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延禧宮內(nèi),麗妃正坐在梳妝臺前梳洗裝扮,只聽門外內(nèi)監(jiān)高喊:“皇上駕到。”
麗妃一驚,倏爾莞爾一笑,整了整衣衫,來到門口接駕。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吉祥。”麗妃行禮道。
“麗妃,起來。”蕭靖晟伸手扶起麗妃,微笑著說道。
“皇上今下早朝怎么想起來到臣妾這里來了。怎么也沒叫人通傳一下,臣妾好早做準(zhǔn)備呀。”麗妃說道。
“瞧你說的,朕就不能來看看你呀。”蕭靖晟望著麗妃說道。
麗妃嫣然一笑,說道:“皇上來看臣妾,臣妾自然是高興,只是臣妾不知道皇上要來,還沒有梳妝好呢,如此接駕,怕惹皇上厭煩呢。”
蕭靖晟笑了笑,說道:“朕的麗妃天姿絕色,即使不打扮也是明艷動人。”
“皇上竟會拿臣妾尋開心。臣妾只不過是蒲柳之姿,怎比得上宮中的諸位姐妹,尤其是新近宮的幾位妹妹,個個美艷絕倫,皇上以后有了幾位妹妹,恐怕就會把臣妾忘在腦后了吧。”麗妃嬌嗔地說道,聲音甚是婉轉(zhuǎn)動聽。
“麗妃原來是吃醋了,看來朕真是把你嬌慣壞了,越發(fā)的口齒伶俐。”蕭靖晟看著麗妃,戲謔地說道。
“臣妾不敢。皇上上了這半日的早朝,怕是餓了吧,翡翠,傳膳。”麗妃說道,親自接過湯碗,盛了一碗酸筍雞皮湯遞與蕭靖晟。
蕭靖晟和麗妃用過早膳后,又囑咐了麗妃要多多休息,就出了延禧宮,直奔上書房的方向走去,自去處理政務(wù)。
鳳鸞宮內(nèi),皇后正自瞇著歇息,從外面進(jìn)來一位婢女,對雪雁耳語了幾句就下去了。
“雪雁,什么事呀?”皇后問道,依舊閉著雙眼。
“回皇后,皇上下了早朝后,去了麗妃娘娘的宮中,不過現(xiàn)在早已經(jīng)回上書房了。”雪雁小心地回答道。
皇后睜開雙眼,嘴角含笑地說道:“皇上對她還真是眷戀呀,即使不在那里歇息,也去共用早餐,就不知道過了今夜之后,她是不是還能獨蒙圣寵呢?”
皇后停頓了一會,又說道:“雪雁,新人入宮已有三天了吧。敬事房的綠頭牌做好了嗎?”
“回皇后,敬事房的劉公公早已將綠頭牌做好了,就等著娘娘您的懿旨呢。”雪雁說道。
“告訴劉德全,今晚就將新人的綠頭牌放上。我們現(xiàn)在就去上書房給皇上請安。”皇后說道,扶著雪雁朝上書房走去。
上書房內(nèi),蕭靖晟正在處理政務(wù),聽聞皇后來了,不禁皺了皺眉頭,但仍舊沉聲說道:“宣皇后進(jìn)來。”
皇后走了進(jìn)來,剛要行禮,蕭靖晟抬眼望著她說道:“免了,皇后,你怎么來啦,有什么事嗎?”
“臣妾知道皇上最近忙于國事,特命人做了幾樣點心,以備皇上餓了時候食用。”皇后微笑著說道,雪雁忙將糕點遞與小玄子。
“難為皇后想的周到,朕正好有點餓了。”蕭靖晟放下手中的奏折說道,小玄子忙將糕點擺了出來,只見分別是菱粉糕,酥糖玫瑰糕,藕粉桂花糖糕和如意糕,蕭靖晟吃了揀了一塊藕粉桂花糖糕。
“皇上,新晉宮嬪入宮已有三天了,按照慣例各位妹妹今晚就可以侍寢了。臣妾已經(jīng)命敬事房準(zhǔn)備好了綠頭牌,不知皇上意下如何?”皇后望著蕭靖晟說道。
“按規(guī)矩辦就行了。”蕭靖晟說道。
“臣妾遵命。那臣妾就不打擾皇上處理政務(wù)了,臣妾告退。”皇后說道,退了出去。
“小玄子,宣睿王爺進(jìn)宮。”皇后走后,蕭靖晟吩咐道,眉頭緊鎖。
小玄子愣了一下,忙說道:“是,奴才這就去辦。”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睿王爺就到了,行完禮后,說道:“皇兄,秦明回來了,正在門外候著呢。”
蕭靖晟抬眼,說道:“宣他進(jìn)來。”聲音清厲冷峻。
只見一名男子走進(jìn)上書房內(nèi),劍眉星目,穿著一身藍(lán)色衣袍,跪下行禮道:“微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朕讓你調(diào)查的事情怎么樣啦?”蕭靖晟說道。
“回皇上,江南鹽商不僅和揚州各地的大小官員相互勾結(jié),而且還與都城中的官員來往密切,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他們暗地里勾結(jié),販賣私鹽,牟取暴利。依微臣看,恐怕很難連根鏟除啊。”秦明說道。
“這個朕自然知道,江南官商之間互相勾結(jié),販賣私鹽,歷來都是朝廷的毒瘤。????????????很難連根鏟除,朕倒要看看,是不是果真如此呢?秦明,你這次沒有打草驚蛇吧?”蕭靖晟說道。
“回皇上,微臣只是在暗地里訪查,并沒有人發(fā)覺,因此找到的證據(jù)也不是很多,尤其是有力的證據(jù)。微臣慚愧,有付皇上的重托。”秦明說道。
“這個無礙,江南的鹽商和官員販賣私鹽已有多年,向來小心謹(jǐn)慎,豈會輕易讓人抓到把柄。秦明,你過幾日再回江南去,繼續(xù)在暗中密切監(jiān)視江南鹽商和官員的舉動。記住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能讓江南的鹽商和那幫官員發(fā)覺。”蕭靖晟說道。
“微臣明白。”秦明說道,停頓了一下又說道:“皇上,其實江南的私鹽大部分都是由鹽幫運出去的,如果能夠進(jìn)入鹽幫,取得他們的信任,找到鹽商走私私鹽的證據(jù)應(yīng)該不難。”
“好,那你這次就想辦法進(jìn)入鹽幫,不過一定要小心謹(jǐn)慎,注意安全。”蕭靖晟說道,望了望睿王爺,繼續(xù)說道:“皇弟,過兩個月我們也去看看江南的美景。”
“好啊,臣弟也正想著要去江南走走呢,江南不僅風(fēng)景美,江南的女子更美,個個溫婉賢淑,嬌媚動人。”睿王爺微笑著說道,嘴角上揚。
蕭靖晟瞥眼望了望睿王爺,忽然說道:“朕差點忘了一件事,朕交給你的差事,你還沒辦好呢吧!如果去江南之前,人還沒有找到,你也不用去了,就留下來繼續(xù)找吧。”
“皇兄,君無戲言啊,您剛才已經(jīng)說過了讓我去江南,現(xiàn)在可不能收回成命啊。臣弟這幾日每天都出去尋找,已經(jīng)把整個都城都給尋遍了,也沒有找到,關(guān)鍵是這都城太大了,又不能聲張,只能在暗地里尋找,臣弟記得當(dāng)時說過‘找不到人,錯不在我。’,皇兄您當(dāng)時可是答應(yīng)了。再說江南美女多如云,臣弟保證您一到江南,便會忘了那畫中女子的。”睿王爺說道。
“你辦不好差事還有理了,你也說了‘君無戲言’,朕剛才是答應(yīng)了你去江南,但只不過,朕現(xiàn)在又多下了一道命令:差事辦好了,才可以去。”蕭靖晟望著睿王爺,沉聲說道。
“不是,皇兄,都城這么大,找個人就猶如大海撈針,實在是太難了。要不您下一道圣旨,臣弟保證十天之內(nèi)就給您找到。”睿王爺笑著說道。
“朕下圣旨?還用得著你去辦呀。也罷,朕就允許你多派一些人手去找,不過一定要在暗地里尋找,切記不可聲張。”蕭靖晟說道。
“臣弟明白,皇兄,那您也得給我那幅畫才行啊,我好派人去找呀。要不我自己畫一張,恐怕皇兄您不會同意吧,不過皇兄您放心,臣弟只讓下邊的人看一眼,就給您送過來。”睿王爺望著蕭靖晟,笑著說道。
蕭靖晟瞪了一眼睿王爺,從桌上拿起一幅畫,說道:“小玄子,將這幅畫給睿王爺拿去。”
睿王爺展開畫軸,看著畫中女子,說道:“皇兄,您的畫技現(xiàn)在是越來越好了,尤其是這美人圖,當(dāng)真是栩栩如生,就像真人站在眼前一樣。”嘴角的笑意更濃。
秦明望了一眼畫中的女子,不禁有些錯愕,眉頭微皺,嘴角微微動了動,終究沒有說話。
睿王爺抬眼看到秦明的表情,微笑著說道:“秦明,怎么啦?你是不是也覺的畫中女子很美麗呀?”
秦明微微一怔,正看見蕭靖晟那冷峻的眼神直逼著自己,慌忙說道:“微臣不敢,微臣只是前幾天見過這名女子,所以有些驚訝。”
“你見過她,在哪里呀?”蕭靖晟震驚地盯著秦明問道,睿王爺也滿臉詫異的看著他。
“回皇上,微臣四天前在靈州城的一家酒樓里見過她,當(dāng)時和她在一起的還有另外一名女子,看樣子應(yīng)該是她家的下人。”秦明答道。
“靈州城????????????,你確定你看到的那個人就是她,她怎么會去那里呢?”蕭靖晟問道,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微臣確定,沒有看錯。當(dāng)時在酒樓里,微臣的位置與她們隔得并不遠(yuǎn),并且當(dāng)日酒樓里有人尋釁挑事,微臣教訓(xùn)了他們一下,這名女子當(dāng)時還看了幾眼。微臣絕對沒有看錯。”秦明說道。
“靈州城,她去靈州城干什么呢?”蕭靖晟喃喃的說道。
“皇上,微臣見到她們的時候,她們兩人俱是女扮男裝,而且風(fēng)塵仆仆,看起來已經(jīng)連續(xù)趕了幾天的路了。據(jù)微臣看來,她們應(yīng)該只是路過靈州城而已。”秦明看了看蕭靖晟說道。
“皇兄,按照秦明的說法,她們已經(jīng)離開都城多日了,而且從都城到靈州這個方向來看,臣弟想她們應(yīng)該還會繼續(xù)往南走。皇兄,要不臣弟現(xiàn)在就帶人去追她們。”睿王爺看著蕭靖晟說道。
“你無非是想趁機出去游玩而已。算了,先不要找了,朕相信一定還會再見到她的。秦明,趕了幾天的路,你也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蕭靖晟說道。
“皇兄,那臣弟也退下了。”睿王爺說道,將畫遞給了小玄子。
蕭靖晟望著畫中之人,怔怔出神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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