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閻霆漆黑的雙眸火光跳躍,伸手直接粗魯?shù)匕讶送迫胨校o接著自己也跟著入水,整個人就這么在水里覆上她的身軀,薄唇再次粗暴地咬上她的唇。
“唔!”景云夕搖頭拍打著他掙扎。
她不會水,整個人被他強制地壓入水中時,就一陣心悸,“咕嘟咕嘟”喝了好幾口水。
想擺脫他的桎梏出水面,卻被對方死死壓制著,完全呼吸不到水外的空氣。
雷閻霆抱著她,在水中粗暴地吻著她,似乎在懲罰她剛剛那不留情的一咬,亦或是惱怒她的不肯屈服。
水中的景云夕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完全顧不得唇上的疼痛,全部心思被溺水的恐懼感占據(jù),讓她只能緊緊攀在他身上,只希望他早點放了自己。
感覺對方的四肢開始纏在他身上時,雷閻霆周身的戾氣才微微消減。
他喜歡她的依賴,喜歡她的攀附,而不是一天到晚只知道想著如何脫離他。
雷閻霆狂暴地吻吮著她,霸道地宣示著自己的主權(quán)……
在水下,完全無法呼吸,景云夕還要被對方奪取口中僅有的氧氣,害怕和缺氧的感覺,讓她有點想昏迷。
覺察到身下人的異樣,雷閻霆速度鉆出水面呼了口空氣,再次鉆入水中,將氧氣口渡口地傳遞給他。
感覺她本能地吸取著自己口中的空氣,雷閻霆眸中的冰寒漸漸褪卻,這樣子,就像是她在主動吻著自己一般……
反復幾次后,雷閻霆終于大發(fā)慈悲地起身,將嚇壞的人一起拉出水面。
景云夕只能靠著腰上大手的支撐,才不至于再次滑入水中,徹底癱軟在他懷里,大口大口地呼吸,讓混沌眩暈的大腦重新恢復思考能力。
對方劇烈的喘息,連帶那柔若無骨的嬌軀,也緊貼在雷閻霆赤果的身上摩擦,特別是她的前胸,波動幅度最劇烈……
雷閻霆瞄著渾身濕透的她,牛奶般白皙光滑的肌膚顯得愈加晶瑩剔透。
視線不由得朝她脖子下望去,上身只著了件胸衣,因為大口的呼吸,美好的光景若隱若現(xiàn),簡直比不穿更性感。
聽到頭頂一陣隱忍的吞咽聲,恢復了些許神志的景云夕渾身一僵,感覺到緊貼在腰間的大掌幾欲灼傷她的皮膚。
一抬頭,就見到對方暗芒大盛的隱忍黑眸。
“雷少!”景云夕踉蹌地后退離開他的懷抱,盡量氣息平穩(wěn)地問,“您還需要搓背嗎?”
一句話,猶如一盆冰水,從雷閻霆頭頂淋下,徹底澆滅了他的浴火。
如鷹隼般犀利又漆黑的雙眸,緊緊盯著依然倔氣的人,沉沉開口:“明早把別墅里外都清掃一遍。”
景云夕點點頭,所以她現(xiàn)在是好離開了嗎?
看到她依舊毫不猶豫地接下任務(wù),雷閻霆再次沒好氣地吼:“還不滾!”
“是,雷少!”景云夕仿佛得到恩赦般,立馬從浴池爬出去,拾起地上的衣服,慌不擇路地朝自己房間奔去……
盯著她濕透的背影,直到她完全離去,雷閻霆這才惱怒地伸手狠狠擊打水面,濺起一片水花,打濕他冷峻的面龐。
不知道是在氣對方的執(zhí)拗,還是氣自己的軟心腸。
只要他愿意,他有一百種方法折磨得她不敢再在自己跟前出口一個“不”字;他能輕松地折斷她的羽翼,把她囚禁在自己身邊;也能輕而易舉地將她的自尊狠狠踐踏地一文不值,讓她知道,自己不過是個低賤的情婦!
但是……
他沒有,他做不到……
那張遍布著淚痕的小臉在自己眼前展現(xiàn)時,他就知道自己根本狠不下心如此做……
“嘶……”動了動自己被咬的舌頭,一陣疼,似乎破了皮。
“景、云、夕!”雷閻霆一字一字狠狠地從牙縫中吐出她的名字,仿佛有著深仇大恨般。
自己真是活該被你氣是嗎!卻又如此拿你沒辦法!
景云夕濕著身子匆匆跑到房間,沖好澡收拾完畢的時候,已經(jīng)凌晨一點過了,吹干頭發(fā)上床。
一放松下來,就感覺自己腿酸胳膊也酸,估計多半是嚇得。
吸吸鼻子,不準自己再懦弱地哭泣,強迫自己趕緊睡,明天不知道又是如何的考驗?zāi)兀?
那么大一幢恍如城堡的別墅,光里面的區(qū)域就已經(jīng)大到嚇人,更別說還有外面那堪比公園的庭院部分,鬼知道要打掃幾天幾夜才能全部打掃完畢……
翌日。
天才蒙蒙亮,還在沉睡中的景云夕,就被一陣大力粗魯?shù)耐妻o搞醒。
景云夕不滿地一睜眼,就見到床邊那個冷面閻羅,正朝她嗖嗖地直放冷氣。
“起床,給我準備早餐,”雷閻霆毫不溫柔地揪起她的衣領(lǐng),故意忽略她眼下的青黑和她迷蒙紅腫的睡眼,兀自點餐,“蛋餅,壽司,現(xiàn)磨豆?jié){。”說完就頭也不回地離開她的房間,進行日常的晨練。
披頭散發(fā)被強制坐起的景云夕,腦子還不甚清明,看了看時間,忍不住低低地咒罵一聲:“我靠。”這人腦子有病吧?五點半!才五點半啊!
老年人才睡這么點時間吧?簡直更年期!
景云夕心中一團起床氣,半瞇著眼下床穿衣洗漱。
望著鏡子中那個頭發(fā)凌亂、黑眼圈濃厚的人,差點都被自己嚇了一跳。
真懷疑,再這么待兩天,她可以立馬老十歲了……
腹誹歸腹誹,她照樣接受他的挑戰(zhàn),或者說是找茬。
去廚房準備他要的早餐,依舊是在手機上邊查邊做。
估計不久的將來,她就成為自學成才的大廚了,景云夕如是調(diào)侃著自己。
七點整,那個更年期的男人晨練回來并沖好澡下到餐廳。
景云夕將他要的早餐一一上桌,恭敬地開口:“雷少,請用餐。”
看也不看衣上、臉上沾染著面粉的人一眼,雷閻霆一邊執(zhí)筷進餐一邊無波地開口:“站著干什么?打掃衛(wèi)生去!”
“是,雷少!”景云夕瞅著如此大爺?shù)娜耍瓊白眼離開餐廳。
慶幸地拍拍自己胸脯,幸好,沒有像昨晚那樣,一遍又一邊地讓她重做。
接下去的幾個小時,景云夕徹底化身清潔工在別墅中揮灑汗水,而雷閻霆則化身督工,牢牢跟在她身旁,一邊指揮一邊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