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兌現了他的諾言,狠狠地“滿足”了我。從床上到床下,一遍又一遍,最終拋下筋疲力盡趴在冰冷地板上一動不動的我,揚長而去,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
可就是這樣一個冷冰冰的人,為我媽媽請了最好的夜班護工,每天早上準時將我送到醫院,下班又準時去接我回家。
如果不是在手機上看到那些新聞報道,我真的愿意相信他其實并不是對我毫無感覺的。
那些新聞爭相報道他婚后如何如何愛妻,如何如何孝順丈母娘,已然將他塑造成了一個完美的好男人。
而這些又恰恰證明了,他和我確實是真愛,關于婚禮上的那出鬧劇,只能證明他是個重情重義的男人。
真是可笑之極,如果那些記者們知道他每晚禽獸一般的行為,不知又會怎么報道。
我漸漸變得麻木,從最開始的咒罵抗拒,到安靜承受,而他也意外地從第三天開始選擇了留下。沒錯,他留宿在我的床上。雖然背對著我,卻可以讓我壓抑在心底的對他的愛重燃。
“你,就那么討厭我嗎?”我的眼淚流出來,他看不到。我想離他近一點,抱著他,讓他感覺到我的愛,可我不敢。我害怕被他推開,害怕他冰冷的眼神。
我終究還是放棄了,輕輕嘆了口氣,翻了個身,不看他,便不會有太多奢望。
很意外,第二天早上,當我起床梳洗時,意外地發現了我左手無名指上正戴著那枚“消失”了的戒指。一定是他給我戴上的!
可是他為什么要這樣?不屑地扔掉戒指的是他,一聲不吭拿走我的戒指的也是他,悄悄給我戴上戒指的也是他。
他的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我發現真的一點兒也不了解他。
但我不想問,我怕他會后悔,怕他會拿走戒指,這是唯一一個可以讓我聊以慰藉的“信物”了。
這樣沒有誤會,沒有爭吵的日子持續了一個星期。
可我沒想到,這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這天早上,許易安接到一個電話,要出差,所以早早地就下樓吃早餐了。我也剛剛梳洗完準備下樓吃早餐,劉敏萱突然拉住我,客客氣氣道:“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哎,都怪我身體不好,承受不起,你也知道的,易安很瘋狂的。”
“請你搞清楚,我才是許易安的妻子。”
我義正言辭,劉敏萱卻不以為然。
“哦,是嗎?為什么你看起來那么像泄欲的工具呢?”
看著她囂張的模樣,我恨得牙癢。于是我匆匆下樓,以一個妻子的名字和許易安提出搬回主臥的要求,只是沒想到,他拒絕了。
許易安離開后,劉敏萱告訴我:“知道為什么易安那么討厭你嗎?因為你的前夫是周勇。”
“和周勇有什么關系?”我想破頭也沒有想到許易安和周勇有什么瓜葛。
我猜想,她大概是看到我和許易安的關系稍稍有些起色,想挑撥我們的關系吧?那我自然也不會對她客氣:“他再怎么討厭我,我也是他的妻子。而你不過是個見不得人的小三。”
她頓時跳腳,指著我,毫無形象地喊叫:“誰是小三誰心里清楚。”
我知道,我惹怒她了,卻沒有想到惹怒她的后果竟會那樣嚴重。
晚上,當許易安出差回來,將我從醫院接回家,才剛到二樓,就見劉敏萱哭著從主臥里跑出來,一下抱住許易安。
“易安,你快過來看看。”說著,她就將許易安拉到主臥。
我看見我的行李箱就放在主臥。
“她”劉敏萱指著我,聲淚俱下,“她要把我趕出去,我不走,她她還打我。”
“我沒有!”
但是,我的否定許易安根本就沒聽進去,他的眼里只有劉敏萱。
劉敏萱指著自己的臉,那張蒼白的小臉此刻紅腫的,上面還有抓痕,她又把胳膊抬到許易安面前,上面有淤青,有抓痕。
“都是”
她的指控還沒完,我便覺得耳邊“嗡”的一下,左臉頓時火辣辣的疼——許易安打我,當著小三的面。我瞬間呆滯在原地,眼淚刷刷地落下,砸在地板上。
“滾!”他大喝一聲,紅著眼,一把推開我。
我重重地跌坐在地板上,卻感覺不到疼了。
“你這輩子都別想住進主臥!”
許易安說著,拉起我的行李,另一只手毫無預兆地揪住的我長發,將我拖出主臥。我忽然瞥見劉敏萱那張陰險的笑臉。
心,頓時一片死灰。
我想,我不會再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