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賀嘉年有些震驚的看著許董事長,什么是假的,什么是真的,他自己都搞不清楚,難道說董事長知道了什么?
想到這個想法的賀嘉年頓時汗毛倒立,后背的汗涔涔冒出來,腳底已經有些發軟卻還是強撐著直著腰背,眼睛卻不敢再看他一眼。
最后許董事長抬起頭意味深長的看了賀嘉年一眼,冷笑道:“賀嘉年,我希望你能永遠記得自己是許家的人!
“是!辟R嘉年低眉順眼的回答道,話都說的這樣通透了,他又怎么會不明白許董事長的意思。
不過讓他放棄是不可能的事,除非他死。
賀嘉年低下頭的眉眼中透著一股發狠的堅持,只有他自己知道賀瑤對他來說有多么的不可缺失。
很快,賀嘉年離開了書房,書房里只留下了許董事長,空氣逐漸變得冰冷起來。
賀瑤感覺自己身體變得很沉很沉,腦袋也是一片漿糊完全沒有思考能力,身體也處于冷熱交加的狀態下,她想要翻個身,但是不知道為什么變得十分艱難。
她做了很多夢,有關于她家里的,關于賀嘉年的,關于工作的,還有關于傅余笙的,她想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不知道為什么她完全沒有力氣,就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
通過很多癥狀賀瑤感覺自己應該是生病了想要下床找藥,但是腦袋頭痛欲裂根本不允許她多想。
不知道過了多久,賀瑤再次沉沉的睡去。
沒隔多久,她便在夢中突然感到自己額頭上一涼,令自己燥熱不適的身體逐漸變得冷靜下來。
好舒服,這究竟是什么?
賀瑤耗盡全身的所有力氣,終于抬起了如有千斤重的眼皮,眼珠艱難的在屋內轉動著。
突然,一個熟悉的人影走進了她的視線,不期然的撞進了一雙深邃迷人的桃花眼中。
只見一個身著純黑色手工西裝的挺拔身影來到了她的床前站定,因為他過于高大的身形顯得空間有幾分狹小。他穿著一塵不染,熨燙妥帖的西裝因為他的動作擠在窄窄的床邊有些可笑。
男人眉眼精致,豐神俊朗,哪怕只是擠在一間不足二十平米的小房間內依舊遮掩不住一身尊貴優雅。
“你怎么來了?”賀瑤啞著嗓子,吐出來的氣息也充滿了滾燙的溫度。
“馮夢怡今天給我打電話說是在公司沒有看到你,打電話你也沒接,所以問問我!蹦腥饲遒涞纳ひ艟従忢懫。
見她醒了,他眼底閃過一抹微光。
真難得,這恐怕是她跟傅余笙相處以來他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吧,不過為什么馮夢怡最后選擇打給了傅余笙。
賀瑤雖然腦子被燒的很糊涂,但是還是忍不住在心底吐槽。
不對,那傅余笙又是怎么進來的,她混亂的記憶里記得并沒有給他開過門。
“那你怎么進來的?”
“我找的物管撬開門才進來的!备涤囿虾敛辉谝獾恼f道,仿佛這件事就跟問他午飯吃什么一般簡單明了。
賀瑤腦子現在沒有能力思考太多,又是一陣困意襲來,完全沒有在意傅余笙到底說了什么。
“你生病了怎么也不知道打電話說一聲?”傅余笙取下賀瑤額頭上的帕子,重新換了一張覆蓋上去,見沒有過多久帕子很快變熱,自言自語:“身體這么燙應該是發高燒了!
看著一臉難受的賀瑤,傅余笙皺了皺眉,忍不住開口道:“這么大的人了還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要是...”
還好今天是他來了,要不然放任她繼續下去遲早都會燒糊涂。
賀瑤感覺一陣熟悉好聞的清冷的味道在自己上方逐漸盤旋著,不知道為什么令她安心。
“你好吵啊...”賀瑤帶著濃濃鼻音的聲音艱難的說著,她現在只想睡覺。
賀瑤把腦袋重重埋在枕頭下略帶撒嬌的口吻逐漸響起,“讓我休息一會吧,就一會...”。
“你這個女人。”傅余笙唇齒之間帶著幾分無奈,看著已經沉沉睡過去毫無防備的賀瑤深不可測的眼眸中流淌著不知名的情緒。
她對每個人都這樣沒有戒備心?
想到這里,他有些不悅的攏了攏眉。
賀瑤是被一陣糊味驚醒的,她掙扎著爬起身子,頭暈眼花的靠著墻勉強的循著味道走到了客廳,還沒有走到廚房便又聽到了一陣叮叮當當的聲音。
‘轟~’的一下她瞬間恢復了一半的神志,有人在她家!
“誰在廚房?”賀瑤霎時繃緊了全身,從客廳翻出了一把水果刀置于胸前警惕的問道。
沒隔多久,一道低沉悅耳的男聲漸漸響起,“是我...”。
賀瑤聞言如蒙大赦,全身不自覺的酸軟了下來,帶著幾分起床氣不滿的問道:“傅余笙!你怎么在這里?”
原來是傅余笙,她還以為家里進賊了。
說完后她便放下手中搖搖欲墜的水果刀,一步一個腳印的走進了廚房。
眼看著賀瑤走進了廚房,傅余笙皺起了英眉,“你還沒有完全康復下床干什么?”
此時進來的賀瑤這才注意到,一個身高超過一米八身形挺拔的男人在她這間廚房里擠著是多么有趣的一個畫面。
特別是這個男人還系著與他完全不搭的卡通圍裙,沒想到傅余笙還會下廚嘛,她還真是想像不到。
“我聞到了一股什么東西燒焦的味道,我就過來看看了。”賀瑤強壓著笑意湊近他身邊看他究竟在干什么?
“你在煮什么?”賀瑤好奇的問,直到看見鍋里一團黑乎乎的東西,賀瑤驚呼道:“這是?”
“粥!
傅余笙站在一旁,眉眼略微透露出一絲不自然,不冷不熱的吐出一個字。
“這是粥?!”賀瑤再次表示震驚,這一攤已經看不清楚本來面目的東西軟塌塌的聳在鍋里,原來是粥...
賀瑤不自覺的咽了一口唾沫,這是人吃的東西嗎?
“嗯,我聽說生病的人喝白粥比較好!
第一個字剛落下賀瑤頓時就笑開了,以至于她沒有在意傅余笙后半段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