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就夠煩了,沒想到竟然又來了一個,讓我無比厭煩的女人!
摸起電話,我直接吼道:還有完沒完?!林霞,不要拿別人的忍讓,當(dāng)成懦弱!
“你吼什么吼?!我長這么大,還從來沒人敢在我面前吼!”她竟然針鋒相對,跟我吵了起來。
“你長這么大,是不是也沒人敢摸你?!我告訴你,別把我惹急了,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我一忍再忍,但你不要以為我是怕你!”咬著牙我說。
“哦?你們公司要錢沒錢,要供應(yīng)商沒供應(yīng)商;現(xiàn)在市場上,你們的客戶正跟流水般,朝我們高達靠攏;王俊啊,你還拿什么跟我較量?!”
我剛要說話,她立刻又高傲地諷刺道:不過你倒是挺讓我意外的,這些日子我一直忙別的事務(wù),沒工夫顧及你,卻沒想到你竟然挺過了三個多月,依舊沒讓公司倒閉!這樣也好,我不想要一個,被自己打殘的企業(yè);趁著沒倒閉之前,趕緊跟高達簽訂兼并協(xié)議吧,還能賣個好價錢。我想你比誰都清楚,你們公司挺不了幾天了。
我頓時冷笑,這個女人簡直自信過頭了!“林霞,你信不信不出倆月,我就能把你們高達的醫(yī)療器械業(yè)務(wù),給活活擠死?!”
“呵,你要有那個能耐,別說摸我屁股,你就是扒我衣服都行!只是可惜,像你這種小嘍,永遠都不可能咸魚翻身。”她立刻譏諷道。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別求饒就行!”說完,我猛地把電話掛斷,接著拿起座機問:老馬,新廠的生產(chǎn)進度怎么樣了?!
電話那頭,老馬忙不迭地就說:王總,好消息啊!昨天廠里新出的第一批零配件,質(zhì)量和做工,那是杠杠好!現(xiàn)在組裝車間,正在加班加點生產(chǎn),最遲三天,第一批器械就能保質(zhì)保量地上市!
我攥著電話說:那就繼續(xù)努力,讓工人們加班加點干,多勞多得,錢不是問題!咱們現(xiàn)在最需要的就是產(chǎn)品,越多越好,最好多得能把高達給擠死!
“沒問題!有我老馬盯著生產(chǎn),您就放一百個心吧!”老馬自信滿滿地說著,他也需要一個立功表現(xiàn)的機會,來改變公司高層對他的看法。
下午的時候,我拋開一切煩惱,又帶著安檢部門的領(lǐng)導(dǎo),到車間進行巡查;巡查主要是針對安全生產(chǎn)方面,畢竟現(xiàn)在廠里,機器和工人都高負荷運轉(zhuǎn),也是最容易出事故的時候;所以工人的安全,機器的安全,都是重中之重。
各個廠區(qū)轉(zhuǎn)了一遍,已經(jīng)是半下午了;在路過原料廠的時候,我讓安檢組的人繼續(xù)巡視,我則直接掏出電話,聯(lián)系了老方。
“辦公室怎么沒看到你?”我問。
“哦,王總,您說話方便?”他小心翼翼地問。
“方便!”
他這才開口道:我在小碼頭這邊的倉庫,正在清點和打包土貨。
組織里,把稀土統(tǒng)稱為“土貨”,我一邊下樓一邊說:那行,我過去看一眼。
組織生意上的事,我一直都讓老方來打點;當(dāng)然,他做得也不錯,梔子在電話里,還口頭表揚了我?guī)状危坏沂蔷斓木人,不是正經(jīng)的罪犯,走私生意做得好,并不是我的目的。
把車停在航道小碼頭邊上,我再次把電話打給了老馬。
不一會兒,碼頭對面的廠房電子門,就一點點掀了起來;老馬站在門口,朝我招了招手。
我走過去的時候,廠房門口還明里暗里,安插了不少人,這些都是眼線,一般人走不到廠房門口,就會被這些人擋住。
跟老方進到廠房之后,里面的布置普普通通,跟其它囤積貨物的倉庫別無二致;可走到廠房一半的時候,老方則在墻角的電表盒里,找到一個紅色按鈕,他伸手輕輕一按,廠房中央的一塊鐵皮地板,就緩緩掀了上來。
而鐵皮下面,則是一條斜坡,老方笑著跑過來說:下線運來的土貨,都是頭一晚卸貨,第二天打包,晚上直接發(fā)貨運走。
我一邊點頭,一邊沿著斜坡,進了地下一層;雖說這里沒有窗戶,但房頂四個大型探照燈,卻把里面照得亮如白晝。
偌大的空間里,堆了幾座如小山般的稀土;不少手下,正忙著用不同的容器,將這些土貨打包、填單。
“12個下線同時供貨,怎么就眼前這么點兒?”我皺著眉,指著眼前的幾座土堆問。
“王總,這就不少了!一般的稀土,直接發(fā)到了原料廠,而眼前的這些,可都是貴重稀土。”老方咋著嘴,眼冒金光地說。
我想了一下問:這些稀土都是他們同時運過來的?
老方趕緊說:大差不差,都是25號到貨;給他們稱重完以后,就分類倒在一起,然后打包送走。
聽到這話,我淡淡一笑,本來我還沒想好,怎么給這些稀土做手腳;尤其這個地下室里,到處都是監(jiān)控攝像頭,而且眼前這些干活兒的人,應(yīng)該都是梔子的老部下,我要是有點異常的舉動,肯定能被人看出來!
但現(xiàn)在我有主意了,即便稀土出了問題,梔子也查不到是我干的!
“那行,你老方辦事,我放一百個心;記住了,千萬不要出什么岔子。”我拍了拍他肩膀說。
“王總放心,組織上的事,我可是一點都馬虎不得。”一邊說,他又把我送了出去。
一直出了廠房,進到車里以后,我才隔著車窗,淡淡地看著老方的背影一笑;你就是再謹慎,也是會出問題的!如果某天東窗事發(fā),梔子真怪罪下來,老方,那就只能你來頂罪了。
開車出天河廠區(qū)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了;現(xiàn)在蔣姐雖然懷了孕,可工作上卻是一點都不閑著;為了犒勞她,我決定今晚回家,主動下廚給她做頓飯。
往家走的路上,我給陳楓那邊打了個電話:小瘋子,之前我安排你的事,進行的怎么樣了?
他忙忙叨叨拿著電話問:什么事?
“噬金酵母的培育。”我說。
“哦,早就搞好了!”
“感染2噸的貴重稀土,需要多少酵母?”剛才在老方那里,根據(jù)我的判斷,每月走私的貴重稀土大概有2噸左右。
陳楓想了一下說:大概200克左右就差不多。
“那行,東西準(zhǔn)備好,我這幾天就會用到!”掛掉電話后,我長舒了一口氣,這一次,梔子有你頭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