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部隊進都,永生人夾道歡迎,放眼望去全是密密麻麻的人頭,其中還夾雜著在王都生活的人類,四處人滿為患。
場面很盛大,唯一讓蘇由覺得詭異的是,街上這么多人竟然沒有一點聲音,懸吊在頭頂上的噪音收集器顯示的分貝只有40。
所有人自覺讓開,一條科技甬道從遠處蔓延至他們的跟前,淡藍色的光芒充滿了質感,戰車開上甬道,那甬道就高速啟動如同列車疾馳,沒過多久,他們就離開了公民區,進入了王民區。
小南帶著蘇由下去,慕修和希白單膝跪地,正在向一個男人行禮,距離離得遠,以蘇由的視力并不能看清他的面貌,不過很容易就能猜出那是永生王。
蘇由正注意著那邊的動靜,國字臉的中年人迎了上來,小南驚喜道:“公爵大人!
康樂公爵給了小南一個熱情的擁抱:“親愛的小心肝,你終于從M國回來了,沒有你伺候,我的健康都在向我抗議。”
小南回以親吻:“康樂公爵,我也很想您!
康樂公爵又看向了蘇由,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開口道:“親愛的小心肝,你終于從M國回來了,沒有你伺候,我的健康都在向我抗議!
一模一樣的說辭,連一個字都沒有改動。
蘇由:“……”
蘇由不適應這樣的禮節,呆呆的站著一動不動。
小南推了蘇由一把:“公爵大人,蘇由小姐生病了,身體很糟糕!
康樂公爵臉上劃過一絲迷茫:“誰是蘇由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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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南:“您抱著的這位就是蘇由小姐,她是您的人寵啊。”
康樂公爵抬起蘇由的下頜反復仔細的看,道:“跟蘇莎長得真像,我以為是蘇莎回來了!
小南有些苦惱:“公爵大人,蘇莎三年前被歐利伯爵要走了,現在正在伯爵府當伯爵夫人呢!
蘇由:“……”
永生人的記性由程序設定,應該很好才對,這個康樂公爵好像很迷糊的樣子。
小南附在蘇由耳旁小聲說:“蘇由小姐,公爵大人戰斗時大腦曾遭到了病毒的入侵,程序比較混亂,很多事情都會記不清,請你不要嘲笑他!
蘇由:“好的。”
康樂公爵恍然大悟,一點也不覺得記錯丟臉,喋喋不休道:“我們回去吧,我準備了抹茶味的鈉條,我記得你和蘇莎都很喜歡,蘇莎和蘇由真像,不但名字像,長得也像!
他一邊說一邊走在前頭回公爵府。
小南跟在身后,雙手謙恭的交疊在腹前:“公爵大人,蘇莎和蘇由小姐長得并不像!
蘇由一直聽著他們說“蘇莎”,不由有些好奇:“蘇莎小姐長什么樣子?”
小南用手臂上的顯示器給蘇由顯示了一張照片,上面的女人一頭金色的頭發,鼻子上都是雀斑,棕色的眉毛又濃又粗,嘴唇也很厚很大,此時的樣子正在笑著,看上去……一言難盡。
蘇由:“……”
來到永生王都,蘇由發現了永生人第一個秘密:他們審美有問題。
公爵府是一座豎立的城堡,由紫鉆般冰冷的金屬構成,門禁所設是兩道藍色的光線,康樂公爵很容易就跨了過去,然而輪到蘇由就爆發出了耀眼紅光,整個人如被玻璃擋隔在了外面。
康樂公爵聽到電波警報,又退了回來,吩咐道:“錄入她的臉型,權限:允許自由出入!
過了三秒,小南提醒蘇由道:“蘇由小姐,你可以進去了!
蘇由順利踏進了城堡,城堡中沒有多少人,左數右數才四個,四處都漂浮著懸浮窗,人可以從中穿過去,偌大的空間說話都會產生回音,唯一讓人感到溫暖的大概只有地上的毛毯。
紅色的毛毯好似玫瑰開了一路,踩在上面有軟綿綿的感覺,肉眼看起來與真的玫瑰無異。
天花板一眼望不到盡頭,穹頂漏下天光,仰頭能看到碧藍的天空,螺旋狀的梯子盤旋向上,小南帶著她走了上去,梯子外面是透明的,里面卻是封閉的空間。
小南說:“108層!
蘇由感受到了一陣細微的眩暈,眩暈感持續兩秒,眼前的景色驟變,仿M國內部建筑設計,窗口有著吊蘭和綠蘿,白色的扇葉窗拉起,能看到對面高聳入云的建筑,房間平淡而溫馨,擺設整整齊齊,不止有茶杯書桌還有床,連墻上的掛畫都十分精致。
只是,那掛畫上的獅子懶洋洋的舔著舌頭,好像不知什么時候就能從里面鉆出來似的。
這里的一切充滿了夢幻般的生活氣息。
小南:“蘇由小姐一路辛苦請好好休息,待會我會為你奉上午餐。”
蘇由:“好!
小南回到電梯,一秒鐘消失在了面前,蘇由在房間中踱步,仔細觀察著屋內的東西,想起從剛才到現在什么都能用語音操控,她道:“開燈!
“唰——”窗簾自動拉上,房間里所有的燈都亮了起來,懸浮在頭頂上的電子燈,還有床頭柜上的小臺燈,將狹小的房間照得分外明亮。
蘇由巡了一圈,看到了嶄新的發亮的浴室,還有衣柜里各種款式的女裝,從里到外都有,挑選了一套天藍色絲絨的裙子,踏進了浴室。
這一路風車勞頓,沒有半點條件可供沐浴,她身上臟污得不得了,原本那蓬松黑亮的頭發也早就打結失去了光澤。
等蘇由處理好自己,已經一個多小時了,餐桌上多了米飯和青菜,她尚在病中,不能吃太過油膩的東西。
蘇由慢慢食用,米飯松軟香甜,與之前吃過的皇家貢米味道相似,青菜翠綠得沒有任何污染,色澤發亮,若不是咀嚼時知道熟了,還以為只是洗凈了擺盤。
蘇由吃完一碗米飯,仍未感到饜足,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唇,但她知道小南不會再向她提供任何食物,因為小南遵從健康飲食,對一絲細節上的東西都要嚴格把控。
是夜,蘇由把自己窩在柔軟的被子里,一連多日籠罩在心頭的陰霾才逐漸褪去,舒適踏實的睡眠比什么都要治愈,這句話是沒錯的。
然而蘇由聽到了異常的響動,沉悶的腳步聲在臥室響起,蘇由剛想命令開燈,身側的床上塌陷,清冷的氣息將她縈繞,她整個身體被從被子中撈了出來。
僅是一剎那的接觸,蘇由知道……他來了。
蘇由聲音顫抖著試探:“公爵大人!
男人低沉地“呵”了一聲,好像看穿了她的招式,含著些許譏誚,他的大掌穿過她的發絲,在她的后頸游曳,光滑的指尖冰冷的溫度刺得蘇由泛起雞皮疙瘩。
蘇由脊背僵硬,如同被攥住了死穴,生怕惹怒了他,就會人頭落地似的,盡量克制著恐慌,平靜道:“您是誰?”
沒有比現在更好的機會了,他再一次出現在她面前,萬一他突然對她不再感興趣,從此消失在她的面前,她想要找到他要花費很長的時間,或許一輩子都找不出蹤跡。
如果他肯告訴她的話,她可以什么都不問,聽從他的調遣,為他斡旋于永生貴族間,盡可能的為他收集情報,也許那些情報對他并沒有什么用。
如果他肯告訴她的話……
“我不喜歡聽你說話!蹦腥瞬]有興趣回答她的問題,另一只手探入了她的睡衣中,覆在了雪白的半丘上細細揉捏玩弄。
對于他來說,蘇由只是一個玩物,一個獲取快感的工具,哪有主人會對工具告知身份?
蘇由聽出他的不耐煩,知曉自己再多說半句,他說不定以后都不會再來找她,主動勾住了他的頸項,迎合的吻了上去。
她的小手在他的胸膛前游弋,摸到的是整齊的排扣,推測出他穿的是軍裝,解開他的紐扣,將衣服扔到了一邊。
男人被她這樣吻著,沒有半點動情,通達的夜視讓他看到她的睫毛像扇子在眼瞼處掃來掃去,瞳仁不安的轉動著,顯然在思考,他感覺自己仿佛被挑釁了。
取悅他還敢敷衍他?男人用力一握,將手中的云團變幻出極致的形狀,聽到她“嘶”地痛呼出來,眸底升起了暗欲。
蘇由不知道他為何突然發怒,小心翼翼的揣測著他的心思,也許他在不滿她慢吞吞的伺候,心一橫,將他推倒。
蘇由跨坐在他身上,摸索著解他的皮帶,“咔嚓——”金屬分離的聲音響起,她的手還沒按到他的重要部位,下一秒,一陣天旋地轉襲來,她被反壓在了身下,狂暴的吻對她的唇齒進行掠奪。
蘇由被吻得快要窒息了,男人沒有給她留有一絲換氣的余地,津液甚至來不及吞咽從嘴角流下,他分開了她的腿,兇狠的進入了她。
蘇由痛得蹙起秀眉,幾乎無法忍耐,悶哼著攀著他的肩,承受這近乎凌/虐的歡愛,他一下比一下深重的貫穿她,蘇由只覺得靈魂都飛出了體外。
蘇由攀著他的肩,揪著他肩頭的勛章,一點一點將之撕裂下來,她必須要留下點什么線索,才不至于在承受到這樣的對待后一無所獲。
男人似乎察覺到了她的意圖,關鍵時刻驟停,黑暗中銳利如鷹隼的目光緊緊攫著她,清冷的笑聲含著譏誚,把她的手從自己肩上挪開,并將她摔著換了個方向,臉部深埋在枕頭里,拉扯著她纖細的腰,以后進的姿勢瘋狂占有她。
蘇由揪緊了床單,感覺自己要死上一回了。
她沒有快感,身下就像是被冰冷的棍子攪動著,占有他的人亦沒有半點動情,好像只是在單純的發泄,她咬牙撐著熬著等他完成這一場單向蹂躪,最后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昏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