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朵被他刺激得渾身發抖,抬起手來就要給他耳光——
世界上怎么能有這么不要臉的人!
然而,這耳光終究是沒能打下去。
她的手剛剛到他的臉頰邊,就被他一把扼住了手腕。
“想打我?”管裔冷笑著,“封朵,之前慣著你,你真他媽當我好欺負了。”
“那你滾!”封朵嘴唇發白,不斷地顫抖著:“你滾啊,離開了封家你算個屁?一個上門女婿你憑什么這么對我?”
封朵太清楚管裔的死穴和逆鱗在哪里。
現在這種情況下,她怎么會讓他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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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云深站在門口,看著面前的這場鬧劇,有些頭疼。
他好幾次都想站出來勸架,無奈的是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勸。
這兩個人劍拔弩張的,互相戳著對方刀子。
陸云深是真沒想到,封朵看起來那么瘦弱的人,真的吵起架來,說出來的話竟然那么難聽。
他也是男人,要是他被拿著上門女婿這件事兒羞辱,怕是要翻天了。
陸云深想了想,朝著路沉安走了過去。
路沉安看到陸云深走過來之后,轉頭看向了他。
陸云深對路沉安說:“我們先走吧,讓他們兩個人單獨談一下。”
路沉安沒有回復陸云深的話。
聽到陸云深這么說之后,路沉安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封朵。
這一眼看過去的時候,封朵正好也在看他。
“朵朵。”路沉安喊了一遍她的名字,“你要跟我走嗎?”
“她的憑什么跟你走?”不等封朵回答,管裔已經搶先一步懟了他。
說完這句話之后,管裔回頭看向了陸云深,對他說:“幫我把他帶出去。”
陸云深點了點頭,然后拽著路沉安走了。
路沉安到底是受了傷,沒什么力氣反抗陸云深。
再加上陸云深常年擒拿罪犯,手法嫻熟,路沉安很快就被他帶出去了。
………
房間的門關上,一扇門隔絕,只剩下了封朵和管裔兩個人。
封朵就這么和管裔對視著,兩個人之間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就像一場無聲的拉鋸戰。
“做了幾次?”最后,先開口的人是管裔。
他盯著封朵看了一會兒,然后冷冷地問出了這個問題。
封朵聽完管裔的問題之后,一句話都沒說。
管裔卻好像對這個問題很執著:“我問你做了幾次?”
“現在問這個有意思嗎?”
昨天晚上的細節,封朵是一丁點兒都想不起來。
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她逃避不了,只能面對。
封朵沉吟幾秒鐘,然后很直接地對管裔說:“如果你受不了,可以離婚。”
反正,她也早就受不了他和時杏雨聯系了。
只是她還是覺得很可笑,管裔自己不也和時杏雨糾纏不清,甚至發生了關系嗎,他怎么還好意思這么怪她?
她這么做,充其量也不過是跟他扯平了而已。
“離婚?”聽到這兩個字,管裔像是聽到什么好笑的笑話一樣。
他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得肩膀都在顫動,笑得眼梢有濕潤的液體溢出。
他將封朵抵在了墻壁上,捏住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