宇!南宇,不是媽說你,和慧怡的事情,你也該往心上放放了!
“是。”
聽到付南宇的回答,年慧怡心中欣喜若狂,面上卻依舊強裝淡定。
年慧怡從小嬌生慣養,哪里能咽的下梁永笙給她的氣?
趁著去看付母,年慧怡便裝作不經意的將梁永笙提了出來,付母哪里聽不出她的意思,又加上格外的喜歡她,順水推舟便來了付氏。
只是年慧怡沒想到,明明在路上的時候梁永笙還在付氏,他們到了,梁永笙倒走了!
惱怒之余,年慧怡又怕付南宇對她不滿,但現在看來,這一趟,不管有沒有打壓到梁永笙,她都覺得來的值!
畢竟以往提到這種問題,付南宇不是沉默就是推辭,她都已經快背熟他的說辭了。
將兩位不速之客送走,付南宇回到辦公室,便將桌上裝點心的紙盒丟盡了垃圾桶。
順手拿起車鑰匙,就準備往外走,卻硬生生的止住了腳步。
一直到晚上十點多,梁永笙才拖著疲倦的步伐回到湖心別墅。
本來門廳只亮著一盞暖黃色的燈,但她一腳跨進來,整個門廳瞬間就亮了起來,嚇得她一哆嗦,手機‘哐當’一聲就掉在了地上。
“。∥业氖謾C!”
梁永笙顧不得其它,立馬帶著哭音搶救起自己的手機。
“做什么虧心事了,怕成這樣?”就坐在沙發上的付南宇,嘲弄的冷哼道。
“給付氏拿下合作是虧心事嗎?”
梁永笙換上拖鞋,有氣無力的說罷,便直接上樓。
這應該是員工對老板應有的態度嗎?
“站住。”
梁永笙停下腳步,就這么等著付南宇的下文。
付南宇起身,緩步走上前,他緊繃著臉,讓梁永笙根本猜不出他現在到底在想什么。
因此,他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心上一樣。
一步步的讓她緊張起來。
付南宇走到她跟前,眸子緊盯她的,準確的捕捉到了她眼中一閃而過的慌亂。
“你今天和徐總聊得好像很開心!
“有嗎?”
“有沒有你自己不清楚?”
梁永笙誠實的搖了搖頭:“我還真不清楚,有人看到覺得很開心,但有人看到覺得不開心,這到底是開心還是不開心呢?付總清楚嗎?”
“你開不開心,我不清楚,但我清楚,徐總很開心!
他能不開心嗎?
自以為白撿了一大便宜!
梁永笙滿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表示自己根本不在意徐年洲,“付總,別人怎樣我不關心,但你老是讓我當擺設,早晚會惹眾怒!”
“擔心我?”
“當然!”梁永笙重重的點頭。
她可不是一般般的擔心他,她是全宇宙最擔心他會過得很好的人。
等了一會兒,見付南宇沒有再開口的意思,梁永笙便上樓回到了房間,付南宇卻堂而皇之的跟了進去。
“付總?”
“花瓶是不能總當擺設!
梁永笙嘴角一抽,恨不得時間倒流,她好將那句話收回來。
第二天。
梁永笙喜提遲到記過一次。
去茶水間沖咖啡,正巧碰上徐秘書。
徐秘書掃過她脖子上若隱若現的草莓,皮笑肉不笑的扯唇,“梁秘書的勤奮,真是有目共睹。”
“為了錢包,勤奮工作是應該的。”
“梁秘書倒也不謙虛!毙烀貢S刺道。
梁永笙喝了口咖啡,這才看向徐秘書,別有深意的說道:“既然是事實,何必要假情假意的謙虛,總好過有些人跑斷腿,卻什么也撈不到還打腫臉充胖子好!”
“呵呵。”
“徐秘書說是這么一回事吧?”梁永笙故意追問道。
徐秘書咬牙,聲音在齒縫間傳出來,“梁秘書的經驗之談,肯定沒錯!
梁永笙連忙擺手,笑道:“可不敢!這是我經過別人的事情總結出來的!再說了,帶著狗牌說自己不是狗的這事,我再過百年也做不出來,沒有那金剛鉆!”
談笑間,梁永笙便端著咖啡走出了茶水間。
徐秘書氣的渾身都在顫抖著,卻又礙于這是公司,她必須要忍住。
梁永笙手頭的工作本來就不多,也沒什么著急的,咖啡還沒喝完,就打起了瞌睡。
“你小情人昨晚絕對報復我,自己喝礦泉水讓我喝酒,你知道我喝了多少嗎?最后把我扔酒店房間的客廳就不管了!我吐了一身,早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