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維也納的時間,他得知了云冉便是云家后人的事情,也是在那個時候,他學(xué)會了抽煙,只是那個時候,他沒有把這一切告訴云冉,他的心里再徘徊,不知道該怎么選擇。
可是那個時候他是幸福的,盡管心中有遺憾,也有對云冉的或多或少的埋怨,但是不可懷疑的是,他是幸福的,但是現(xiàn)在,他大仇得報了,可是他卻只覺得渾身冰涼,那是一種猶如從地獄深淵里散發(fā)出來的孤寂。
眼圈突然灼熱了起來,他知道是他哭了,是為了他自己,也是為了那份沒有來得及表達的情感。
煙霧中,他輕嘆了一口氣,眼中的淚光已經(jīng)開始閃現(xiàn)起來。
瑞典。
“小妍,你是不是又做噩夢了?”顧安聞聲趕到任妍的臥室,便看到任妍滿頭汗水的驚醒,眼中閃過一絲擔(dān)憂。
來瑞典已經(jīng)數(shù)月了,眼看著任妍也快要臨盆了,她表面兒上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可是每到寂靜的夜里,卻總是會做同樣一個噩夢。
原以為來了這兒會有所緩解,可是沒想到不僅沒有緩解,卻儼然變本加厲。
他知道那是因為她的心里還有放不下的人跟事情。
他也一直在關(guān)注著國內(nèi)的一切,知道慕以暄在法國逗留了數(shù)個月,幾乎把巴黎都翻遍了,也知道他回國之后一直在籌劃畫展,還有大肆宣揚跟莊思思的婚事,只是他知道這一切不過都是為了吸引任妍的手段罷了。
而他是絕不會讓任妍回到慕以暄身邊的,因為這幾個月以來,他早就已經(jīng)深愛上這個時而恬淡如雛菊時而動如瘋兔的女人,而他有信心自己能給她幸福。
眼看任妍的臉色恢復(fù)了紅潤,顧安才輕嘆一聲,思緒也回到了現(xiàn)實。
“喝杯水吧。”他倒了水送到她嘴邊,親自喂她喝下去,又慢慢攙扶她躺下,只是卻被她拒絕。
“顧安,我想起了,你能不能扶我到院子里坐一會兒。”月份越來越大之后,她的行動越來越不變,一些最簡單的事情都無法自己完成,只能依靠顧安,她心里很無奈,但是看他似乎樂在其中,她才坦然。
“好。”顧安攙扶著她走到院子里的躺椅上,又給她拿了個毯子蓋在腿上。
“顧安,時間不早了,你還是早一點去醫(yī)院吧,你放心,我沒事的,如果有事,我就給你打電話。”眼看時間不早了,她便開始催促他。
顧安一直都有說請假在家照顧她,可是她不愿意因為自己的緣故讓顧安耽誤了工作,畢竟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是小鎮(zhèn)上的王牌醫(yī)生了,很多病人都指名讓他看病。
“好吧。那你自己要小心一點,有事一定得盡快給我打電話。”顧安知道說不過她,便點頭答應(yīng)了,他昨晚上剛給她檢查過,她距離臨盆應(yīng)該還有幾天,所以才放心離開。
臨走之前還給她準備好了早餐,千叮嚀無囑咐,才算是徹底放心。
任妍看著顧安漸行漸遠的背影,心思輾轉(zhuǎn)許久,才收回來,閑來無聊,她打開了手機,本來是想去論壇看看有沒有什么趣事,卻沒想到被一則新聞吸引了眼球。
“國內(nèi)著名企業(yè)家慕氏集團總裁慕以暄近日宣稱將舉辦以向日葵為主題的畫展,有消息稱他之所以特別鐘愛向日葵是源于他對未婚妻子的一份承諾,還有消息說他將會在畫展的最后一站向他的未婚妻莊思思小姐求婚。”
不知怎么回事,自從看到這則新聞,任妍的心里像是被什么東西給牽絆了起來,一絲絲酸痛一絲絲無奈還有一絲絲糾結(jié)開始從心尖往外蕩漾開,以至于她連顧安什么時候返回來站在她身后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