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怎么氣色看起來不是很好,難道是身體又出什么毛病了?”楊鵬飛瞟了一眼,還不等他開口,就把他的手給拿了起來,雙手在他手上搭脈。
“脈象四平八穩(wěn),心律不齊,眼瞼灰黑,眼神無光,不像是得了老年癡呆,應該是由精神不振引起的,看樣子最近這段時間你吃不好睡不好啊!睏铢i飛臭屁的說。
其實他現(xiàn)在不用靠搭脈,就可以看出趙老爺子的問題所在。
趙老爺子白了他一眼,說道:“老頭子我好著呢,怎么說也得活到重孫子上小學,對了,今天怎么有空過來看我?”
楊鵬飛毫不客氣的坐在沙發(fā)上,開門見山的說:“最近遇到了點麻煩,想請我老丈人幫個忙!彼f的是趙中元。
趙老爺子一愣,答道:“美情他爸最近都不在家,一直在京城呢!
趙美情的老爸在京城的某軍區(qū)工作,看樣子和方家動用的那個關系層似乎是同一個地方。
“說起來,自從二叔進醫(yī)院之后,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他最近都很忙嗎,馬上就要過中秋節(jié)了,而且我這事也有些麻煩,必須得當他面說清楚!睏铢i飛又說道。
“他最近真的很忙,有什么事你跟我說好了,晚上我會轉(zhuǎn)告他!壁w老爺子語氣平靜的說。
但他越是這么平靜,楊鵬飛就越是覺得奇怪,都快過節(jié)了,老爺子的語氣一點也不焦急,反而壓根就沒把家里人當一回事。
而且,趙美情的老媽也不在家,趙家忽然之間變得極其冷清,像是只有老爺子一個人一樣,直覺告訴他,趙家一定是又出什么事了。
“老爺子,我看你就跟我直說了吧,是不是美情他爸出什么事了?怎么連她媽媽也看不到?”楊鵬飛狐疑的看著他。
趙老爺子強作鎮(zhèn)定的說:“真沒事,對了,今年中秋節(jié)你跟我們一塊過把,還有那個江文燕,也可以讓她一起來跟我們過,都是一家人!闭f著說著,還故意岔開了話題。
楊鵬飛又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的審視著他,愣是不說話,就這么直勾勾的盯著他,趙老爺子被他的眼神盯得有些心虛了,不耐煩的說:“你這么閑,就不擔心其他事嗎?比如吳天宏的藥方,還有孔副市長的病情?”
“老爺子,美情他爸是不是出意外了?”楊鵬飛雙手抱胸,冷冷的說道,放佛在這個家,他才是最大的那個,而趙老爺子都快淪為他的陪襯了。
“真沒事,你想多了,放心,中秋節(jié)那天他們就會回來了!壁w老爺子語氣有些不自在。
楊鵬飛打心底認為趙中元一定是除了什么事,否則半個月多都見不到人,就連趙美情也沒有提起過,可能是連趙美情也不知情。
“是嗎?那我給他打個電話問個好,畢竟是我老丈人,不關心一下,我這個女婿就太不稱職了,你說是吧?”說著,楊鵬飛拿出了剛買的新手機,正要撥打,就被趙老爺子阻止了。
“果然還是瞞不住你啊……”趙老爺子無奈的說了一句。
楊鵬飛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看老爺子的臉色就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只聽趙老爺子有氣無力的說:“美情他爸在京城被人襲擊,變成了植物人。”
“什么!”楊鵬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這個消息,簡直就像晴天霹靂一樣,如果趙美情知道了,不知道會是什么反應,不過他還是很理智的問道:“是什么人干的?”
“是謝家的人做的,其實早在十天之前,中元就出事了,到現(xiàn)在,除了美情他媽媽和你,其他人都還不知道這事,這件事,你一定要保密,千萬不能讓他們知道。趙家就像秋后螞蚱,我也無能為力了,現(xiàn)在只希望家人平平安安的。”
楊鵬飛有些氣不過,埋怨的說:“這事你怎么不提前告訴我,現(xiàn)在快要過節(jié)了,要是美情問起來怎么辦?”
“美情那里你隨便想個理由搪塞過去就行,總之,包括你二叔,也不能讓他們知道,要不然這個家就要徹底亂套了,不過你放心,我已經(jīng)在想辦法了。”趙老爺子有氣無力的說。
“想辦法?就像你這樣坐在這里干想辦法?這能讓人放心嘛。”楊鵬飛沒好氣的說,三天前還出現(xiàn)在別人家里,壓根就一點也不著急的樣子。
趙老爺子繼續(xù)說道:“還記得我從齊貴廉那里要來的小還丹嗎,其實那是我給自己準備的,沒想到卻用到了中元身上,而且我已經(jīng)讓齊貴廉幫忙想辦法,應該會救醒過來的!
聽到齊貴廉三個字,楊鵬飛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把趙老爺子都給嚇了一跳。
“老爺子,有件事我得告訴你……”說著,便把自己去京城的事,以及生骨丹被偷的事,都告訴了趙老爺子。
“我不相信老貴是那樣的人!”趙老爺子噌的一下從座位上跳起,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事實就是這樣,就算齊貴廉沒問題,那他始終和閬仙門有關,我建議現(xiàn)在就讓他們轉(zhuǎn)回來,先轉(zhuǎn)到一個小醫(yī)院,由我來治療她老爸!睏铢i飛慎重的說。
趙老爺子看著他,最后還是選擇了相信楊鵬飛,迅速給趙美情的媽媽打了個電話,讓他們今晚就轉(zhuǎn)回海山市。
安排好之后,趙老爺子又補充道:“我有一個好去處,在城郊的一個療養(yǎng)院,那里是我朋友開的,或許比較保險一點!
“只要你安排好,剩下就是我的事,對了,剛才你說是謝家的人,具體是怎么回事?”楊鵬飛想起了剛才的對話內(nèi)容。
“謝陽投奔到了其他家族名下,和其他家族聯(lián)合在一起,試圖對付我趙家,我隱隱覺得,你得罪的那個宋沅峰,可能也是和他們一伙的!壁w老爺子憂心忡忡的看著他,擔心的還是楊鵬飛的自身安危。大概是怕楊鵬飛惹來的麻煩會殃及到趙家吧。
“難道是正峰集團?什么家族啊,勢力這么龐大?”楊鵬飛皺了皺眉。
“宋氏藥企聽說過吧,在海外有很強的知名度,而它也是正峰集團名下的一個產(chǎn)業(yè)之一,宋家的勢力遠超你的想象,和方家差不多吧,但它們的經(jīng)濟實力卻是十分恐怖的!
趙老爺子說得沒錯,正峰集團在華夏都是十強企業(yè),所創(chuàng)造的財富帝國,即便是港臺首富也不能相比的,經(jīng)濟軟實力對應它的背景實力,也難怪謝家會投奔到這樣的家族當中。
“我管不了那么多,總之你先把他們叫回來就行,剩下的我再慢慢想辦法,放心,不就是個植物人嘛,實在不行,我找他們來救治。”楊鵬飛說的是王剛。
“他們?”趙老爺子狐疑不已。
“總之就是醫(yī)術比我還要高超的人,看來現(xiàn)在我這事,是不能找他幫忙了。”說著,楊鵬飛也嘆了一口氣。
“你又遇到了什么麻煩,說來我聽聽,大家一起想想辦法?”趙老爺子又問道。
“必須要京城方面的人才能幫忙,而且還是和軍隊有關的人,我得去見一個人,等他們回來之后你就告訴我,我先走了!闭f完,楊鵬飛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書房。
趙老爺子看著他的背影,沉吟道:“這小子,還真是越來越看不透了。”到底是自己的孫女婿,他一出馬,趙武昌就覺得自己心頭開朗了許多。
出來的時候,楊鵬飛給孔憲平打了個電話,詢問李大為在哪,他找李大為有事,孔憲平回復他,李大為現(xiàn)在在海山市中醫(yī)協(xié)會。
掛掉電話之后,楊鵬飛便馬不停蹄的前往中醫(yī)協(xié)會。
現(xiàn)在唯一能替他解決這個麻煩的人,就只有來自紅色家族的李大為了,除此之外,他所認識的人,就沒有一個有軍方背景,但他也是沒轍才想到李大為的。
想起和李大為之間的隔閡,還不知道李大為會不會幫他這個忙,無論如何,都得試一試。
自從行醫(yī)開始,楊鵬飛還從來沒來過當?shù)氐闹嗅t(yī)協(xié)會,事實上,他幾乎就沒有聽說過這個地方,還以為中醫(yī)協(xié)會,只有一些一級城市或者省會才會有。
中醫(yī)協(xié)會坐落在海山市城中心的花鳥古鎮(zhèn)中央,這里是海山市內(nèi)唯一還保留著民國初期的建筑物,里面盤踞著一個面積很大的花鳥市場,故此有叫花鳥古鎮(zhèn),一些機構和學校都坐落在它周圍。
而中醫(yī)協(xié)會就在花鳥市場后門的路邊,是一個老式的四合院,楊鵬飛進來的時候,還以為來到了一個老人茶館。
因為里面都是一些老人,要不是看到有穿白大褂的醫(yī)生,他還真的會轉(zhuǎn)身就走。
四合院的外面有一個對外營業(yè)的中醫(yī)館子,不過接待的人很少,楊鵬飛沒看到李大為,繼續(xù)往里面穿過了兩個回廊之后,才發(fā)現(xiàn)李大為坐在一個房間內(nèi),似乎在和人爭論著什么。
楊鵬飛走了過去,站在后面默不作聲的看著。
“這藥方明顯不對,人家得的是流行性出血熱,你用的是普通流感藥方,你這是要害死人,不懂就不要再這里丟人現(xiàn)眼!”李大為狠狠的瞪著站在他對面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