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對,自己還是大叔那見不到光的情婦呢!
呵呵……
景云夕低垂著頭踢著地上無辜的小石子,嘴邊的弧度滿是嘲諷,嘲諷著自己……
況且姐姐那么好,幫了自己那么多次,她怎么可能會去破壞姐姐和大叔的姻緣呢?
這一刻,景云夕漸漸壓下了心中對雷閻霆那莫名的波動。
只想快點賺錢,和他兩清,擺脫情婦的身份,而后……離開他。
“云夕!”
“奧!”
伴隨著一聲溫潤的呼喚和一聲痛呼,低頭走路的景云夕就撞到一個溫熱的胸膛。
抬頭,看到的正是溫玉那張帶笑的溫潤面龐。
溫玉瞅著魂不守舍的人,笑著開口:“被抓住了哦!提前翹班,也不怕被扣工錢。”
今天晚課結束后,他就立馬來到“mery”,已經三天沒見她了,怪想念的。
景云夕揉揉自己被撞的額頭,繞開他往前走,一邊沒好氣地埋怨:“干嘛突然出現擋路?”
“誒,有你這么不講理的嗎?明明是你低著腦袋不看路好不好。”溫玉走到她身側,雖然說出的話語都是埋怨,但是語氣卻很溫和。
景云夕沒心情和他貧嘴,悶悶地繼續往前走。
瞅著她的異樣,溫玉皺了皺眉:“怎么?心情不好?遇到難纏的顧客了?”
景云夕愣了一下,點點頭,還真遇到了一個,不過自己的低落不是因為這事罷了。
“在外工作怎么可能事事順心,誰不會遇到幾個傻x不是?”溫玉以過來人的口吻道,“為這些貨色不開心,不是拿別人的愚蠢懲罰自己嗎?”
“噗嗤,”景云夕一時被他的話語逗樂,終于舍得分給他一絲目光,“要是你的迷妹們聽到你說出這粗話,你的形象絕對要一落千丈了。”
傻x,自己又何嘗不是個大傻x?
明知不可能,明知自己與他的差距,竟然還會因他動了心……
是不是太缺乏父愛了?以至于把他當作了父親的替身。
因為他們都是如此的高大、如此的有安全、又是如此的呵護自己……
“終于笑了啊!”溫玉咧著嘴露出一口整齊的大白牙,“想不想去小吃街?”
景云夕想了想,點頭:“這次我請客。”
她想要宣泄一下今晚郁悶的心情……
“等你領了工資再請我吧!”溫玉拽著她的手腕就帶她前往上次去過的小吃街。
似乎一提到吃的,她的心情就會好,也不會這么排斥自己……
溫玉儼然把她當作一個潛在的吃貨了。
景云夕望著自己手腕上他的手掌,下意識地就和雷閻霆的大手做對比。
大叔的膚色是性感健康的古銅色,溫玉的明顯比他白皙;同樣都很寬厚溫暖,但是他的手掌骨架比大叔稍微纖細,力道也比大叔輕許多,不是那種掙脫不得的霸道鉗制……
覺察到自己又想起那個冷峻天神般的男子時,景云夕一愣,就想揮開腕上溫玉的手,但是想了想,卻又止住了。
或許,她是該多和年紀相仿的人多多接觸,轉移一下子自己的注意力,省的戀父情節越來越嚴重了。
景云夕把自己對雷閻霆的異樣感情,歸結為戀父情節。
這樣子,她才能夠解釋自己為何會對他產生這些異樣情愫,才有理由說服自己放下,才不會悶得慌……
兩人坐在了一家燒烤店中,點了啤酒烤串,邊吃邊喝。
溫玉瞅著大口吃肉的人,一邊給她添料一邊笑著說:“是不是只有在吃東西的時候,我才能和你做朋友?”
正舉起酒杯的景云夕怔了怔:“為什么這么問?”
“否則為什么一在學校里,你見到我就是冷臉以對,一坐下吃東西,態度就轉好了?”溫玉頗苦惱地問,表示想不通。
“是嗎?”景云夕被他苦惱的表情給逗笑,想了想回答,“怕在校園里和你走的過近太招風了唄!”
景云夕喝了些啤酒,話說得直白,而且也不由得多起來。
“難道你對自己的魅力這么不自知嗎?a大的校草同學。”景云夕執起杯子,又想喝下杯中的啤酒。
忽而想到花大哥說的注意事項之一—要少飲酒;大叔也警告過自己,每周回去,身體調養若沒有起色,要禁足她了……
景云夕皺皺眉,懊惱自己為何總是會想起他!負氣地仰脖,繼續喝酒。
“呵呵,”溫玉瞅著她因為被酒精熏染地微微紅潤的臉頰,“所以這就是你特意疏遠我的理由嗎?”
隨即無奈地感慨一聲:“哎,原來帥真的可以成為一種罪過啊!讓美麗的云夕女士如此避我如蛇蝎。”
“哈哈哈,”景云夕再次被逗樂,“你比我想象的有趣的多。”
在這么個夜里,美味的烤串、清爽的啤酒,又有帥哥陪自個兒排憂解悶的,景云夕,你艷福不淺啦!還有什么可煩惱的。
景云夕如此勸慰著自己,豪爽地與對方碰杯:“來,干杯!有堂堂a大校草作伴,我還真是賺到了。”
溫玉卻是按下了她的手,不贊同地搖搖頭:“你喝的有點多了哦,明天還要上課,別喝了。”
“嘁,小氣!你是不是舍不得酒錢啊?”景云夕的酒勁開始上來了,有點大舌頭地道,“我請客,我請客行不行?來,喝!”
看對方依舊按著自己的手,景云夕不滿地撇撇嘴:“溫玉,你干什么?”
景云夕那嘟著嘴、雙眼迷蒙的嬌憨模樣,看得溫玉一陣心神恍惚:“最后一杯,喝完回校。”
景云夕乖乖的點點頭,理智尚還存,知道明天有早課,不能喝得太過頭,不能回去的太晚……
溫玉也順勢和她碰杯,溫潤地開口:“以后在學校別故意避開我,好嗎?”
看對方滯住了身形,繼續笑著說:“看我們現在不也能相處的很愉快嗎?上次就已經和解了,現在關系總該更上一層樓了吧?”
“我會遭來其他女生的羨慕嫉妒恨的。”景云夕嘀咕了句,倒也沒有反駁。
溫玉笑得更迷人:“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又不是男女朋友,擔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