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爪抓穿云墨身體的玄夜,卻是沒有半點喜悅,反而瞪大了眼睛,顯得難以置信,眼中還帶著一絲恐懼。
而周圍的武者,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因為云墨的身影,竟是瞬間消失了去。玄夜穿透的,并非云墨的身體,同樣也只是殘影而已。
“這是怎么回事?”妖族武者驚異莫名,即便是很多問心境強者,也是瞳孔驟縮,因為竟然連他們,也沒有看清楚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唰!
玄夜忽然眼皮狂跳,猛地向前沖去,片刻后他回頭看去,發(fā)覺云墨竟然出現(xiàn)在他先前所站位置的后方。這詭異的一幕,讓得玄夜毛骨悚然。
“究竟是怎么回事?”玄夜驚疑不定地看著云墨,他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云墨是如何消失不見的。他可不相信云墨的速度,比他還快,因為他們夜冥貓族,可是妖族當(dāng)中速度最快的種族。區(qū)區(qū)一個人類武者,在速度上怎么可能比自己還快?
“二叔,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有妖族武者詢問一個問心境強者,然而那問心境強者卻是沒有開口說話,只是眼睛死死地看著云墨。
他不可能解釋,因為連他,竟然都沒有發(fā)現(xiàn)云墨是如何消失的。
“你的速度,好像也沒那么快嘛。”云墨微微一笑。
玄夜臉色頓時一沉,“哼,我就不信了!”
玄夜身化一道流光,幾乎沒多少人能看清楚他的身影,其瞬間便沖到了云墨身前。然而,當(dāng)他一爪揮出,云墨的身影,卻是再次消失了。
嘭!
下一刻,玄夜背后忽然出現(xiàn)了一只拳頭,猛地砸在了他的背上。
噗!
玄夜狂噴鮮血,身體急射而出,直接砸進了地底。
一時間,周圍安靜到了極點,因為這對他們來說,實在太過詭異了,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看清楚,云墨究竟是如何到了玄夜背后的。這幽靈般的手段,讓得不少人心底發(fā)寒。強者能讓人敬畏,但未知才更讓人驚懼。
“好快的速度,好厲害的身法!”銀狼族族長忽然開口說道,讓得周圍一眾武者臉色巨變。
一個問心境武者驚道:“這怎么可能?連我都沒有看清楚他的動作,竟然是因為他的速度太快?他僅僅是控道境武者而已,怎么可能比問心境強者的速度還快?”
銀狼族一個問心境后期武者沉聲道:“雖然不可思議,但他的速度,的確快得驚人,便是我,都不一定趕得上他的速度!”
“這么說來,他豈不是先天立于不敗之地了?如此快的速度,根本沒人能跟上他,除非最頂尖的那些強者出手。”
“倒也不能這么說,速度并不能決定一切,有一些手段,即便你速度再快,也躲避不了。就如同玄夜速度很快,但他仍舊不是銀席和銀隸的對手。”
“話雖如此,但這一戰(zhàn),玄夜恐怕是沒有贏的可能了。”
銀狼族族長看著演武場中的那道身影,贊賞地點了點頭,隨后低語道:“看來銀席的眼光,并未讓人失望,如此,將來我便可以放心將銀狼族交到他的手上了。”
周圍不少銀狼族高層聞言臉色大變,銀席在族長心中地位越高,他們就越難將銀隸重新扶持上去了。而且,今日過后,一些搖擺不定的強者,恐怕就要偏向銀席了。
“可惡啊!”一些支持銀隸的銀狼族強者,心中萬分不甘,這本是打擊銀席的一個好機會,沒想到到頭來,竟然成全了銀席。
而銀席身前,銀隸伸出的手僵在了那里,而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消失了。銀席爽朗一笑,道:“銀隸,不好意思了,這一個名額,恐怕你是沒有機會拿回去了。”
銀隸猛地收回手,冷哼道:“戰(zhàn)斗還未結(jié)束,玄夜未必會輸!”
“銀隸,你的眼力,不會變得這么差了吧?任誰都能看出,玄夜必敗無疑了。論戰(zhàn)力,玄夜不是云墨兄的對手,論玄夜最擅長的速度,更是被云墨兄碾壓。如此,玄夜還有什么機會獲勝?”
銀隸臉色鐵青,他自然也清楚這一點,剛才只不過是嘴硬,不想在銀席面前丟面子而已。
“啊!”玄夜?jié)M臉鮮血,他猛地從地底沖出,臉色猙獰地看著云墨,“我不可能輸給你!沒人能在速度上勝過我夜冥貓族,區(qū)區(qū)人類,怎么可能在速度上擊敗我?!”
玄夜怒吼著沖向云墨,速度已是生平最快。
然而,任他速度多快,面對天罰神帝創(chuàng)出的驚雷身法,也只有仰望的份。云墨腳下細小閃電浮現(xiàn),玄夜攻來之后,云墨身形早已消失在原地。待得玄夜回過神來,云墨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他身后,并且手中快速結(jié)印。
嘩啦!
鎖鏈飛舞,直接形成一個牢籠,將玄夜困在了其中。
“啊!”玄夜怒吼,揮動雙爪,想要破開鎖魔陣。然而,任他如何攻擊,鎖魔陣都完好無損。
刺啦!
雷電之力爆發(fā),玄夜身體猛地一顫,隨后慘叫起來。
片刻之后,云墨撤掉鎖魔陣,玄夜無力地墜落下去,癱倒在了地上。雖然玄夜看起來很慘,不過受創(chuàng)并不重,休息數(shù)日便能恢復(fù)。云墨初到妖族,自然不愿將妖族得罪狠了,況且那樣也會為銀席帶去麻煩,那不是云墨愿意看到的。
云墨轉(zhuǎn)身,不再看玄夜,他飛到銀狼族族長面前,道:“族長前輩,那一個名額,應(yīng)該屬于我了吧?”
銀狼族族長魂識探查了一番玄夜的傷勢,隨后笑了起來,云墨知道輕重,這讓他感覺很滿意。若是云墨不為銀席想想,只圖一時之爽,重創(chuàng)玄夜,讓玄夜無法進入海蜃島,那么,他就只是一個空有武力的莽漢,不值得銀席結(jié)交。
“之前便說過,勝負(fù)決定名額歸屬,既然你勝了,那一個名額自當(dāng)給你。”銀狼族族長開口,定下名額歸屬。
周圍的一些人想要說些什么,但看到了雖然遲暮,卻依舊有威嚴(yán)的族長,便硬生生將想說的話吞了回去。
之后,云墨來到銀席身旁,銀席對云墨豎起了大拇指。他懷中的銀純,拍著手道:“云墨叔叔好厲害!云墨叔叔最厲害!”
“哼!”銀隸臉色極其難看,他冷冷地瞥了云墨一眼,隨后拂袖而去。離去之時,其傳音給云墨:“人類小子,別以為速度很快,你就可以張狂。在我面前,速度快可沒用!所以,給我小心著點!”
云墨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聽說海蜃島會有很多意外,武者之間,有時候也會發(fā)生生死之戰(zhàn)。所以,這個銀隸最好不要惹到自己身上,不然,他不介意為銀席除掉這個競爭對手。
名額的事情,便告一段落,云墨和銀席一家,離開了演武場。
遠處銀雪飛奔而來,一臉佩服地看著云墨,“果然不愧是敢和烈陽搶女人的存在,竟然打得那玄夜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不過,那烈陽可遠非玄夜可比,所以云墨你機會不大啊。嘿嘿,你看我怎么樣?要不要考慮和我成為道侶?”
“……”云墨一陣無語,這丫頭,該不會腦子壞掉了吧。
“去去,一邊去,云墨兄喜歡的可是上官家的如仙子。”銀席沒好氣道。
銀雪卻無所謂地說道:“男人嘛,三妻四妾地,有什么關(guān)系?放心吧,我不會介意的。”
銀席也有些無語了,這是你介不介意的問題嗎?是人家上官如介不介意好吧?
云墨忽然伸手抓住銀雪的腦袋,輕輕一擰,讓其轉(zhuǎn)向了其他方向,隨后向前一推,道:“一邊玩去。”
他確定,這丫頭一定是腦子壞掉了。如此古怪的女子,云墨打定主意,以后要少和她說話。
“沒勁!”銀雪撇嘴,“既然你看不上我,那我就去找烈陽,哪天我和烈陽成為了道侶,氣死你!”
說著,銀雪朝著遠處飛去。
“這丫頭,沒事吧?”云墨嘴角抽搐。
銀席擺手道:“別理他,就是一瘋丫頭,兩年前還想嫁給我呢。”
一旁的銀桑掩嘴嬌笑,應(yīng)該是想到了當(dāng)初的趣事。
回去之后,幾人又小小地慶祝了一下,當(dāng)晚,便有幾個在銀席和銀隸之間搖擺不定的銀狼族高層,悄悄找到了銀席。這樣的結(jié)果,讓銀桑很是高興,如此一來,銀席在族內(nèi)的地位,便更加穩(wěn)固了。
之后的日子,顯得比較平淡。很快,登上海蜃島的日子,便臨近了。云墨隨著眾多將要去往海蜃島的武者,一同去到了那橋梁將要出現(xiàn)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