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貍又迅速了地躥回了他懷里。
砰砰砰。砰砰砰。不知是誰的心跳聲,如此的快。
她的膽子確實越發的大了,可是神君卻不敢再這么說她了。他笑了,笑比初陽,暖如春風。
清早的紫辰殿正殿外,原本是靜謐的。可今早卻多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議論聲,隱約聽去,竟是說小狐貍的事。
“昨夜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狐貍,竟然偷偷溜進了神君的寢殿。”一個仙婢說道。
“嗯,聽賀燕仙子說,已經被神君打死了。不過賀燕仙子說的對,像妖族那樣的狐媚子,到處勾引人,打死也是活該的。”另一個仙婢很是贊成。
麻雀聽見這邊一陣兒嘁嘁嚓嚓,走近前來,方聽見這二人議論之事。剛欲開口制止,方才瞧見神君已然站在那二身后,一言不發,看不出喜怒。
那兩個仙婢聽見有腳步聲,忙止言不語,可卻也不曾回頭,裝作忙碌的樣子。
果然,神君森冷的聲音慢慢地吐出了一句話:“這御天司里不需要用嘴做事的人。”
“是。”麻雀領命后,方喚人將那兩名仙婢帶了下去。
仙兒此時方覺得,自己這張嘴開不了口還真是好。不然哪天觸了神君的眉頭,無異于自尋滅亡。
那兩名仙婢此時正跪地求饒,又是表忠心,又是發毒誓,一副非君不伺候的樣子。
“等一下。”神君突然叫住了麻雀。
神君這是被她們感動了?仙兒暗想,神君變的還真是快。正在這時,突然聽見了一陣熟悉的聲音:“是誰一清早就惹神君不悅了?”
神君轉過了身子。
眸子里仍是看不出喜怒,這樣的神君才最讓人拿不準。
“麻雀。”神君示意麻雀告訴她這里發生的事,可聽神君的語氣,竟是不想搭理她。
原本興高采烈、滿心歡喜的賀燕,此時心里有些隱隱不安。
“這兩個仙婢,私下議論神君。”說起議論,麻雀心里也有些發毛,昨晚他才是第一個目擊者。
“說完整。”神君眉頭微皺,好似層巒的山峰,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她們說,聽賀燕仙子說,昨晚有只小狐貍私闖神君寢殿,已經被神君打死了。”麻雀抬頭看了看神君的臉色,吞吞吐吐道:“還說……還說像妖族那樣的狐媚子,到處勾引人,打死也是活該的。”
“怎么會?我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呢?”笑容亦僵在她臉上,很是尷尬。
神君的目光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那是一種探究的眼神。
“不是我!”賀燕兩只手不停地揉搓著,拼命地搖頭,“神君,這話不是我說的。”她指著那兩個跪在地上的仙使,說道:“是她們污蔑我。”
“神君,我們不過是兩個小仙婢,怎敢做污蔑仙子之事?”那兩個小仙婢說道。
神君的目光又一次瞥向了賀燕,眼神更為寒涼,好似要將她看透一般,這讓賀燕很不踏實。
其實神君原不想與她計較什么,可趕的巧,她正好來了。既然來了,那便別空手回去了。
賀燕的手心里全是汗,眼神里也盡是惶恐,“是他。”
她是怕神君,可怕的從來都是他的身邊容不下自己。她在極力地擺脫自己的嫌疑和神君對自己的憎惡,她指著麻雀,說道:“是他說的,是他說神君將小狐妖一掌打死的。”
“我……”麻雀自悔多嘴,“昨晚小狐貍死了,我一時難過,這才說了出去。”他連忙擺手道,“不過我可沒說別的,只說……只說了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