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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豆小說網 > 其他小說 > 徐以寒鄧遠 > 97 第97章
徐以寒的第一反應是:“為什么?”

鄧遠皺皺眉,不說話。

“姐姐,”徐以寒執起他的手,柔聲道:“不用擔心我,你先回去吧。”他承認他希望鄧遠不要走,但是他也明白,即便今天鄧遠留下來了又怎么樣?不過就是可憐他,可憐一個沉到底的渣滓。

見鄧遠不說話,徐以寒又笑了笑,做出一副輕松的神情:“真沒事,公司就是我家的,能有什么事。”說完他瞥了一眼公司大門,心中竟然生出幾分迷茫,他不知道那扇玻璃門后面是什么,也不知道等著他的是什么。不過,這都沒關系,他已經有過太多單打獨斗的經驗,成年之后,也沒有哪一場災難,殘酷得過他十七歲時得知媽媽去世的那一晚。

鄧遠雙手扣住徐以寒的肩膀,把徐以寒向自己拉近了。

“你知不知道?”鄧遠說,“你這種表情,我是第二次見到了。”

徐以寒愣了一下:“第一次是什么時候?”

“程小白,”鄧遠直視徐以寒的眼睛,“他也是用你這種表情,對我說,‘小青你等我回來救你’——他有臆想癥,一直覺得自己是白蛇,我是青蛇。”

徐以寒:“然后呢?”

“然后他就跳下去了,從‘正心’的教學樓跳下去了,”鄧遠扣著徐以寒的手越來越用力,“所以今天我絕對不走。”

徐以寒心中一松,:“姐姐,你放心,我不會跳樓的。”原來是因為程小白,他想,那么大可不必如此,他和程小白不一樣。

“我不是怕你跳樓……”鄧遠頓了頓,低聲道,“我是怕自己后悔。”

徐以寒就說不出話了,他默然凝視著鄧遠,目光有如實體。

半晌,他說:“那我們一起去吧,姐姐。”

徐以寒推開玻璃大門,就見蔚藍的所有員工齊刷刷擠在編輯部里——編輯部直接連通大門。徐以寒走進編輯部的同一瞬間,所有人噤了聲。他們全都看向徐以寒,目光各異。

徐以寒掃視眾人,片刻后問:“方文呢?”

“……他在會議室。”小彭道。

“行,所有部長以上的,去會議室開會。”

鄧遠便跟著徐以寒進了會議室,在徐以寒身邊坐下。到此時此刻,眾人也沒心思好奇鄧遠是什么人了。頂燈被調到最強檔,慘白的光芒落在方文臉上,照得他的黑眼圈黑中泛青。

徐以寒第一個想問的人就是方文,他怎么被張莉拍到代筆視頻的?張莉怎么得到他的賬戶明細的?他對張莉了解多少?但對于方文和張莉的關系,徐以寒已經有了大概的猜測,所以他猶豫幾秒,并沒有向方文發問。

他知道,如果他問了,方文一定會說實話,而實話就是他和張莉偷偷談了戀愛,然后張莉出賣了他,或者說,張莉和他談戀愛就是為了獲得某些“證據”。徐以寒不想方文當著這么多人難堪,也許因為是他主動找方文代筆,也許因為,鄧遠坐在他身旁。

這是一場漫長而艱難的會議,從晚上八點半一直開到將近十二點,其間有嘲諷,有鄙夷,甚至有謾罵,徐以寒全盤接下。最后,當眾人陸續離開,會議室里只剩下徐以寒、鄧遠和方文。

方文垂著眼一動不動,整個人宛如一尊石像,他的下嘴唇開裂了,透出殷紅的血色。

徐以寒感到異常疲憊,甚至想倒在鄧遠身上睡一會兒。但他看著方文那模樣,還是說:“抱歉。”

方文啞聲道:“沒什么好抱歉的,是我活該。”他已經三十多歲了,但平日里總被同事們夸獎年輕,都說他看起來只有二十六七歲的樣子。而這一天,方文似乎突然就顯出了疲態和老態,他已經三十多歲,在行業里摸爬滾打十年有余,但從此以后,他再也沒法當編輯了。沒有人會聘用一個代筆作假的編輯。

方文說得對,他確實是活該的,說一千道一萬,他的所作所為不過是句“抵擋不住”——那些錢是那么現實的、豐盛的誘惑,正如他用代筆費買的那張高級床墊,舒服得令人一躺上去就不想起床了。這酸楚需得飽經生活磋磨的人才懂,有時候金錢的誘惑不在于數額巨大,而在于那誘惑過于具體,具體到一張床墊,一件不起球的羊毛大衣,一間干凈的不需與室友共用的衛生間——實在是太具體了,所以真的難以拒絕。

難以拒絕誘惑是可恥的,但可恥并不意味著這件事不可理解。

所以徐以寒還是緩緩起身,再次對方文說:“抱歉。”

翌日,蔚藍網絡文學公司發布聲明,除了誠惶誠恐的道歉,余下內容是:

一、解除徐以寒、方文的一切職務。

二、取消“病忘”參賽資格,其他五位選手繼續比賽。

三、對其他五位選手進行經濟補償,具體補償金額將于稍后同選手協商決定。

當天下午,徐以寒上交了所有公司文件及印章,他的辦公室也被迅速清空。徐以寒和鄧遠回到家,在客廳茶幾上,他看到鄧遠直播時戴過的貓耳,上面已經積了一層薄灰。網絡上,事件仍在發酵,而徐以寒已經和蔚藍沒有關系了,同時,他們找不到張莉,也聯系不上楊立秋,這兩人仿佛人間蒸發了。

徐以寒感到幾分恍惚,之前的那段日子像一場大夢,復仇也好,鋌而走險也罷,都是一場大夢。他忽然想起他曾向趙辛嘲諷劉語生,順帶嘲諷那些網絡作者。他嘲諷他們為了錢更改結局,他嘲諷他們文案里的“避雷”不過是另一種獻媚,而他最不屑的,則是他們愚蠢的執拗:痛苦著,寫下來,被閱讀,最終被忘記。

可是事到如今他忽然羨慕起那些作者,他們起碼寫了,無論有多少人閱讀并記住,起碼他們通過文字記錄下某些生命的碎片,生命有限,記憶有限,但書寫是可以長久留存的——不提永恒不永恒,起碼,書寫是長久的。而他自己才是虛無,仇恨也落空,計謀也落空,連他為了討好楊立秋而生吞下的那碗蟹黃抄手,都是落空了的。原來他才是一無所有的那一個。

這一晚,徐以寒和鄧遠收拾了房間,他們決定明天就去鄭州繼續調查“正心”的事,大概短時間內不會回上海。他已經不再是徐總,一切關于比賽的事,都與他無關了。徐以寒決定,既然事事落空,那他偏要有所記錄。他好像和命運卯上勁兒了,他要記錄下“正心”,記錄下姐姐的、程小白的、很多他不知道名字的人的苦難。他曾是這個殘酷時代的一部分,現在他決心與這個殘酷時代抗衡,以記錄為方式。

徐以寒問鄧遠:“能不能給我講講程小白?”這一次鄧遠沒有拒絕他,只是說:“到鄭州再和你講吧。”

然而第二天他們沒有去鄭州。

因為在早上八點整,人間蒸發的楊立秋突然更新了《我不要超能力》。同時,徐以寒收到她的短信:

“既然我不能寫,那大家都別寫了。”

在這章更新里,她寫了五千多字的反.黨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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