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漁非常的虛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無法說出自己的訴求,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護士離去。
等在門口的顧寒城萬萬沒有想到,江漁會在這個時候蘇醒過來,等到了護士的話,他迫不及待的想見江漁。
“等到探視的時間,就讓你見她了。”護士說,她看著顧寒城又在手機上打下一行字,“沒事,她的狀態還可以,說了幾句話,只不過現在她非常的虛弱。”
顧寒城這才真的放心了,他點了點頭。
護士看著他一臉憔悴的模樣:“下午才到探視時間,你快去休息!別讓你女朋友看見你是這副模樣,反到頭來還讓她擔心。”
顧寒城愣了一下,對護士露出了一個笑容來。
護士被顧寒城的這個笑搞得有點莫名其妙,感覺他似乎是一瞬間就變得非常的開心似的。
送走了護士,顧寒城這才收了臉上的笑容,轉身的打算回去休息的時候,則看見了返回來的江澄與路靖兩人。
路靖也注意到了顧寒城情緒上的變化,畢竟在這一天一夜之中,顧寒城的裝填表現的非常的不穩定。
“發生什么事了?”路靖問。
顧寒城勾了勾唇,張口無聲道:休息。
路靖根據顧寒城的口型猜出了他說的話,他愣了一瞬,狐疑的看著顧寒城,不明白他為什么忽然就改變了想法。
“你怎么突然舍得去休息了?”路靖有些奇怪的問。
顧寒城勾唇得意道:阿漁醒了。
對路靖說完這句話,他拍了拍江澄的肩膀,張了張口,想要說什么,可又意識到自己無法出聲,就什么都沒說。
路靖此時終于后知后覺的爆發了情緒,回過身來,重重的拍了江澄一下:“你姐醒了!”
江澄整個人挺懵的,沒反應過來,他剛得知了江漁的病況結果下一秒就告訴她江漁醒了。
大概感覺就是整個過程他都沒有參與到,只得到了一個結果,連提心吊膽的這個心情都沒能享受幾分鐘,直接就進入了下一個過程。
路靖沒有去理會江澄的情緒,他哈哈大笑幾聲:“我回去休息,你在這里照看你姐姐。”
說實話,路靖也非常的疲憊了,只是礙于顧寒城一直在堅持著。他也不肯服輸,所以才一直沒有離開。
江澄還沒有反應過來,顧寒城和路靖都已經離開了。
顧寒城順利的回到了酒店,剛剛走到自己的門前,就聽到身后一個人忽然喊他:“寒城,你回來了?江小姐怎么樣了?”
蘇晚月看著顧寒城沒說話,心虛地假笑了一下:“我聽說了,覺得挺可怕的。江小姐有沒有事?查出來是誰做的嗎?”
顧寒城皺緊了眉頭,還是沒有說話。
在顧寒城灼灼的目光之下,蘇晚月忽然就生出了一種強烈的心虛的感覺:“寒城,你怎么用這種眼光看我,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顧寒城搖了搖頭,他其實并不太想和蘇晚月說話,因為他現在完全發不出聲音來。
“寒城,你別這樣,你現在是懷疑我對江漁下手了嗎?”蘇晚月忽然嚴肅了起來,她的雙眼里閃爍著淚光,卻又表現出一種倔強的情愫。
顧寒城開門的動作換一頓,看向蘇晚月的目光有了變化。
在蘇晚月沒有提起之前,他根本沒有往蘇晚月的身上想,現在蘇晚月倒是給他提供了一個非常好的思路。
當然這個念頭也只在這一瞬間閃過,顧寒城還是比較相信蘇晚月的為人的。他想,蘇晚月確實在性格上有所缺陷,但應該做不出這種行為。
顧寒城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嗓子,然后他張了張嘴巴,沒能發出聲音。
蘇晚月瞬間就理解了顧寒城的意思,心虛立刻化為緊張的看著顧寒城:“你的嗓子怎么了?”
顧寒城拿出手機來打下一行字:應激反應。
蘇晚月這才放心,眼珠子轉了一下,又江話題扯回到了江漁的身上:“江小姐的情況怎么樣呢?”
顧寒城:人已經脫離了危險期,醒了過來。
蘇晚月的反應非常的奇怪,她首先驚訝了一下,蘇晚月給顧寒城一種錯覺,似乎是賭定了江漁不會醒過來似的。
在這一瞬間,原本對蘇晚月的懷疑重新涌上了顧寒城的心頭。
顧寒城沉下臉來,他冷眼看著蘇晚月,打下一句質問的話:怎么?你不希望他醒過來?
蘇晚月瞬間反應了過來,連忙慌張的擺手,解釋著說:“寒城,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慶幸江小姐非常的幸運,太好了,她真的醒過來了。”
顧寒城不知為何,總覺得越看蘇晚月越發的討厭,他對蘇晚月也就沒有了多少耐心:阿漁現在已經沒事了,你也可以放心了。
蘇晚月點著頭說:“當然,當然,我們都希望江小姐醒過來。”
顧寒城看著蘇晚月,忽然問道:你真的希望她醒過來嗎?我怎么感覺你并不希望她醒過來呢?
蘇晚月嚇了一跳,連忙摸了摸自己的臉,心里懷疑自己真的將表情都表現在了臉上嗎?
“寒城,你看錯了!我真的沒有這個想法。”蘇晚月連忙解釋著說。
顧寒城只是警告蘇晚月一聲,他的態度越發的冷漠:最好是如此,傷害阿漁的那個人一直都沒有找出來,在真兇落網之前,我會懷疑所有人。
蘇晚月震驚的向后倒退了一步,她一直以為自己縱然已經失去了一部分顧寒城的現任,但還沒有到如此地步。
可現在顧寒城似乎對她已經完全沒有信任感了,江漁心里升起一股強烈的危機感,同時也越發的謹慎:“當然,這是合理的要求。我也會幫你一起尋找真兇的。”
顧寒城冷冰冰道:我累了。
蘇晚月連忙說:“好,你先去休息。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夠在允許的時間去看望江小姐。”
顧寒城甩給蘇晚月幾個字:看阿漁的狀態。
這話的潛意思就是顧寒城如果認為蘇晚月對江漁夠不成任何威脅,他就會同意。
面對顧寒城態度上的變化,蘇晚月心中的危機感越來越嚴重,她也越發迫切地希望江漁能夠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