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歡!”被她毫不收斂的音量搞得一囧,景云夕臉色都不禁紅起來。
溫玉感激地看了眼笑得歡快的秦歡歡,用嘴型朝她默聲說了兩個字:謝謝。
誓必要湊成他們一般,秦歡歡繼續開口:“是不是啊學長?”
溫玉輕笑一聲,溫柔地望著身側因為嬌羞而低了頭的人兒:“我的確是對云夕有意思,只不過看來也要走上單相思之路了。”
聽到對方那間接的表白,不等景玉夕有所回應,秦歡歡率先笑著鼓掌:“嗯,好樣的,云夕,正好幫我報仇!”
景云夕拽了拽身邊的秦歡歡,示意她不要再說了,本來她和溫玉只是普通朋友間的關系啊!被她這么一鬧騰,反而讓兩人尷尬起來。
景云夕始終認為,溫玉對她和對別的女生一樣,溫文爾雅、有禮有度,根本不會自戀地想他對自己有別的男女之間的那種感情。
仰頭向另一邊望著同樣注視自己的溫潤男子,淡淡地道:“學長,你就別和歡歡鬧了,我都要被你們搞成大紅臉了。”
溫玉笑容一滯,認真地道:“你以為我在開玩笑?”
“不是嗎?”
“云夕你是不是傻?”秦歡歡都忍不住開口了,“難得遇到比我還笨的人,學長是真的對你有意思好不好?就你一個人不知道了吧?”
景云夕的面色僵了僵,看看歡歡,又看看認真盯著自己的溫玉,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學長,你對這附近算是最了解的了,依舊由你介紹實惠的餐館吧?”景云夕拉著歡歡慢下步伐,努力保持自然的微笑,說,“你在前面帶路,我們跟著你。”
溫玉怎么看不出她的小心思,挑挑眉,也沒有多話,獨自走在前方,給身后的兩人讓出說悄悄話的空間。
和他拉開一段距離后,景云夕拽著就要張嘴的秦歡歡,開口:“你搞什么呀!我和他本來就沒什么,你這樣子搞得我們很尷尬誒。”
“你真看不出學長喜歡你?”秦歡歡不可置信地道。
“他對每個人都這樣啊……”
“吼,”秦歡歡忍不住翻個大白眼,“對每個人這樣,怎么不對我這么關心?不邀請我吃飯?不偷偷瞄我呢?你別傻了好不好?他根本就是只對你上心啊!”
景云夕抿了抿唇:“我真沒注意……”
看到她如此,秦歡歡也柔下聲音:“忘不了他?”
景云夕搖搖頭,肯定地道:“忘不了。”怎么可能忘得了,即便短短時日,他們間就已經留下了那么多刻骨銘心的回憶……
兩人間一時沒有說話,沉默著朝校外行去。
a大的大門前,一輛紅色的轎車剛停下。
駕駛位上的女子盯著朝校外走來的那個身影,不由得赤紅了雙目,此人正是阮家的千金——阮文琴。
經歷訂婚禮上這么一遭,她簡直成了a市的笑柄,阮家的恥辱!
這半個月來,她連門都不敢出,還要時刻遭到家里人的鄙夷與苛責,在阮氏企業一切的職務都被取消,一夕間,從云端跌落泥底。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不是前方那個悠哉行來的人,又是誰!
憑什么她能和沒事人一樣過得那么逍遙自在,自己就要和過街的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阮文琴推開車門,尋仇一般氣勢洶洶地朝出校門的人行去。
顯然也見到了她的身影,不等景云夕揚起笑容,只感覺一陣破風聲在耳邊刮過,“啪”地一聲,左臉狠狠挨了一掌,火辣辣地疼。
“姐姐?”景云夕意外地捂著臉,轉頭望向怒瞪著自己的人。
“你這人誰啊!憑什么亂打人啊!”秦歡歡立馬挺身而出。
前方的溫玉注意到后方的情況,立馬回身跑到景云夕身邊,同樣護著她,生氣地望向那個腥紅了雙眼的女人。
阮文琴?她來這里干什么?還無緣無故打人。
阮文琴理也不理會其他人,伸手就和瘋女人一般揪扯著景云夕的長發,一邊嘶吼:“你還有臉叫我姐姐?要不是你這不要臉的勾引閻霆,他會離我而去嗎?你這個不要臉的小婊子,長了這么張清純的臉蛋,就是用來勾引男人的吧!”
邊罵邊用那長長的指甲毫不留情地在景云夕臉上劃過,企圖毀去她那張美麗的面龐。
“啊!姐姐,你放手!”景云夕痛得直呼,面對近乎瘋狂的人,根本沒有任何抵抗力。
“阮小姐!你住手!”溫玉隔在她和景云夕中間,無奈對方怎么也不肯撒手。
“哪來的瘋婆子啊!”秦歡歡見此,才不管對方是誰,拼命地拍打著阮文琴揪著云夕頭發的手,見她依然不松,直接低頭就狠狠咬上她的手背。
“啊!”阮文琴痛地放開,不忘狠狠推搡景云夕一把。
“啊!”景云夕披頭散發地跌落在地,眸中沁出淚水,不等她起身,尖利的高跟鞋直接朝她身上踩來。
“你別太過分了!”溫玉終于一斂紳士的風度,伸手將沒完沒了的阮文琴推倒在地,立馬回身扶起地上的景云夕,關切地道,“云夕,你沒事吧?”心疼地撫著她明顯腫起的左臉。
a大的校門外,學生、行人絡繹不絕的,因為此方的狀況,早已圍聚起一圈的人。
“呵呵,到底是誰過分啊?”阮文琴起身拍了拍衣上沾染的灰,仿佛又成了那個溫婉的大家閨秀,對著圍著的眾人,鄙夷地望著狼狽的景云夕,開口,“這個年紀輕輕的學生妹,本事可大得很,破壞我和未婚夫之間的感情,讓他在訂婚禮當場拋下我,讓我顏面掃地……”
聽到她的話語,景云夕同樣震驚,她根本就沒有再關注過那人和姐姐的事情,他竟然會在訂婚禮上悔婚?
“咦,你該不是阮家的……”
路人中有人認出了阮文琴。
阮文琴索性破罐子破摔:“對!我就是阮文琴!我本來該和我的未婚夫和和美美的過日子,就是因為她的出現,破壞了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