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嗜睡!睂嫷罾,神君將已經(jīng)睡熟的小狐貍放在了自己床頭。
褪去外衣之后,他也躺下休息了。
三千五百年了,他早已習(xí)慣了一個人入睡。
此時,身邊多了一個肉嘟嘟的小玩意兒,竟還有些不習(xí)慣。
他側(cè)頭瞧了瞧她熟睡的樣子,蜷著小身子,小腦袋也向下縮著,睡夢中好似也在怕著些什么。
神君安撫似的摸了摸她的背脊,兩條尾巴竟微微地動了動,好似搖手感謝一般。
神君沒有再看她,而是閉目養(yǎng)神,過了許久,好不容易有了些睡意。那小狐貍竟頗為不安分地蹭到了神君的胳膊上,小腦袋枕著神君的胳膊,好似找到了一個極為舒服的靠枕,呼呼大睡。
被她蹭醒的神君眉間微皺,似是不悅,可他還是沒有狠心地移開胳膊?粗焖臉幼,再一次合上了眼。
這一夜神君睡得并不安穩(wěn)。他像石雕一樣保持了一個固有的姿勢,一動未動。
快至亮天時,那小東西醒來了,可卻越發(fā)的過分起來。她踩著神君的胳膊,竟然跳上了他的胸膛,嗖的一下躍進了他懷里。
這小東西,真是越來越不安分了。神君緩緩地睜開眼,在心里念叨著。可他仍然耐著性子,沒有責(zé)罵她一句。又一次合上了眼。
過了好半天,仙兒的小腦袋從他的衣襟里緩緩露了出來。她趴在他胸前,就那么靜靜地看著他。他長長的睫毛翻卷著,緊緊閉著的眸子里藏著他不為人知的心事。
俊逸的臉龐上灑著清早淡淡的光輝,那是太陽升起前的寒涼。粉嫩的唇畔里總是幽冷地吐出幾個字,極為吝嗇,上下張合之間,便能控人生死。
躺在她眼前的便是三界之內(nèi)那個讓人膽顫心驚、人人畏懼的男人。別人叫他神君,可她覺得那名字太重,若是叫,她更喜歡叫他玖辰。
她暗自呢喃道:我好像沒有那么怕你了!只是有些看不懂你。明明是來罰我干苦力的,可你卻又對我百般包容。難不成當(dāng)真是覺得我太可愛了?
她看著眼前的人,不停地癡笑。
“本神君的臉就那么好看嗎?”
仙兒被神君冷不防的聲音嚇得抖了一下。她撅著小嘴,暗道:神君你都還沒有睜眼,便開口發(fā)難。還真是什么事都瞞不過您的那雙法眼。
她灰溜溜地又鉆了進去。心里雖然覺得沒那么怕了,可身體還是老實地溜了進去。
畢竟只是沒那么怕了。
“你躲什么?本神君怎么覺得你膽子大的很呢!”在神君眼里,她可是越來越放肆了,一再挑戰(zhàn)他的底線。
仙兒伸出一個小腦袋,看了看神君,沒有閃躲。神君亦是專注地看著她。
仙兒竟鬼使神差地湊到了神君的臉龐,在他的脖頸上溫柔地蹭了蹭,竟是一副撒嬌的模樣。
毛茸茸的絨毛在他脖頸上拂過,惹得他心頭一癢。好似春日的暖風(fēng),漾起的漣漪;拂過翠柳的枝頭,蕩出一層層的柔情;刮進了誰家的院落里,吹開一樹桃花。
神君,竟然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