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江有些晃神地接過文件,心情沉重,同事也有些哭笑不得。
他今天原本已經(jīng)做好了打算,決定向江漁坦白,可是卻沒有想到……按下心里復(fù)雜的情緒,陳江開始處理公事。
陳江感覺今天的狀態(tài)非常的不錯,他有信心,等江漁回來,他向江漁坦白,江漁一定會原諒他的。
一天的工作結(jié)束,他也受到了江澄已經(jīng)成功抵達(dá)M國的消息。
陳江的心情輕松了許多,他開著車回家,卻在門外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當(dāng)時心就沉了下去。
“你怎么來了?”陳江下車,愧疚地看向江濘。
江濘冷笑一聲,向前一步,直接把一份報告甩給了陳江:“你看著辦吧。”
陳江忽然感覺有些慌張,手中的報告也像是燙手的山芋,他沒有離開打開去看,而是對江濘道:“你自己說過,我只需要將江氏目前打算投標(biāo)的項目搞黃了,你就不再威脅我的!”
江濘嗤笑一聲,挑著眉梢說:“我剛開始是想讓你想辦法讓江漁受傷,無法繼續(xù)管理江氏,最好是成為植物人。你比我想象的還要窩囊,沒能辦到,我才退而求其次,讓你去搞黃江氏的項目。”
陳江捏著手中的文件,用的力氣非常的大:“你是在讓我殺人!”
“強奸犯和殺人犯,你二選一好了!”江寧也不甘示弱、
陳江的氣勢頓時就軟了下去,捏著手中的文件,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江濘。
江濘今天也不是來和他理論這些事情的,她不耐煩地指了指陳江手中的文件:“你先打開看一眼。”
“不看!”陳江看也不看,直接甩在了一旁。
江濘嗤笑一聲,冷眼看著沉靜:“你恐怕是不敢看吧?”
陳江不說話,靜靜地看著她。
“不看也沒有關(guān)系,我告訴你,我懷孕了。”江濘嘴角勾著笑說,“現(xiàn)在怎么辦啊?”
“什……什么?”陳江有些不敢置信,“你……你再說一遍!你怎么了!”
“我懷孕了!”江濘肯定地說,“不相信沒關(guān)心,那是報告單,醫(yī)院開的,有證明。等你想清楚了,我們再談。”
她丟給陳江一句話之后,直接轉(zhuǎn)身走了。
留下陳江自己一個人傻愣愣地看著地上的文件,沉默了一會兒,陳江忽然瘋狂地從地上抓起報告單來,他焦急地翻過前面的幾個檢查報告單,直接翻到了最后。
最后一張是B超單,單上明確地寫著:早孕。
所以……她真的懷孕了!
陳江痛苦地雙手抱住了自己的頭,面對這個突然到來的孩子,他沒有半點的歡迎,甚至一度心里是厭惡的。
可他要怎么辦呢?
沒人能給他答案。
同樣不知該如何的,還有江澄和顧寒城。
江澄到達(dá)醫(yī)院的時候,江漁已經(jīng)成功的度過了二十四小時的危險期,但她還需要在ICU里住幾天。
“到底怎么回事?”江澄強忍著怒火,質(zhì)問顧寒城與路靖。
他知道事情很可能和他們兩人無關(guān),但是他無法冷靜下來。明明江漁前往M國的時候,還是好好的一個人,結(jié)果忽然之間,她就躺在了ICU里,說不了話了。
這換成任何人,都接受不了。
顧寒城說不出話來,他守著江漁一天一夜都沒有休息,整個人憔悴又疲憊。
路靖的狀態(tài)沒有比顧寒城好到哪里去,他的聲音也陰暗沙啞,不仔細(xì)聽根本就聽不出來他在說什么。
“還在調(diào)查。”路靖說。
江澄紅著眼睛,他胸中的憤怒無從發(fā)泄,只能轉(zhuǎn)身狠狠地錘了一下墻面:“早知道,我就不應(yīng)該讓她來!”
顧寒城抬了一下眼睛,想要說什么,不過最后還是沒有張口。
既然江漁都已經(jīng)安全了,路靖這時才有空去安撫顧寒城:“阿漁已經(jīng)沒事了,你去檢查你的嗓子吧。”
顧寒城擺了擺手,他清楚自己是因為什么。
“去休息一下?”路靖又問。
顧寒城再度搖頭,雖然江漁已經(jīng)度過危險期,但是他睡不著。不親眼看著江漁醒過來,他就沒有辦法成功入睡。
江澄急迫的想要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可他看著路靖和顧寒城兩人疲憊的模樣,又有些于心不忍,只好問:“我姐的主治醫(yī)生呢?我去問他。”
路靖也非常的疲憊了,他的心態(tài)比顧寒城好的多,在知道江漁沒事的那一刻,他已經(jīng)徹底地松了一口氣。
可顧寒城不肯去休息,他也不肯去休息,似乎和顧寒城比賽似的。
“我?guī)闳ァ!甭肪钢雷约赫f不明白,呆在原地又無事可做,便對江澄道。
江澄點了點頭,在路靖的帶領(lǐng)之下直接去了醫(yī)生的辦公室里,同時他在路上問路靖具體的細(xì)節(jié)。
留下顧寒城一個人守在病房的門口。
江漁也不是完全的沒有意識,她雖然昏迷了,可沒有徹底的昏死過去,意識還是有一些的。
她只感覺到自己到了一個非常安靜的地方,然后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她一直睡睡醒醒,恍惚之中感覺到有兩次,顧寒城和路靖進病房來看她。
等她逐漸的找回到了自己的意識之后,她心中一個想法逐漸的冒了出來:她要錯過比賽了。
幾乎是這個念頭支撐著江漁醒過來的,她緩緩地張開了眼睛,發(fā)出虛弱的聲音。
重癥監(jiān)護室里的護士立刻注意到她清醒了過來,抬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喊她的名字:“江小姐?你醒了?”
江漁的眼睛跟著她的手轉(zhuǎn)了轉(zhuǎn),發(fā)出虛弱的一個應(yīng)聲:“嗯。”
“太好了!”護士情真意切地松了一口氣,“你醒了,是真的太好了,你男朋友和你哥守了你一天一夜呢。”護士對江漁說。
江漁眨了眨眼睛,感覺自己沒聽懂,又或者是護士自己搞錯了,把江澄當(dāng)做了自己的哥哥。
不過阿澄看起來比她年紀(jì)要小多了啊。
“別急,現(xiàn)在還不到探視的時間,等可以探視了之后,我就讓他們來見你。”護士又微笑著對江漁說。
江漁很急,但是急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因為她已經(jīng)注定了無法去比賽。
“我現(xiàn)在去告訴你家人,你醒了,讓他們放心。”護士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