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了幾下,他卻抱我抱得更緊,我只能推了推他,說道:“祁尚,你不要沖動!既然對你來說我不過是一個騙子,你完全可以趁著大錯還沒有鑄成趕緊跟我取消訂婚,然后……”
“然后讓你背上你的包走人,大不了你把所有東西還給我,公司股權也給我你再去找下一個能被你騙的男人對不對!”說著,祁尚再次捏住我的下巴,灼灼的眼神似乎要把我看穿。
“不是的,我愿意為我撒過的謊付出代價。但是祁尚,我跟你之間的關系不用這樣不清不楚的。是,我對你撒了彌天大謊,還欺騙了你的感情,辜負了你和你家人還有我家里人的期望。可是……”我還沒有說完,又被他給打斷了。
“流產的謊言我可以原諒你和那些人,我祁尚是個說話算話的男人!”祁尚冷著臉打斷了我,我剛剛松了一口氣,又聽他嘴里蹦出了一個“但是”。
心里一緊,我看著他,靜靜地等待著他的下文,亦或者說是“宣判”。
“我跟你之間沒有發生關系的事情,如果是事實,那就算是另外一個謊言。如果,不是事實,那你就是剛剛撒了一個大謊!我有權利不原諒你,你有異議嗎?”祁尚說這話的時候,頗有氣勢,或者說是氣場十足。
我搖了搖頭,這個我認,也不敢有異議。
“既然沒有異議,那就少廢話!服從我就行了,你以為你撒了這么大一個謊,還點兒錢說解釋幾句,說幾句道歉的話就夠了嗎?”說著,祁尚松開了捏我下巴的手,一把把我抱了起來往臥室走去。
“可是祁尚……”
“少廢話!”
我看著他,想到張晴冉說過如果不取消訂婚的話,就會把那件事情曝光,我忍不住再次開口:“祁尚,我這次……”
“再說話信不信我把你嘴給堵上!”
我心里一突,又是一急,看著他瞪我的表情,感覺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被祁尚放到床上之后,看見他又去拉上了窗簾兒,我感覺這樣不對,想要跑又怕他覺得我是在逃避撒謊的責任,只能皺著眉看著他。
他轉過身來一步步走了過來,又順手解了浴袍的系帶,隨即敞開。我下意識轉過了頭,又往一邊縮了縮。
“我身上哪里你沒有看過?”說完,祁尚還冷笑了一聲。
這話我怎么聽著有點兒別扭?
但我還是保持著默不作聲,直到他上了床又將我逼到床頭那邊然后抓住我的雙手,給我來了一個床咚。
面對他精壯的上身,我根本就不知道要看哪里,只能閃躲著眼神。
“看著我!”
我并不敢。
“別讓我再說第二遍!”
不敢不從……
“我不讓你走,你就別私自想著逃走!”說著,祁尚猛地吻住我,這猛烈的攻勢讓我有些招架不住。
很快,我就感覺我自己更加地招架不住了……
“不要,祁尚我錯了,但我求你……唔……”
這一夜的祁尚,可比之前那個叫著張晴冉的名字艸酒店被子的祁尚戰斗力可強多了。以至于,我分分鐘都在體驗著痛苦驚恐以及絕望。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屋里還是有些暗的,我動了動自己那一身酸痛幾乎散架的身體,轉頭看向了窗戶那邊。
窗簾還是拉得緊緊的,揉了揉自己有些腫痛的眼睛,掙扎著起身之后坐著發了一會兒的呆,這才下床去了浴室。
等我從浴室出來,聞著這屋子里這一股又悶又帶了幾分云雨過后那種說不清的味道,又攏了攏睡衣走到了窗前拉開了窗簾。
剎那間刺目的陽光讓我感覺有幾分不適應,遮了遮眼睛之后,我這才打開了窗戶又關了屋內的暖氣。準備收拾散落一地的衣服,卻看見床頭柜上面壓著一張小紙條以及下面醒目的紅色鈔票。
一張。
我心頭一刺,走了過去拿起了那張紙條,然而上面只有三個字,連標點符號都沒帶。
“別想逃”?
想想都不行嗎?他又不一定會知道!
拿起那張一百的鈔票,又反復看了看,這才確定真的是只有一張。
幾個意思?
這次真的睡了我,故意留下這個錢是為了膈應我的嗎?
我心慌意亂了一陣,余光瞟到床單上那抹刺目的紅,又不由得嘆了口氣。
勉強將床單扯了下來丟進洗衣機里,我找到自己的手機看了看表,正準備點個外賣,還穿著浴袍的我被屋內驟然下降的溫度冷到,想去背包里拿出衣服換一換,沒有想到竟然發現我的背包和那一提塑料口袋不見了。
我又找了找,發現我的小包也不見了,那里面有我的身份證銀行卡還有隨身帶的錢。
愣了好一會兒,我才隱約猜到祁尚給我留那一百塊錢的原因。
是真的怕我跑了啊!
“傻子!”吐槽了一句之后,我被凍得抖了抖,只能去打開了祁尚的衣柜,拿了他的一件加絨格子襯衫。其它的衣物,我還是將就穿著自己原來那身。
冷風直從窗口灌進來,不一會兒屋里面的味兒就散了,我坐在沙發上點了個外賣歇息了一會兒,在考慮要不要等吃飽了之后去附近的派出所辦個臨時身份證然后開個證明什么的然后馬上跑,S市也好,或者Z市也好,先躲一陣子,等祁尚的氣消了再回來好好跟他道歉什么的。
主要是昨晚……
太可怕了,一想到,我就覺得我的雙腿都在發顫。
銀行卡什么的沒了,很簡單的,我都綁定了網銀,可以再辦張卡把那些卡里全部的錢都轉過去。真要跑,我也跑得掉。
想到祁尚昨晚說的話,還有那張紙條,我也只是這樣想想。
意外的是外賣到了沒多久,白蕭琴也到了。
“我就知道他把你帶這兒住了!昨晚你們沒回家,祁尚他爺爺臉色可不太好!”給白蕭琴開門進來之后,她就笑著說道,我就顯得有些局促了。
陪著笑了笑,又說道:“我昨晚睡得有點晚了……所以……”
白蕭琴愣了一下,隨即看了看我的領口,隨即了然地笑了笑,說道:“年輕人嘛!我懂的,你先吃著,我就是過來看看他這屋子還缺點兒什么。苦著祁尚可以,可不能苦著我未來的兒媳婦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