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不會想當駙馬?”大哥將我的問題重復了一遍,身體稍微退后,同我隔出些距離,他正視我,“你覺得我想不想當?”
哪有人這樣反問的?我轉開頭,“因為不知道才要問你的!”
“那你想不想我當?”
我鼓起臉,轉回頭看他,“是我先問的!”
“那,如果我想當,你會怎么做?”
他的手指繞住我的頭發,害我想偏頭不理他也不行。他問這樣的話,我覺得有點不高興,因為聽上去好像他已經打算去了。但想起我的決心,還是硬著頭皮,“如果哥哥真的想要娶那位公主的話,我也只好接受公主嫂子了。”
“聽起來可真委屈你,”大哥又笑,“真的這樣想?”
他聲音輕輕的,溫柔地反問,被寵著的感覺讓我狠狠瞪他,“就是這樣想的!我難得下了要大度要為你們著想的決心,不要這么隨意動搖我!”
下巴再次被捏住,他又靠近了,“這樣的決心我聽著真高興,這么為我著想,就來親我一下。”
“才不要呢,我那么認真的問話,哥哥卻這樣耍著我玩……”抱怨的話馬上就有了,而且還源源不斷。
“陸玖,”他突然叫我,“你真想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大哥的眼神看上去有那么點危險,不過我現在一點也不怕他,“當,當然了不然我,唔……”
他將我抱到桌上果然是有預謀的,我坐在桌上無處使力,他邊吻著我,手還鉆到我衣襟里頭去摸。
“陸玖,你也是個郡主。”
我感覺到他的手指在我身上劃來劃去,有些癢,有些地方被他碰到了,我的身體還會顫一下,急著去阻止他,所以他說的話,我聽是聽到了,就是沒辦法思考。
“所以娶你的話,也稱得上是個駙馬。”
唔,衣服被扯下去,里面的肚兜都露出來了,我忙著攏衣服。
“我現在想的最多的,就是什么時候能同你成婚。”
衣服我是攏回來了,可脖子上的細繩被解開,肚兜滑下去了。
脖子上癢癢的,大哥舔我脖子的時候,我總害怕他會不會一口咬下來,“哥哥,別……”
他的手劃過我的肩膀,溫熱的手指滑過肩膀,按在我的背上,他的唇也下繼續下移。身體被迫向前挺起,他突然含住我胸前的紅點,聲音還是模模糊糊,“我從來不將最好的留在最后面,但卻一直在忍著。”
身體又開始變得奇怪,被他撫摸過的地方,親吻過的地方,吸吮的地方,都有些酥酥麻麻的,還有點想發出聲音,“哥,哥哥!”聽上去果然有些不對勁,我的呼吸好像也變急促了。
他突然將我整個抱起來,放到床上,我好不容易扯上來的衣服又被他拉下去。幽黑的眼睛里滿滿的都是我,動作輕柔但不容許我拒絕。
眼看著腰帶也被他解了,我干脆趴到床上,不肯讓他再趴在我胸前。但這樣一點用也沒有,他開始吻我的背,像對待胸前一樣,一處處吸吮。
“停下來,停!”我害怕得哭出聲音來。
“我忍著不碰,就是因為你會害怕,”他抽走了我的枕頭,撥開我臉側的頭發,擦著我的眼淚,“我等了那么多年,哪里會因為一點小事就放棄?”
他一只手將我的外衣拎起來,重新披到我身上,“你覺得不確定,不管什么時候來找我都行,關于這些,我有很多話可以對你說的。”
臉頰濕漉漉的,我側過頭看他,咬著唇,“但是聽老爹的意思,難道不是想要讓我們做點什么嗎?”
他低下頭,親我的眼睛,“是我做些什么,你什么都不需要做。”
我抓住他的手,“哥哥……”
“怎么?”
“照唐昨天上午才同我說,他已經請陛下賜婚,陛下也是同意了的。為什么到了下午,老爹聽宮里傳來的意思,是要給我同長安指婚呢?”這是我最不明白的地方了,不是說照唐是當今陛下最寵愛的兒子嗎?
“大概是長安說得更早些吧。”
“哥哥,真的有辦法不娶也不嫁嗎?”
他握住我的手,“是,不過也許要委屈你。”
“委屈我什么?”
“父親說要等你及笄再告訴你的事,我想要提前抖出來。”
我看著他,“是我爹娘的事情?先告訴我,先告訴我,也好讓我有個準備。”
“你的母親,也是許家的人,只不過生在偏房,爹娘早逝,過繼給另外一家。”
“然后呢?她是個什么樣的人?”
他的手指在我背上劃來劃去,“她……我印象里是很漂亮的,她能歌擅舞,又精通詞文,也是名動一時的才女。”
“這么厲害?我也算能歌擅舞,可是詞文就不怎么精通了。”我枕在自己的手臂上,依然側著頭,根據他形容的,來相象母親的樣子。
“據說當時向她提親的人很多,最終是嫁給了江寧蘆家。”
“江寧蘆家?”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羽揚家里。
“你父親也是江南有名的才子,才子佳人,也是一時佳話……只是你的母親名頭太盛,你父親又是一心讀書之人,所以被人陷害了也不知道。”
“可是既然都是世家聯姻,又怎么會被陷害呢?”不是說家里會有照應的嗎?
大哥看著我,過了許久,才道,“陷害你父親的人,是他的弟弟。你父親當年,還以煉丹聞名,他以你父親之名給家中長輩,達官顯貴送了什么延壽藥。”
“所以,他送的不是?”
“世界上哪有那種東西,自然是騙人的。”
“那后來呢?”
“你父親背負不忠不孝的罪狀,最后是死于牢獄,你的母親……將你送回家中之后,就自盡了。”
我不知道說什么好,只是覺得不大好受,大哥還有很多事沒說吧?
他摸了摸我的頭,“別擔心,該查的事,該拿的物證,該請的人證,還有多年前的卷宗,翻案所需打通的關系,要請的狀師,我都已經準備好了。我在江南路當了那么久的憲司,就是為了將你的事查清楚。”
他算是回答了我的一個問題,為什么當年會選擇憲司刑部那種陰森森的地方。可是關于我的身世,他卻給我帶來了更多的疑問。
比如說,父親的那個弟弟,現在到底是在做什么呢?
我聽羽揚說過江寧蘆氏曾經因為公主血統不純而拒絕迎娶,但當時的皇帝陛下也沒能將他們家怎么樣。父親的弟弟我應該叫叔叔的,他如果也是蘆氏的人,翻案真的會同大哥說得那么容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