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以為自己的廚藝算是差的了,沒想到傅余笙連飯都不會做,“噗,你這黑乎乎的也能算是粥?傅余笙我發現你的廚藝還不如我呢!”
“......”
看見面前笑靨如花的女人,傅余笙臉上霎時沾染上一片薄薄的緋紅,有些不自在的移開了頭。
他確實是第一次下廚。
“你說你干什么不好非要煮粥啊,你這粥誰能喝的下去?”賀瑤笑著調侃道,眼光從那鍋已經不能稱之為粥的食物面前移到了傅余笙身上。
她這才發現,傅余笙連圍裙都穿反了,看來真的不會做飯啊。
既然不會做飯那為什么非要在她家下廚呢?賀瑤一時陷入了沉思。
“賀瑤!”傅余笙惱怒道。
“啊?”賀瑤突然有些后知后覺的反映過來,不可置信的望著他,“你不會是給...”
“傅余笙我...”
還不如等賀瑤說完,只見傅余笙快速的脫下了在他身上穿著顯得可笑的圍裙,招呼都不打一聲冷著臉走出了她的家。
賀瑤立馬追了上去,還沒出門就看見男子高大俊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賀瑤的視線中。
看著他單薄孤單的背影賀瑤頭一次覺得自己反應太過遲鈍,明明人家是好心幫她,她還一副不領情的樣子誰看誰都受不了吧。
她慢慢的走進了廚房看著眼前被弄得亂七八糟的灶臺,認命的刷起了碗。
收拾完廚房的一大攤子后,賀瑤有些脫力的回到了床上重新躺下。
賀瑤頭枕著這頭看著天花板響起傅余笙為她做的一切一時感到些許愧疚,但沒隔多久睡意來襲于是便又沉沉的睡過去了。
畢竟她現在還是帶病之軀,傅余笙應該不會怪她吧?
“起來喝點粥,不然胃會受不了。”
沒等她睡多久,又有人在她耳邊嘀咕著,她勉強睜開眼睛發現剛剛沒走多久的男人又回來了,還站在她的床邊,不由得驚的一個跟頭直接坐了起來。
“傅余笙?你怎么又回來了?”賀瑤大驚道。
再看他身上純黑色的西裝已經換下來了,穿上了一身休閑的服裝,少了平時的冷漠嚴肅的氣勢,多了幾分親和少年的感覺。
賀瑤更是不解,他離開應該沒有多久吧?居然還有閑心去換衣服。
當然賀瑤這是錯怪傅余笙了,他純粹是因為衣服上沾到了廚房的臟東西才特意去換的一身衣服,像他這樣潔癖的人能夠親自下廚已經很難得了。
傅余笙聽到她言語之中的疑惑,挑著眉看著她,“我什么時候說過要走的?把一個病人單獨放在一間屋子里撒手不管我做不到。”
當然要是隨便換個人那他是真的會不管,只不過他并沒有說出來。
即使他不說,賀瑤也沒信他的說辭,騙鬼呢,不是說好傅余笙不近女色的嗎?那他怎么還隨便進自己的房間?
她現在早就已經忘記了最開始的時候傅余笙一直在她的屋子里。
“喝粥。”
傅余笙見她走神,冷冷出聲又提醒了一遍自己來的目的。
“你先出去,我換衣服。”賀瑤拒絕著,她還沒有忘記自己穿的睡衣。
“你剛才不也是這么穿的嗎?”傅余笙不假思索道。
聽到這句話,賀瑤臉色頓時變得有些尷尬,她剛才那是發燒的后遺癥,有些神志不清,再說了她哪里知道家里有人的。
賀瑤撐著脖子緊緊抱著被子盯著傅余笙,一副你不讓我換衣服我就不下床的陣勢,倔強的喊道:“反正我不管,我現在就要換。”
帶著小孩子氣性的賀瑤,傅余笙倒是第一次見到,眼底劃過一抹無奈,嘴角微勾道:“那好。”他拿她沒有辦法。
見傅余笙走出房間后賀瑤這才安心的扯開被子,她現在穿的一套睡衣是一套小熊維尼聯名款的睡衣,因為是秋天款所以毛茸茸的,一只大大的維尼熊繡在胸前,還有腿上腳踝處分別掛著一只小熊玩偶,顯得幼稚又可笑。
這么低幼的打扮傅余笙說不定已經在心底嘲笑過她好多次了,一想到這里賀瑤就開始捶胸頓挫,她一直維持著的成熟高冷的形象就這樣曝光在了別人眼皮底下。
特別是這個人還是傅余笙,賀瑤又是一陣頭大,為什么她好死不死的想不開要把這套睡衣拿出來穿。
這套睡衣還是賀瑤讀大學的時候打工賺錢買的,雖然她現在已經二十九了,但是因為這套衣服跟了自己近十年都有感情了,所以也就一直沒舍得扔。
她昨天晚上實在是太困也就隨意拿了一套睡衣套在身上,哪知道第二天就被傅余笙給撞見了。
賀瑤現在想哭的心都有了。
收拾好剛才的情緒,賀瑤已經沒有了好心情,隨意的選了一套同樣休閑的家居服就走了出去。
望著餐桌上堆了一桌子熱乎乎正在往上飄著蒸汽的包子豆漿之類的吃食,傅余笙正站在桌邊清理著包裝袋。
賀瑤被驚到了,“這些都是你出去買的?”這也太多了吧,她一個人怎么吃得完。
不夠賀瑤并沒有當著傅余笙吐槽,畢竟人家剛才好心幫自己煮粥還被自己嘲笑了一番,她現在想起來都覺得不好意思。
不過她也一天都沒有吃飯了,的確是餓得不行。
“算是吧。”傅余笙整理著手中的袋子并沒有抬頭。
“你要早這樣做不就好了嗎,還把自己搞的一身狼狽。”賀瑤一屁股就坐在了餐桌旁邊的一張椅子上,拿起了一杯豆漿狠狠的吸了一口。
傅余笙聞言抬起頭,深邃的眸子中夾雜著幾分惱意看著賀瑤,身周散開一股莫名的冷意。
甜而不膩,真是好喝,賀瑤滿足的再喝了一口,這是哪家店的豆漿?
賀瑤查看著豆漿杯身周圍的標志,突然意識到一道炙熱強烈的目光不解的望去,才發現傅余笙正陰郁的盯著她,到嘴邊的話突然一轉,訕笑道:“你要喝嗎?”
一邊說著一邊揮著手中的豆漿,及時的討好還是很有必要的。
“沒興趣。”傅余笙收回目光,冷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