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突然的靠近搞得一尷尬,濃濃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景云夕不由得后仰躲開,佯裝鎮(zhèn)定地開口:“這難道不是最快讓雷老夫人接受我的辦法?”
是他自己說的,她在意的就是一個傳宗接代的人。
“雷少放心,不用擔心圓不了謊,這孩子哪會這么輕易懷上……”一說到此,景云夕心底不由得“咯噔”一下,顯然憶起和他的第一晚,就那么運氣中獎的一幕。
躺在醫(yī)院病床上等待流產(chǎn)的畫面,又一次從腦海深處的記憶中被翻出。
景云夕面色蒼白了下,繼續(xù)硬是頭皮道:“那么多夫婦努力好幾年才好不容易有一個,雷老夫人是過來人,肯定能理解。”
“看她待我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的如此顯著,想必不會再給雷少您塞入不得您法眼的妖艷賤貨了,至于我的名聲嘛,貢獻給雷少,也算值。”景云夕不卑不亢地回答。
雷閻霆的大掌不由自主地置于她的小腹上,犀利的鷹眸也跟著深邃幾分,顯然也憶起她尚自流掉自己骨肉的一幕,周身開始隱隱散發(fā)出陰沉的氣息。
明明隔著厚厚的羽絨衣,景云夕依然覺得他大掌的溫度透過衣物傳遞進來,灼得慌。
正想擺脫他的手,雷老夫人熱情的聲音再次傳來:“來來來,云夕,快嘗嘗,早上菜地剛摘得,自己種的,不打農(nóng)藥。”
景云夕立馬起身接過她手中的果盤,趁機離雷閻霆遠點,積極地扶著雷老夫人入座:“奶奶,您快坐,一起吃。”乖巧懂事的就和她的親孫女般。
雷老夫人忍不住開心地大笑,放下偏見,越看景云夕越覺著順眼。
閻霆的眼光向來不會差,沒想到自己幾乎看著長大的小琴竟來會有如此狠毒的一面,真是讓她想不到。
但是事實就擺在眼前,她想不相信都難。
失望更大于傷心。
閻霆說安排她去了別處,讓她好好懺悔,沒有對她怎么樣,自己也就安下心,終歸待她如半個孫女一般,雖然做錯了很多事,還是希望她能悔過重新做人。
而這千年鐵樹,今年都29即將邁入三十的行列了,難得帶回家個女人,雖然年紀小了點,但是閻霆喜歡就好,看他們感情也挺不錯的,自己更加歡喜。
“云夕,和奶奶說說,你和閻霆怎么認識的呀?”還不知道向來沉溺工作的閻霆,怎么會和這么個普通的大學生有了交集。
正在往嘴里塞草莓的景云夕一滯,扭頭看向一旁面無表情的人,忽而羞澀地一低頭:“奶奶您問閻霆吧!我自己都還覺得莫名其妙的呢,怎么就會和他有關系了……”
半真半假的話語,配上精湛的演技,雷老夫人只道她是害了羞,笑著拍拍她的小手,繼續(xù)問邊上的孫兒:“閻霆,那就你說說吧!我倒要看看你瞞了我多久。”
雷閻霆聽聞,輕輕一笑,拿了顆艷紅的草莓遞到身邊人的嘴邊,滿意地看她張嘴吃下后,親昵地道:“我是在夕兒的成人宴上遇到的她……”
景云夕一聽,瞳孔不由得驟縮,刷地轉(zhuǎn)頭,驚恐地望向身邊揚著微笑眼中卻沒有絲毫情緒的人:他難不成還要說出兩人相遇的實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