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阮文琴笑著回復,“手藝不錯,看得出來挺努力!
“謝謝姐姐夸獎,”景云夕將其送到門外,朝她揮手,“姐姐再見!”
“再見!”
兩人表面上融洽相處了那么久的時間,實際上各懷心思。
阮文琴重新坐上自己的車子,瞟了眼注視著自己人,朝她揮揮手離開,勾勒起一邊紅艷的唇角。
閻霆的魅力自己又不是不知道,這種沒有經歷過情事的小女生有多容易被對方吸引可想而知。
看上次在華貿商廈他對景云夕的態度、還有景云夕的對他的反應,即便對方口中一直強調說對閻霆沒有別的感情,比之年長八年的自己,怎么可能感覺不出其中的別樣情愫。
那時候景云夕看閻霆的眼神,就和小時候的自己看他一樣,隱隱的愛慕與崇拜,還有些別的什么。
雖然她在自己跟前極力的隱忍極力的掩飾,但就如她所說,眼睛是騙不了人的。
多虧得自己出現幫助她這么多次,讓她對自己心存感激、心存愧疚。
現下只要稍稍透露自己對閻霆其實有意思,依照對方的性格,便不會再對閻霆起其他的心思,就算有,也會給壓制著。
這一次來尋她,就是為了給景云夕傳遞這個意思罷了。
阮文琴望著前方的車水馬龍,精明的眸子滿是志在必得。
當初景云夕第一次出現在凌宇集團樓下的時候,她就認出了對方,否則自己怎會如此多管閑事一次又一次向一個陌生的小女孩伸出援手?
特別是在知道閻霆把她帶回了a市并讓她住在他的私人別墅的時候,自己就知道,得和這個小姑娘打好關系。
以后的日子,說不定還會用的上她。
想到這個又是一陣牙癢癢。
閻霆出差去h市的時候,自己早已買通了負責為閻霆備餐的大廚還有帝閣客房部的經理。
閻霆會在那一晚吃下帶有藥性的食物,晚上的房門也不會被鎖,只要自己上前推開門,就能夠水到渠成的充當他的解藥。
然而萬事俱備,只差自己現身于他的房中。
結果那個景云夕卻先她一步,打開了閻霆的房門,自己只能在走廊上眼睜睜看著她進去,對著那嬌小身影直咬牙卻無可奈何……
那一晚,景云夕便沒從那房里出來過。
自己自然知道他們發生了什么。
怕事后閻霆追究,自己將酒店當天的監控視頻提前銷毀了去,就算事后要查,也查不到她身上……
關注著前方路況的阮文琴忽而臉色一變,腦海中掠過一個遺漏點。
當時心虛又緊張的她,只注意到銷毀酒店內部的監控錄像,但是去h市的路上、或者進入豪帝停車場時的視頻她根本沒關注過……
一想到這,阮文琴捏著方向盤的玉手開始攥緊:倘若閻霆真的勢必要找出下藥的人是誰的話,一定會關注到這個,說不定現在就已經找到了那些視頻……
阮文琴手心開始冒汗,被身后一連串的汽車喇叭聲拉回神思,看著前方已經跳轉的綠燈,立馬重新啟動車子。
鎮定鎮定,阮文琴不斷寬慰自己,依閻霆的作風,如果查出了蛛絲馬跡一定會找上自己,如果沒有那說明他還沒確定。
還來得及,在他找自己前,一定要圓謊,反正沒有確鑿的證據顯示是自己做的。
而唯一能作證的大廚,早已被她派人安頓好……
殊不知,阮文琴自以為的保險安頓地點,早已被雷閻霆的人踏足,并將那個廚師帶回a市監控住。
和阮文琴道別后,景云夕正準備重新回柜臺工作,一直在一樓關注兩人動向的店長立馬喚她:“云夕,過來!”
景云夕走過去,不好意思地道:“抱歉店長,耽誤工時了,我……”
“不要緊不要緊,”店長絲毫沒有平日的嚴肅苛刻,滿是一臉和藹的微笑,“來來來,坐坐坐,別這么拘束嘛!”
景云夕在他對面的位置坐下,正疑惑他要和自己說什么,對方就開口:“你和雷夫人很熟?”
一聽這話,景云夕就知道自己是沾了姐姐的光了,被嚴苛的店長如此客氣以待,老實地回答:“我和姐姐只是偶遇了幾次,她幫了我好多的忙,然后就慢慢認識了!
“奧,原來如此!钡觊L笑著回答,剛剛看雷夫人和眼前人很熟稔的模樣,互相的稱呼也很親昵,琢磨著她們是什么關系呢!
“店長,沒事情的話我去工作了!
店長看了看時間:“也10點了,早點下班吧!明天再過來。”
“這不太好吧?”景云夕看著店里的顧客依舊不少,自己卻率先離開……
“沒事沒事,”店長親切地道,“以后雷夫人再來的時候,你問問她能不能和咖啡店合個影,給我們做做宣傳。”
“這個……”景云夕有點為難地道,“她不一定來啊,而且……”
“盡力就好盡力就好,”店長依舊好脾氣地開口,“快回去吧!你明天還有課吧?早點休息!
“那謝謝店長了,我明天再來!
“嗯!
景云夕脫下圍裙掛到員工的集體休息間,向柜臺的人道別:“辛苦了,我先回去了,明晚再來!
“好,再見!”
走出咖啡廳,外面的溫度瞬間比里面低了好幾度。
過了秋分時節,九月底的天也開始漸漸涼下來,景云夕忍不住搓了搓手臂,一人走在回校的路上,眉宇間沾染了一絲低落。
這種低落在知道姐姐其實喜歡著大叔后就有了,在她跟前一直強顏歡笑的,為了不被她看出自己的異常。
當初在聽說姐姐和大叔的定親只是毫無感情的商業聯姻時,她是有點慶幸的,但是那時候這種感覺不太強烈。
但是今天,知道不是這么一回事的時候,失落的感覺卻是十分的濃烈。
自己和姐姐無法比。
對方那么好的身家那么優越的條件,又是大叔正牌的未婚妻,訂婚的日子都已經板上釘釘了,消息早已眾所周知。
而自己只是景家私生女,又被趕出了家門,現下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