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多武者來到了妖域的內(nèi)海邊緣,云墨抬眼望去,發(fā)覺這位于中州的內(nèi)海,竟也無比廣闊,好似無邊無緣。不過,他在海面之上,并沒有看到所說的海蜃島,應(yīng)該是離得太遠(yuǎn)的緣故。
銀席看向海面,說道:“海蜃島離得很遠(yuǎn),在這里是看不到的,這島嶼極為古怪,即便是到了可以上島的時候,若是不經(jīng)過那兩座橋,同樣也無法上島,只能看到模糊的虛影而已,與我們所處的世界,仿若是兩個世界一般。”
“那橋什么時候會出現(xiàn)?”
“時間并不一定,但必在這幾天之內(nèi)。到時候那兩座橋會凝實半柱香的時間,我們只需站上去,它便會將我們帶到海蜃島!
在橋梁會出現(xiàn)的地方,有著一座府邸,尋常時候,就是些普通弟子守著,到了這兩天,便有問心境強者前來,防止其他武者趁機上橋。而橋未出現(xiàn)的時候,云墨他們,便在這處府邸歇腳。
除了銀狼族和其附屬族群的武者外,覆甲犀族以及他們的附屬族群,也是在這里落腳。當(dāng)云墨他們走進這處府邸的時候,便看到一個魁梧的壯漢,帶著其他武者站在院子里。這些人,顯然便是覆甲犀族及其附屬族群的武者了。
“哈哈,銀席你們也到了!”那魁梧壯漢走了上來,給了銀席一個熊抱,讓得銀席吃牙咧嘴。
“我說戴滄,你能不能輕點,我銀狼族的體魄,可沒有你覆甲犀族的體魄強悍!便y席笑著一把推開覆甲犀族的戴滄。
云墨之前便聽說過,這戴滄是覆甲犀族的最強天才,與銀席關(guān)系頗為不錯。
戴滄轉(zhuǎn)頭看到銀隸,頓時大笑起來,“我說銀隸,這一次你身邊的人,怎么少了?”
顯然,戴滄知道了銀狼族不久前發(fā)生的事情,這時候是故意刺銀隸呢。
“哼!”銀隸冷哼一聲,沒有理會戴滄,而銀隸身旁的玄夜,臉色陰沉得快滴出水來,他可忘不了那日的恥辱。
銀隸帶著親近他的武者,去往了別處。戴滄笑得更加開心了,不久后,他轉(zhuǎn)頭看向云墨,道:“這位,想必就是擊敗玄夜的云墨兄弟了吧?”
“見過戴滄兄。”云墨拱了拱手。
戴滄忽然戰(zhàn)意升起,“聽聞云墨兄弟肉身強橫,我倒是有些好奇,云墨兄弟的肉身,究竟強到了何種地步。”
銀席皺了皺眉,道:“戴滄,云墨可是我的朋友!
戴滄笑著拍了拍銀席的肩膀,道:“別緊張嘛,你的朋友,自然便是我的朋友,我豈會為難他?只是你也知道,我覆甲犀族的肉身,幾乎沒有其他種族可比,這不聽聞云墨兄弟肉身強橫,一時技癢嘛。”
云墨說道:“銀席兄,不妨事,我也想看看,傳聞中的覆甲犀族的肉身,究竟強到了哪種程度!
“哈哈,你看,連云墨兄弟都想要切磋切磋呢。”戴滄笑道。
“那好吧,不過你們可悠著點,即將進入海蜃島,若是受了傷,可不是什么好事!便y席提醒道。
“放心,切磋而已,怎么會受傷?”戴滄說道,隨后目光灼灼地盯著云墨。身為肉身強橫的覆甲犀族,遇到了同樣肉身強橫的武者,戴滄自然極為渴望一戰(zhàn)。
“戴滄兄,請!”云墨走到院子中央,伸手示意。
“哈哈,云墨兄弟小心了!”戴滄猛地沖來,他雙腳踏著地面,地面竟是猛烈震顫了起來。
雖然戴滄沒有顯露出本體,但云墨卻仿佛看到了一頭巨大的犀牛朝他沖來,氣勢極強。云墨也有些獵奇心理,想要看看這覆甲犀族的肉身,究竟有多強。他一只腳稍稍后撤半步,右手握成拳,猛地一拳搗出。
轟!
一聲巨響傳來,便如同兩頭狂奔的妖獸,驟然碰撞在了一起一般。云墨和戴滄兩人,皆是沒有動用靈氣,純粹以肉身對戰(zhàn)。但兩人碰撞之下,卻是令得空氣炸裂,有狂暴的波動朝著四周席卷而去。
旁邊的銀席目露震撼之色,因為他發(fā)覺,云墨竟然能夠憑借肉身,與覆甲犀族硬撼。他一邊揮手禁錮四散的波動,一邊喃喃道:“云墨他究竟是如何修煉的,為何他的肉身強到了這種程度,竟然能夠和覆甲犀族硬碰?”
這確實令銀席百思不得其解,他能夠感覺到,云墨修煉的并非煉體功法,也沒有施展煉體秘術(shù),而真的是純以肉身與戴滄硬撼。
他自然想不到,一開始云墨便以各種靈藥淬體,肉身遠(yuǎn)強于普通武者。后來修煉千雷引,千雷引所產(chǎn)生的雷電,對身體也有淬煉效果。相當(dāng)于云墨修煉的時候,便是在淬體,所以他的肉身,自然很強。
云墨和戴滄在院子中輾轉(zhuǎn)騰挪,戰(zhàn)得很是激烈,不久之后,兩人對了一拳,各自后退數(shù)步,停了下來。戴滄雙臂微顫,一股劇烈的疼痛感從雙拳之上傳來,而云墨也不好過,兩只拳頭都成了血紅色。
“云墨兄弟身為人族,肉身和力量,竟然不下于我,實在令人佩服!”戴滄對云墨抱拳,他憑借的,乃是覆甲犀族出生便擁有的天賦,而云墨,卻是憑借自身努力,才有了這樣的成就,所以戴滄發(fā)自內(nèi)心地佩服。
云墨也抱拳道:“早聞覆甲犀族肉身無比強橫,今日一見才發(fā)現(xiàn),覆甲犀族的肉身,可比傳聞中強多了!
雖然云墨的話語有恭維的嫌疑,但戴滄卻是相當(dāng)高興,立即爽快地大笑起來。
其實云墨也沒說違心的話,他的肉身之強,鮮有人能比。這覆甲犀族的戴滄,能夠與他相比,那么這世上,恐怕也唯有肉身極強的那有數(shù)的幾個種族,才能強于他們了。
之后,云墨他們一行人,便靜靜地等等待著那座橋的出現(xiàn)。
距離此處極遠(yuǎn)的內(nèi)海邊緣,戀陽公主望著海面,道:“海蜃島,將會是云墨的埋骨地!
大東雙手抱著后腦勺,緩緩說道:“那云墨,倒也并非廢物,聽說其速度極快,前不久擊敗了夜冥貓族的玄夜!
戀陽公主冷笑一聲,道:“速度?速度在我這里有半點用嗎?至于那玄夜,不過是個廢物而已。”
大東無奈一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不過那家伙也說,這個云墨還是頗有實力的。當(dāng)然,對你來說,也算不了什么。我們這一輩當(dāng)中,能夠壓過你的,恐怕也只有烈陽大哥了。人族,不行。這次有你在,又有了這樣的布置,若是那云墨還能逃命,那我可真是佩服他了!
戀陽公主沉默下來,好久之后,她喃喃道:“敢和烈陽哥作對的人,都得死!”
第二天上午,一道彩色光芒從遠(yuǎn)處天際射來,落在了云墨他們所在的府邸之前。
“快,彩橋出現(xiàn)了!”
“所有要前往海蜃島的武者,立即上橋!”有問心境強者大喊道。
云墨他們從府邸中飛出,紛紛落在了那彩色光芒之上,落在上面之時,云墨明顯感覺到這彩色光芒在顫動?磥,真如銀席之前說的那樣,這座彩橋,承受能力有限。
再等待彩橋?qū)⑺麄儙ズr讔u的時候,云墨發(fā)現(xiàn),銀席眉頭緊皺,臉色異常凝重。他不由得開口問道:“怎么了?”
戴滄轉(zhuǎn)頭看來,也露出了詢問之色。
銀席深吸了口氣,道:“我得到消息,孔雀族的戀陽公主,以及蛟龍族的大東,這次都會去海蜃島。”
“什么,那個女人也會過去?”一旁的銀雪聞言驚呼出聲,隨后臉色也是凝重起來。
云墨卻是疑惑地問道:“他們要去,很奇怪嗎?還有,那烈陽,難道不去嗎?”
銀席神色古怪地看著云墨,隨后苦笑道:“若是烈陽要去的話,那我們就沒得玩了。本來,戀陽公主和大東,自視甚高,是不會去海蜃島的。我想,他們之所以改變主意,恐怕就是因為你!
之所以如此猜測,是因為銀席想到了之前在青葉城的事情,戀陽公主和大東聯(lián)手去往青葉城,便是因為云墨。所以這一次,兩人改變主意,決定前往海蜃島,恐怕也是如此。
“雖然不愿承認(rèn),但不得不說,那個女人很可怕,他去了海蜃島,我們此次行程,便充滿了危險和變故。”銀雪臉色凝重地說道。
“怕什么,咋們這么多強者,難道還怕她一個戀陽不成?我承認(rèn),單獨遇上了那娘們,我不是他的對手。但眼下有銀席、我、云墨兄弟,難道還奈何不得一個戀陽不成?”戴滄揮了揮拳頭。
銀席點點頭,道:“說得也是,戀陽公主雖強,但畢竟不是烈陽,沒鎮(zhèn)壓我們所有人的實力。想要對付我們,她也得好好掂量掂量。再者,蛟龍族和孔雀族掌控的彩橋,在我們的另外一邊,一開始也不會遇上的!
云墨不屑地笑了笑,卻沒多說,區(qū)區(qū)一個戀陽公主,可還威脅不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