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我最恨被人背叛,也說過我不喜歡你和他聯系,你他媽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管裔的力道越來越大,眼底翻騰著殺氣,“信不信我弄死你。”
“管裔。”他的話音剛落下,路沉安便出聲叫了一遍他的名字。
管裔聽到路沉安的聲音之后,側目看向了他。
“昨天晚上的事情是我沒能抵擋住誘惑,你有什么不滿直接沖我來,不要為難朵朵。”
說到這里,路沉安停頓了一下,補了一句:“她昨天晚上喝多了,也沒有休息好,現在很累。”
“累?”管裔將這個字兒重復了一遍,而后諷刺地笑出了聲:“是因為喝了酒累還是被你干累了?”
“……夠了。”封朵聽著管裔說這種羞辱性十足的話,實在是忍不下去了。
她深知昨天晚上的事情是她做得不對,但是她無法忍受管裔這樣羞辱她。
他說她對這段婚姻不忠誠,可是他自己又好到哪里去?
“在說我之前,你先想想你做了什么事情。”封朵冷冷地拋出了這句話。
因為情緒過于激動,說到最后幾個字,她的聲音已經開始顫抖了。
“我做什么了?”管裔沒有任何心虛,“我可沒有跟老情人上床。”
“你不是也一直在跟時杏雨聯系么。”
這件事情,她原本是不想說的。
但管裔這樣咄咄逼人,她只能拿出這件事情來和他理論。
“你敢說你沒有去酒店找她,沒有去過她的公寓么。”
封朵掐了掐手心,強迫自己將呼吸穩定下來,“你自己做出這樣的事情,有什么資格來說我?”
管裔聽到封朵這么說,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死死地盯住了她:“你找人跟蹤我?”
除了這個,他目前想不到任何別的可能性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封朵并沒有正面回復管裔的問題。
而再管裔看來,封朵這么說,就等于是默認了。
他知道,她一直都想跟他離婚。
找人跟蹤他,想必是想通過這種方式找到他的把柄,到時候好跟他徹底一刀兩斷。
他之前一直以為封朵沒什么心眼兒,沒想到她耍起手段來是一套一套的。
也是,那句話怎么說的,虎父無犬女。
她可是封亦錦的女兒,從小在那個環境里長大,能單純到哪里去?
是他把她想得太美好了。
管裔沉默了幾分鐘,笑著說:“是啊,我是一直在跟小雨聯系。”
聽她承認,封朵覺得胸口一陣窒息。
她攥緊了拳頭,指甲深陷在掌心的肉里,摳出了深深的印子。
有疼痛,但她渾然不覺。
“不僅跟她聯系,我還跟她睡了,她比你懂得該怎么討我歡心,不像你,活脫脫一個性冷淡。”
人在憤怒的時候,說出來的話根本不經過大腦思考。
有時候,即使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也要將情緒全盤托出。
“上她可比上你爽多了。”管裔的話像是利刃,一刀一刀地插在了封朵的心口。
她想過這種可能性,但是想過跟親口聽到他說,完全是不同的兩個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