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白蕭琴就自顧自地看了一下廚房又轉(zhuǎn)身往臥室走去。
我忽然想到了我剛剛撤了床單被套還沒來得及換上新的,忍不住追了上去想要阻止她,可我本來就走路不算很利索,這下更是根本就追不上白蕭琴。
不過她也只是在門口往里面看了看,隨即轉(zhuǎn)了過來,看了看我,又一臉關(guān)心地問:“皮皮蝦,我看你臉色好像不太好,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沒有,我就是昨晚沒有睡好而已。”說完,我就想咬自己的舌頭,這話不是白白地讓白蕭琴往別的方向去想嗎?
果然,我這就是心虛。
果然,白蕭琴臉上立刻流露出一副“我懂的”的意味,隨即拉著我的手到一邊的飯桌邊坐下,說道:“趕快接著吃飯吧,待會兒別可涼了。”
說完,白蕭琴又低低地笑了笑,接著說道:“我看你和那個臭小子昨晚可鬧得不輕,這里有什么家務(wù)事還是我來收拾吧。你先安心吃東西,我待會兒跟你說一個事兒。”
我接過白蕭琴遞來的筷子,愣了一下,她則直接起身,隨即走到一邊的廚房門后找到圍裙就利落地系上,在我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就往臥房的方向走。
我嚇得立刻站了起來,她回過頭對我笑著說了句:“你先吃飯,剩下的交給我……”
我就是不想交給她啊!
但我又沒有辦法厚著臉皮去阻攔她,只能看著她走進了臥室……
我也只能加快了我吃飯的速度,沒有想到我剛剛吃完進去,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把床上整理一新,正用掃把掃著地。
看到地上竟然還有一團衛(wèi)生紙,我覺得我快要崩潰了。
“皮皮蝦,你就坐著就好了,我很快的,地上也沒有什么灰塵。我看了一下,洗衣機上顯示的剩余時間還有幾分鐘而已,待會兒我把里面的衣服拿出來晾。你別動哈…… ”說著,白蕭琴已經(jīng)把那團衛(wèi)生紙掃進了垃圾鏟里,也很快倒入了垃圾簍,拍了拍手就去了衛(wèi)生間。
“白阿姨,我……”
“以后啊!你還是改口吧!反正你和祁尚的婚事也定下來了,都是遲早的事兒!你早點兒改口也好讓我們高興高興!”說著,白蕭琴回頭對我笑了笑,看了看洗衣機之后,又走了過來拿衣架。
“這……我還不是很習慣……”這太尷尬了,早知道我就早一點兒跑路了,或者出去避一下也好啊!
“沒事,叫著叫著就習慣了。”說著,白蕭琴一臉期待地看著我。
我抿了抿嘴,緊張地做出了一個嘴型,還沒來得及發(fā)音,就聽見洗衣機一陣嗶嗶的提醒聲。
“吶,洗衣機……”我下意識地指了指洗衣機,真的實在叫不出那個音兒。
但是我忘了,洗衣機里面有什么,而且這一刻我又突然想到一個要命的事情,我忘了放洗衣粉或者洗衣液!
床單應(yīng)該沒有洗干凈!
“等等!我忘了放洗衣液了?”說著,我走了過去,阻止白蕭琴的動作。
“沒關(guān)系啦,就是少點兒香味兒而已。待會兒太陽曬一曬就有很自然的味道了,只要衣服上沒有什么頑固污漬,就可以了……誒,是床單啊……祁尚這個床單是應(yīng)該洗了!”說著,白蕭琴就把床單扯了出來,根據(jù)以往洗衣服的經(jīng)驗,那血漬怕是……
看著白蕭琴把床單往外整個一抱,隨即看了看我,說道:“皮皮蝦,看來待會兒還是得讓你幫忙了,這么大的床單我一個人不好弄啊!”
我不自然地笑了笑,隨即點了點頭。
于是,在展開床單的時候,果然完了。
“哎呀,這床單這里怎么會有沒有洗干凈的血漬?”白蕭琴驚奇地叫了一聲,我一瞬間尷尬到了極點。
“這……這是……”
“我記得你的那個這個月已經(jīng)來過了!”說著,白蕭琴立刻一邊卷床單一邊過來,仔細上下打量了我,接著問道:“是不是哪里受傷了?”
我一緊張,立刻搖了搖頭。
“是祁尚的血啊,那沒事兒!男人嘛!”說著,白蕭琴拂了拂手,抱著床單就重新回了衛(wèi)生間,說道:“你別動,交給我!”
這大概是我和白蕭琴相處最局促的一次了吧。
聽著她在衛(wèi)生間洗洗刷刷,我忽然想到我剛剛沒吃完的外賣還放在桌子上,想了一下,還是去收拾一下吧。
這么一想,我就立刻跟白蕭琴說了一聲,然后迅速地逃離了尷尬的現(xiàn)場。
好不容易白蕭琴折騰完了,她也不急著跟我說什么,而是把自己收拾了一下,然后跟我說道:“我已經(jīng)跟祁尚這個臭小子打電話說了,但我就怕他敷衍我。所以你今晚一定得拉著他回家,不然我怕他下次回家就得跪榴蓮三小時起!”
“三個小時?”我覺得簡直了,祁尚到底是怎么活到現(xiàn)在的啊!
還“起”?
祁家這家風太嚴格恐怖了吧!
“所以一定要記得回來哦,訂婚典禮的事情,你們兩個當事人總是要上心的吧!”說著,白蕭琴對我挑了挑眉,接著說道:“那我走了,得早點回去陪著祁尚他爺爺出去散步。”
“好的,白阿姨我送你到門口吧。”雖然我穿的衣服不適合外出,但為了表示禮貌,總得送白蕭琴到門口。
“在家好好休息一下吧,我看你吃了飯之后臉色也不是很好,或者什么時候讓祁尚陪你去看看吧。”
“嗯。”我乖巧地點了點頭。
……
今天晚上要去祁家,那我就必須得去祁尚的公司把我的包包拿回來了,否則到時候可就大發(fā)了。
但我猶豫了一下,又不太想面對他,只好先給他發(fā)了一條微信,問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會不會打擾到他。
他直接打了電話過來,問:“有什么事嗎?皮皮蝦。”
“就是今天你媽來了一趟,讓我跟你晚上一起回去吃飯,否則……”說著,我抿了抿嘴。
“我下班了就回來。”
“那你能不能把我的背包帶回來,我得換一身衣服了。”
“背包,什么背包?”
我愣了一下,祁尚這個時候還要裝蒜?
“祁尚,你再這樣我就直接去派出所辦臨時身份證然后買票回S市了!”說著,我就皺了皺眉。
“挺聰明啊你,這么能耐你怎么不直接跑?”說這話的時候,祁尚的語氣里有些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