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太子,你也知道,自古帝王之家,一山不容二虎,現(xiàn)在大皇子南宮華治死了,只剩下我和寧無殤,他是太子,而我也想做儲君!所以我和他之間,只能活一個!”南宮世溪的眼神瞬間如毒蛇吐信,凌厲如刀。
凌云挑眉,眼中清明萬分,嘴邊掛著一絲奸笑,“那南宮兄的意思,是想和我合作了?”
“哈哈!和聰明人說話,果然不用太費神,正如凌云太子所言,我正有這個打算!”
“可”凌云又猶豫了起來,按理來說,他戲都演到這個份兒上來了,該謝幕了。
但他做事、從來不撈到好處決不罷休。
“可是南宮兄,和你聯(lián)手,我的目的只是抱得美人歸,而你的目的則是手刃親兄弟,殺父奪位,那可是大不道的事情啊!事成之后,你得到的是江山,而我的美人,還不一定歸順我,這筆買賣冒的風險又如此之大,我恐怕不劃算吧?”
看凌云那賊兮兮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轉(zhuǎn),南宮世溪就知道這貨心里想的什么?
哼!他哪里是不想干?不就是想要牟取更大的利益嗎?
貪得無厭!
心里雖然鄙夷,可臉上還是耐心道,“哦?不知凌云兄有何要求?”
人家都把話說的那么明白了,凌云也就不繞彎子了,直言不諱。
“據(jù)我所知,南玥國最強的軍隊,無疑是南疆的虎靈軍,這虎靈軍人人兩米以上,并且能夠趨使一頭猛虎靈獸,還都是玄宗一段的強者!這五萬大軍,可以說是鑄成南玥國銅墻鐵壁的有力堡壘,而這虎靈軍的虎符,之前是在大皇子南宮華治的手里,如今南宮華治死了,那段時間寧無殤又不在南玥,這虎符”
說到這里,竟是急不可耐的看向南宮世溪。
南宮世溪心頭一驚,心里大罵凌云獅子大開口,居然敢打他虎靈軍的主意!
面上已然有些不悅,“凌云兄胃口不小啊,你也說了,這虎靈軍乃是南玥的銅墻鐵壁、堅實的堡壘,怎可輕易讓人?再者,你中東,我南玥,還有東陵和西域,是云浮大陸最強的四國,不相上下,無人敢來犯,你要這軍隊做什么?”
凌云靠在椅子背上,悠哉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了架子。
“你我也都知道這其中的厲害,何必還打這些馬虎眼,既然想要與虎謀皮,不拿出點誠意來,又如何叫人信服?”
“哼!”南宮世溪冷哼一聲,咬牙握緊了拳頭,真想一掌拍死這個無恥的凌云,可一想到寧無殤那里,又不得將怒火咽了下去,最后只能忍痛割愛。
“好!若是只有虎靈軍的虎符才能請的動太子這尊大佛,那我南宮世溪也就認了!”
當即將虎靈軍的虎符掏了出來,仍在桌子上。
凌云眼前一亮,伸手拿過虎符,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確認是真貨無疑,這才安心的收到了空間戒指里面。
嘿嘿,他從來不是省油的燈,和蘇奇交易本就有了好處,到南宮世溪這里演戲肯定也不能少‘揩油’,這會兒確然是心滿意足了。
當即親自給南宮世溪倒了一杯酒,“哈哈,南宮兄果然是做大事的人,就是爽快!來來,我敬你一杯!”
南宮世溪不愧是老狐貍,沉得住氣,現(xiàn)在盡管氣得要死,但兩人已經(jīng)是盟友,也瞬間堆上一臉笑容,抬低杯子,和凌云撞了撞。
于是,兩只狡猾的狐貍就這么珠聯(lián)璧合,勾結(jié)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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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蘇萋萋派人給各位在之前的大廳準備了上百個國家口味的自助早餐。
大伙兒用膳之后,開始跟著蘇萋萋出發(fā)來鎮(zhèn)魂宗后山十余里外的南梅山。
南梅。
顧名思義,整座山基本上都是美輪美奐的梅花,凄寒傲骨,芳香四溢。
在這美麗的表象下面,其實是危機四伏的噩夢。
平時鎮(zhèn)魂宗的弟子,都會來這南梅山上歷練。
因為這南梅山上有數(shù)不盡的妖獸魔獸,小到上百年的道行,大到上萬年的道行不等,圈子從內(nèi)外到劃分,越往里面越危險。
之所以會帶著大家來這南梅山,正是蘇萋萋想要尋找真正有實力帶領(lǐng)鎮(zhèn)魂宗弟子的接班人。
這樣的試煉很公平,既不會因為妖獸太低而無法試出高手,也不會因為妖獸太厲害而傷害到來訪的客人。
大家可以選擇自己能力承受范圍內(nèi)的目標進行狩獵。
雖然來了上萬人,但也不是人人都有野心要接手鎮(zhèn)魂宗的弟子,有些游俠不稀罕,有些帝王沒空,有些人自知自己沒本事,也固然不會趟這趟渾水,權(quán)當來旅游的。
而那些眼里閃著綠光勢在必得的。
都盡量朝著南梅山的里頭進發(fā)了。
蘇萋萋帶著一些親信,還有幾個好友,到南梅山比較靠里面的一處結(jié)界地帶暗中觀察。
這里是歷代宗主不斷加強結(jié)界隔離出來的一段安全地帶,在這里可以俯瞰南梅山各處,觀察前來狩獵的各個武者。
而那些厲害的妖獸卻無法打破結(jié)界傷害到里面的人。
只有歷代宗主和他的朋友們,才能機會前來一賞。
并且小小的南梅山,卻分為秋冬兩季。
外圍還算好,有梅花但是溫度不至于太冷,秋風吹著還算涼爽。
但是內(nèi)圍就不一樣了,大雪隆冬,萬里冰封。
可胭紅的寒梅卻經(jīng)久不衰,傲立雪中。
在此結(jié)界中踏雪尋梅,煮酒論茶,最是雅致。
而此刻蘇萋萋和寧無殤,帶著西域的兩位王子,還有小玉和烏月,在這小院子里面玩耍。
喬恩正嚴肅的和寧無殤下棋。
而蘇萋萋則是和尼古拉斯,還有小玉三人堆起了雪人,打起了雪仗。
尼古拉斯堆了一個蘇萋萋上次穿豹紋衣服射箭的姿勢,這會兒正嘚瑟個不停。
“哈哈哈,萋萋姐姐,你看,我堆了你上次的造型?”
蘇萋萋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看你得意的,我上次是因為荒郊野外的,找不到穿的衣服才打扮成這樣,就你會拿我尋開心。”
愛因斯坦兩兄弟是知道蘇萋萋的真實身份的,所以當幾人單獨相處的時候,就不用忌諱那么多。
小玉堆了一個南宮世溪的雪人,朝著兩人招手,“行了,你們別吵了,你們不都是會射箭的嗎?干脆這一次你們就比比誰射的準?我是裁判,我指哪兒,你們就要射哪兒,射不準的,就負責給我蕩秋千!”
“行啊!射箭我可厲害了,誰怕誰,只怕現(xiàn)在萋萋姐姐要哭鼻子了!”尼古拉斯一頭卷棕色的短發(fā)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白皙細嫩的小臉在雪中有些為紅,更顯得標志動人。
蘇萋萋聽了尼古拉斯的激將法,也不甘示弱,叉腰道,“哼!我會哭鼻子?只怕到時候哭鼻子的人,是你吧?小弟弟!”
朝著尼古拉斯擺了一個鬼臉,蘇萋萋當即也拿出之前喬恩送給她的流光弓來,搭上羽箭,開始和尼古拉斯比賽。
小玉興高采烈的站在一旁,叫兩人退到百米之外,指揮著。
剛開始兩人還勢均力敵,但隨著距離和射程的加遠,還有射擊位置的精確和縮小。
蘇萋萋感覺難度越來越大了。
小玉這回指著雪人南宮世溪的眼睛,道,“我說左眼!”
“嗖!”
“嗖!”
兩道羽箭就這么直直的射了過來!
可尼古拉斯這個神箭手千算萬算,沒料到因為忽然飄來一片鵝毛大雪,蒙住了他的眼睛,這一下子忽然劍走偏鋒,擦著小玉的腦袋,射進了她的發(fā)中。
“哇!嗚嗚嗚嗚”小玉從來沒覺得哪一刻有這樣驚險,當即就嚇哭了。
“哎呀!小玉妹妹,我不是故意的,你怎么樣?”尼古拉斯也嚇壞了,連忙上前幫她把頭發(fā)上面的羽箭拔下來,連連賠罪。
蘇萋萋卻是高興的拍手驚呼,“哈哈!我贏了,想不到神箭手也不過如此,尼古拉斯,現(xiàn)在你輸了,又嚇到了小玉,還不快點帶人家去蕩秋千賠罪?”
“哼!萋萋姐姐,這次是意外,我們下次再來過,這一次就先讓你嘚瑟吧。”說完,只能懨懨的帶著小玉到那邊兒蕩秋千了。
蘇萋萋松了一口氣,總算擺脫這兩個小屁孩了。
來到寧無殤和喬恩這邊,給他們泡茶,看他們下棋。
兩位美男挺直了背坐在雪中,美的就像畫卷,喬恩宛若中世紀的精靈王子,尖耳粉嫩,藍眼璀璨,肌膚似雪。
寧無殤一身英氣,臉似刀刻,唇若涂丹,完美無瑕。
兩人下棋,就像兩塊冰塊兒,不發(fā)一言,也沒有過多的姿勢。
倒不像是在博弈棋術(shù),倒像是在比誰更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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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凌云此刻和南宮世溪騎在四角犀牛的身上,優(yōu)哉游哉的朝著南梅山內(nèi)部前行。
兩人離其他人比較遠,說的話也只有彼此能夠聽見。
“凌云兄,這一次,你打算怎么做?”
“寧無殤已經(jīng)是王階三段了,從前我們不是他的對手,現(xiàn)在更不可能,硬來無疑是自尋死路,而今之計,只有令僻他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