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走啊兄弟。”蔣遇手下施了力道,把人硬生生按在座位上。
此時,老人的兒媳接到電話,正在趕來的路上。
秦羽可問老人,“奶奶,之前你買了多少錢的理財產(chǎn)品?”
老人回:“五萬。”
秦羽可與蔣遇對視眼,兩人心照不宣,秦羽可把老人領(lǐng)到旁邊的座位,蔣遇一眼不眨的看著人。
秦羽可把合同中一些陷阱還有涉嫌欺詐的選項指給老人看。
“奶奶,像您的年紀,投資對您來說不一定要追求高回報的,我覺得穩(wěn)妥才是放在第一位。”
老人點頭,“是啊。”
年輕人被騙一次,還有時間再去拼搏再去奮斗,但上了年紀的人,那是他們賺了一輩子的錢,被騙一次,可能就是毀滅性的打擊。
蔣遇始終站在過道的一側(cè),把人盯得死死的,小伙子眼神飄忽,蔣遇說:
“不要跑,你也不會跑,是吧。”
小伙子擦了擦汗,點頭。
十多分鐘后,老人的兒媳趕到,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又拿來理財合同看,當時氣憤的就要沖過去打推銷理財產(chǎn)品的小伙子,被蔣遇攔下。隨后,老人的兒媳報警,還有之前的五萬元理財款需要追回。
秦羽可和蔣遇作為證人,也一同去公安局做筆錄,等忙完事情,倆人從公安局出來,已經(jīng)快五點了。
“抱歉,好好的約會時間,我……”
蔣遇握住她手腕,“這不挺好的,沒有你,也許老人就被騙了。”又突然湊近秦羽可耳邊,“誰我有老婆厲害。”
耳蝸里是他溫熱的氣息,秦羽可縮肩膀,癢得笑下,“現(xiàn)在去哪?”
“一起吃晚飯。”
還應了他那句,一起吃晚飯。
“那去買菜吧,正好去超市買家里的日用品。”
蔣遇說:“別回去做了,外面吃吧。下午消耗這么多腦細胞,給你補補。”
這人真是不貧都難受。
晚飯選在一家烤肉店,蔣遇負責烤,秦羽可負責吃,雖然吃的很少,但蔣遇很期待將一個細竹竿喂成微胖界的標桿。
“真吃不下了。”秦羽可說,“你吃吧,光顧著給我烤,自己都沒吃多少。”
蔣遇又給秦羽可夾塊烤好的肉,“你比剛來寧康還瘦,多吃點。現(xiàn)在你這小體格,風大一點,我都怕刮跑了。”
“哪有你說的那么夸張。”秦羽可夾起肉沾著醬料。
蔣遇翻烤著火上的肉,“儲蓄所的工作開展的怎么樣?”
她之前每天晚上都在加班熬夜做方案,這么拼,希望有回報。
“還不錯,”秦羽可說,“同期比是提升了,不過這才剛開始,還有整個下半年的戰(zhàn)場等著我。”
“戰(zhàn)場?”蔣遇笑下。
秦羽可嚼著肉,說:“對我來說,就是戰(zhàn)場。”
六月底,長北儲蓄所完成了生活繳費項目的代收費業(yè)務全接入,整個收費網(wǎng)絡打通后,徹底分流了各單位交款窗口的壓力,同時也帶動了儲蓄所的儲蓄業(yè)務。
一些曾經(jīng)在其他行存款的儲戶,將存款取出來,存在長北所,方便存取款。
韓所長看著眼前大好形勢,多次夸贊秦羽可是他的福星,財神爺,叫順嘴了,很多人都知道長北所的新副所長是個女財神。
一清早,秦羽可上班,剛關(guān)上房門,隔壁的門也打開了。
段子耀從里面出來,看到秦羽可一個人,打招呼,“早,秦小姐。”
秦羽可很早就想跟段子耀說了,“別叫秦小姐,我都結(jié)婚了,我比你大,叫姐吧。”
段子耀手插在牛仔褲兜里,跟著她往樓下走,“也沒大多少。”
“大一天也是大。”
段子耀不太想聊這個話題,想起昨天在小區(qū)外的超市里聽倆人聊長北所的事。
“對了,你們所再做儲蓄任務吧。”
秦羽可轉(zhuǎn)頭看段子耀,他怎么知道?
段子耀笑下,“又是接洽生活繳費通道,又是推基金的,不是拉動儲蓄,難道是顯得沒事多給自己找點事做?”
秦羽可覺得這孩子有時候說話挺欠揍的。
說話間,兩人已出樓門,秦羽可往車庫走,段子耀哎了聲,“秦小姐,”
“……”怎么就不能改口?
秦羽可回頭,“有事?”
段子耀朝她走去,“能順路帶一程嗎?”
倒不是不能,“……你要去哪?”
段子耀說:“你們儲蓄所。”
“干嘛?”
“存錢啊。”
“……”
“謝謝啊。”段子耀笑得無害。
秦羽可收回眼,進車庫取車,出來時,在路邊停下,段子耀拉開副駕坐進去。
駱嘯站在陽臺哼笑下,轉(zhuǎn)身走去客廳。
“段子耀呢?”阿宅問。
駱嘯點開游戲,“泡小媳婦去了。”
阿宅連同另一個隊友相互看看,莫名其妙。
彼時,路上車流不息,行至交通崗紅綠燈時,秦羽可踩腳剎車停下。
從段子耀上車,倆人誰也沒說話,逼仄的轎廂里安靜的有些尷尬。
為了打破尷尬的氣氛,秦羽可點開車內(nèi)音樂。
‘那是我們總有好多話,什么事都可以講,我的愛情比你早,卻一直放在心上……’
段子耀掃眼屏幕,全部是孫燕姿的歌,目光微微動下,秦羽可并未注意到段子耀的異樣,直到車啟動,副駕上的人問:
“你喜歡孫燕姿?”
秦羽可回:“是啊,大學的時候,特別喜歡聽她的歌。”
“你喜歡哪首?”
“遇見,開始懂了。”秦羽可覺得聊天是緩解氣氛的良方。
段子耀:……
他舔下嘴唇,轉(zhuǎn)頭看眼秦羽可。
“怎么?你也喜歡她的歌?”秦羽可問。
段子耀:“還好。”
巧合帶給你驚訝,也讓沉寂的湖水泛起漣漪。
段子耀勾起唇角,淺淺一笑。
她溫婉,也有嬌俏的一面,居家,又有獨立的個性,在她身上,有段子耀欣賞的每一面。
蠢蠢欲動的感情在萌發(fā),不懼世俗,不畏所有,只想……。
“你為什么不上學?”秦羽可問。
段子耀神經(jīng)一崩,“上學?”
“你才二十,應該是上大學的年紀,這么好的年華,不上學,多可惜。”
段子耀嘲諷的扯了扯嘴角,“你瞅我這樣的,像學習好的,我沒學壞我爸都燒高香吧,還指望我考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