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沒有靈根么,又不是什么大事,死不了!”
歐陽苒珺掃過每一個垂著頭的人,激烈:“我們活下來便是幸運。是,我們現在是很弱小,我們沒法修煉,可那又如何,這個世界變成強者不只有成為修真者這一條路!”
有靈根者可以很快引起入體,成為法修。沒有靈根者,也不是就沒有成為修士希望。
以武入道者在修真使上不是沒有,反而很多。
大乘飛升者不占少數。
他們每一個都很厲害,一把武器跟隨他們征戰修行界,讓無數法修退避三舍。
“武道雖難,卻是希望。我蒼月國傳承數萬年,其間不乏武道修士,他們每一個人都讓人崇敬。”
彩溪鎮沒有靈根的人也可以走武道一途,能不能進入后天、先天那便是屬于他們的造化。
就算他們與修行無緣,未來他們的后入卻不一定無緣。
“定蟬會給你們修行武道的秘籍,能走到哪里就看你們自己,我定蟬不求你們做什么,只要爾等無愧于心。”
歐陽苒珺從儲物袋里拿出幾十本秘籍,這些秘籍大部分來自白組織,還有幾本是歐陽苒珺前世修習的,這一世將其背書。
鎮上的人能走多遠一是看悟性和天賦,二是靠他們自身堅持。
歐陽苒珺想要將彩溪鎮納入定蟬,讓整個彩溪鎮變成私有物。
夜深露中,彩溪鎮活下來的人一夜無眠,手里拿著秘籍徹夜挑燈夜讀。
寒氣降低室內溫度,坐在凳子上或是躺在被單上看書的人都忍不住抖了抖,有些冷。
屋外天空,飄起一張又一張鵝毛大雪,人們不得不找出最厚的衣服裹著御寒。
歐陽苒珺站在院子里,望著滿天大雪心沉。
現在是盛夏,不應該下雪。
何況,旱魃出世根本不可能下雨何況是雪。
“整理出來的物資里有冬衣、冬被給人送去。”別度過了巨變卻死在了驟降天氣里。
天氣突變,只怕這一晚大雪又要凍死人。
一場大雪下了整整三天,所有人龜縮在剛建好的房里裹著被子取暖。
屋外飄著大雪,氣溫低的可怕,可地面上卻沒有半點積雪。
很是詭異。
雪花落到地面便融入土壤里,地面卻依然干燥。
就好像地面藏著什么吞噬水雪的異獸一般。
明明地面溫度不熱。
“好冷!”蔡進老爺子牙齒打顫,這詭異天氣真是太邪門了。
不是修士沒辦法御寒。
就算是修士,也害怕極度深寒。
屏幕亮著,從新聞里歐陽苒珺等人知曉,這一場雪下的范圍很大,整個蒼月國在夏天下了三天雪。
整個蒼月國唯有一處沒有被這場大雪影響依然安寧。
新聞囑咐所有人不要外出,不要碰觸雪花。
第四天一早陰沉沉的天空終于露出了一角,天放晴了。
溫度上升。
躲在屋里的人正打算踏出門,卻被倉央攔在門檻石前。
“你看。”倉央手里彈出一粒米,米粒掉落在地上,瞬間炸開了花熟了。
……
“我去!”屋里人都驚了,這地面溫度得有多高?
歐陽苒珺下令:“快!用喇叭通知所有人不從外出。”
蔡楠飛奔到了窗口,拿著喇叭對著窗口用最大嗓門大吼:“所有人都聽著,不要出門!不要出門!地面溫度奇高,一旦踏出門就會被地面溫度烤熟!”
胡楊從桌上拿起一塊抹布丟向屋外,那抹布落在地上一分鐘不到,直接燃起了火燒了個干凈。
……
汗水滴落,胡陽忍不住抬頭望了望剛出的太陽,看著挺溫和呀?
“這是下面變火山了?”
倉央搖頭,若是地面變火山,這屋里也一樣。
“這太陽有毒吧!”蔡楠看著手里被曬融化一角的喇叭無語。
“不是太陽有毒,那根本不是太陽。”倉央冷笑,天宗那些個高高在上的修士還真是永遠這副德性。
“所有人不準外出,我去去就來。”倉央話音未落便消失在屋里。
“不,不是太陽會是什么東西?”胡陽摸不著頭腦。
歐陽苒珺深吸一口氣,揉了揉眉心呢喃:“是太陽精火。”
“啥玩意?”一群人剛入修真界,不知道太陽精火這東西。
“太陽精火,是神獸三足金烏所產,這世間也唯有三足金烏可使用太陽精火。”
歐陽苒珺右手手指放在眼角:“天宗第一百二十二位宗主,曾經便有幸遇到過一處秘境,在里面得到過一縷太陽精火。
嘯閆真人剛好是這位宗主徒孫的徒孫。”
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天宗那位吃了雁蕩妖山的虧。
為了找場子,拿出了太陽精火。
想要直接曬死他們這些將來可能對天宗造成因果的凡人。
當然,首當其沖的便是雁蕩妖山和太弦門。
天宗嘯閆真人捅了簍子,那位散仙師尊自然要封口,只是拿出一縷太陽精火這手臂太大。
“那,那之前的……”雪呢?
歐陽苒珺沒有說話,而是從儲物戒里丟出一本書,翻開其中上一頁。
書頁上畫著一張十分好看的鳥,渾身雪白極好看又威風。
小鳥腳踏冰川,天空下著大雪。
還有啥不明白,這也是天宗威脅手段之一,就是要打擊他們信心,讓蒼月國修士和凡人們知曉他們之間有如云泥差別。
屋里人有些窩火,“……真不是東西!將來……”
將來他們一定要將天宗拆了,讓天宗修士白天被太陽精火滋潤,夜晚被太**火洗禮。
“倉央不會有事吧?”吳思琦還有些擔心,那人雖然是大佬重修,可現在修為也才心動期。
歐陽苒珺搖頭,倉央作為讓天宗頭疼聯合絞殺不成的人物,怎會怕一縷太陽精火。
又不是真三足金烏。
說倉央,倉央到。
倉央嘴里冒著煙,攙扶著探員回來。
身后還跟著一位穿著青衣的少年。
三人臉上都有些灰,衣衫凌亂顯然是經過一番打斗,探員頭頂和青魚衣服上還粘著鳥毛。
“來,來來,快坐下。”胡陽殷勤搬來一張椅子讓探員坐下。
“倉前輩,您這是去干嘛了?”嘴里不停冒煙。
倉央捂著嘴,打了個飽嗝:“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