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沫看著眼前的情形,數(shù)不清的洶涌的人潮從宮門往進跑,而那些揮舞著刀劍的士兵們又帶著殺氣往外沖。
兩股人潮,離遠(yuǎn)了看就是黑壓壓的一大片。
一進一出瞬間兩股人潮混合到一起,殺氣沖天,打殺的喊聲響徹天際,就好像是洶涌的海水咆哮著,要將整個皇城里面的人,都吞噬干凈銷聲匿跡。
此時整個皇城,都已經(jīng)全部亂了。
看著眼前的這一片景象,凌沫有些震驚。
逼宮篡位?凌沫突然想到了這個詞。
在人群后面還有大隊的人,騎馬沖破重重的阻礙。
那些人不像是士兵也不像是軍隊,看起來倒是像一些私有的組織。
城門已被攻破,正前方的人發(fā)起震天動地的巨響,那些將士與一些不知來路的人馬正打作一團。
周圍的一切此時早已慌亂成為一團,那些人都已經(jīng)殺紅了眼,迫不及待的想要占領(lǐng)皇宮。
一場巨大的屠殺,正在進行中。
天地仿佛已經(jīng)染成了一片血紅,入目的全是一片血紅,巨大的宮殿門前尸橫成堆,鮮血已經(jīng)流成河。
此時整個皇城,都好像籠罩在了一團陰沉的殺氣之中。
慢慢的御林軍已經(jīng)抵擋不住這對神秘的人馬,這對神秘的人馬更好像是來自于江湖,他們?nèi)嘉涔Ω邚姳纫话愕挠周娚硎侄家谩?br>
他們踏著無數(shù)人的尸體和血肉沖了進去。
頓時皇宮中陷入了一片混亂,那些被嚇得面無人色的普通的宮女小太監(jiān)們,全都哭喊著四散跑開。
“有人闖進來了,快攔住他們。”
這時有一個似乎是侍衛(wèi)長的人,指揮這一隊御林軍說。
凌沫被很多的御林軍圍在中間,她將圣子護在身后,和御林軍打了起來。
“左右聽令!給我拿下她。”
這是一個人高馬大的男子身著鎧甲,似乎是御林軍的指揮使。
一隊人頓時戰(zhàn)到了一起,半個鐘之后凌沫突出成為帶著圣子,往皇宮深處走去。
一陣喧鬧聲傳來似乎是士兵追來了。
“這里還是很危險,我們還是先避避吧!”凌沫不想再和那些御林軍正面對抗了,實在是太累了。
“好!”圣子很是乖巧的說道。
太和殿,是國君上朝的地方,此時空無一人。
空廣的大殿依舊燈火輝煌,地上隱隱約約還可以看到橫七豎八的東西,歪歪斜斜倒在地上。
陽光通過,明黃色的紗窗,在屋子里面撒下了瑩瑩的光。
可是這里的主人,是那個風(fēng)華絕代的國君,也是是天下百姓于不顧的國君此時卻已經(jīng)不在這里。
宮殿外堆積如山的尸體,宮墻上刀劍的劃痕以及鮮血噴涌的痕跡。
凌沫和圣子躲到一根巨大的柱子邊后面,觀察者情形,打算等士兵散去再出來。
這個時候外面似乎傳來了一陣喧囂,似乎是百姓們打的進來,趕走了士兵。
地上尸體橫七豎八的躺著,可以聞到很濃烈的鮮血味道。
任毅似乎已經(jīng)拿下了宮門,一群人都往大殿而來。
“那些士兵終于跑了。”一個男子說到。
“那暴君躲在哪里?”另一個男子問道。
“大家分開去找!我在這里居中聯(lián)絡(luò),到時候找到之后再通知大家。”任毅帶領(lǐng)著一群武功高強人訓(xùn)練有素的人,指揮道。
“好。”另一個男子說道。
任毅支走了人群中的普通百姓。
然后這些人四散分開到處去尋找國君,在這諾大的皇宮里,現(xiàn)在只剩下了任毅和他的一幫手下。
只見任毅此時的神色完全變了一個樣子,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高臺之上的龍椅,一步步的往那里走去。
“我終于等到這一天了,這不是在做夢吧,哈哈哈哈。”任毅此時興奮的有些癲狂了。
凌沫突然想起他身邊的那幾個人,正是之前混在人群中,為他說過好話的那幾個人。
凌沫明了,是啊!光憑百姓怎么可能打得過御林軍?怎么可能進得了宮?原來都是他在背后謀劃,用百姓做幌子,行謀朝篡位的野心。
真想不到,初次見面時,那個為了偷一斗高粱,而被追殺,圍打的少年,竟然心比天高,想要這天下之主的位置。
凌沫有些失笑,看來自己還是被利用了,而且還無意做了他的幫兇。
既然都已經(jīng)培養(yǎng)了自己的勢力,想來這家伙應(yīng)該是籌謀許久了,現(xiàn)在終于找到機會了。
“參見國君!”
任毅的手下此事滿臉興奮跪地高呼到。
“國君萬歲!”一群人此起彼伏的附和。
“好!都平身!我做了國君自然少不了大家的好處,剛剛喊我偷糧食的本來就是用來釀酒的人是誰?”
任毅坐在龍椅之上,頓時感覺自己就像是傲世天下一般,做一臉霸氣的說道。
“正是屬下!”之前那名為他喊冤的手下狗腿的說道。
“做得好!酒坊什么的,早就沒有了,這糧食本來就是救急糧不過你這么一說,大家都恨透了原來的國君,還為我洗脫了嫌疑,哈哈哈!我一定要重重賞你!”任毅滿意的看著那名手下,揮了揮做出十分霸氣君臨天下的樣子。
不過在凌沫看來他此時的動作就顯得有些東施效顰了,搖了搖頭,還是赫連秉更有君臨天下的霸氣。
雖說那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人,不過好歹人家長的帥,身上的氣勢十足,就好像是天生的王者一樣。
不過這個家伙長的吧,也還能看的過去,就是有一些做作的感覺,讓人看不順眼。
“說起來啊,我還得感謝圣子那個傻小子啊,我本來倒糧就是為了收買人心,之前先是被抓,多虧他婦人之仁之人,我的牢獄之災(zāi)。”任毅此時好像有些得意他的智商,還反過來踩圣子一腳。
凌沫有些氣惱,早知道這家伙是這樣的人,剛才就應(yīng)該痛扁死他。
虧自己剛才還為想為他鞠一把淚,感覺他有點可憐,現(xiàn)在看來真是瞎了眼。
“你這家伙,竟然敢騙我,真是豈有此理。”凌沫看他非常不爽,想要揍他一頓,這么一想,她從柱子后面出來,付諸行動。
“是你?!哈哈,有這樣的國君,我狼子野心又有何錯,想殺我問過眼前,這些擁戴過我的人嗎?來啊,把她拿下!”任毅此時有些囂張,他仗著人多勢眾不把凌沫放在眼里。
“和我無關(guān),和我無關(guān)。”這時人群中,有的人見此全都嚇跑了。
“多叫點人來!幫我把這暴君的走狗殺掉。”任毅指揮一個手下說道。
眨眼間,凌沫和任毅打到一處,雙方你來我往。
相比起對方的越見吃力,凌沫卻依舊是冷靜淡然好似庭間信步一般。
動作不急不慢,每出一招必有所取,每一次側(cè)身都能躲過他的一擊。
就好像是貓捉老鼠一般,而凌沫就是那個貓,任毅就是那個老鼠。
旁邊的人一直站在他們的身后,這個時候也震驚的看著他們打斗。
旁邊的人也是各種高手看得出好壞,而他越看臉就越發(fā)的黑,額頭上漸漸的也出了一頭的冷汗滴落下來。
眾人心中都生出了一個念頭,這丫頭不簡單——
“這丫頭不簡單!”
不知道是誰先說出了這句話,聽到這句話,周圍的人也都有一種震撼心驚的感覺。
凌沫此時的實力對付區(qū)區(qū)一個任毅,還是不在話下的。
片刻鐘之后,已經(jīng)將任毅和他的手下全部打趴在地。
“女俠!就饒了我吧,現(xiàn)在需要有人代表國家與敵國和談平息戰(zhàn)亂,安撫將士不平,百姓的傷亡,難免會增加。”任毅被打趴在地連忙跪地求饒。
“瞅瞅你這樣子,真是遜爆了,就你這樣也想做國君?”凌沫針對他有些不屑,這家伙沒啥本事,動不動就會求饒,真是讓人丟臉。
“是!是!是!女俠說的對,但是如果你殺了我,誰和敵國和談平息戰(zhàn)亂?”任毅一臉狗腿的樣子,簡直是沒下限。
“也對,你既然這么說了,那總得有個人,代表國家與敵方敵國和談,平息戰(zhàn)亂才好。”
凌沫抬腳一步步走上臺階來到,那高臺之上的龍椅。
“誰說只有你可以?我一樣也可以!”
她走上龍椅坐下來,雙手扶在龍椅旁邊的把手,看著這金色的龍龍閃閃發(fā)光,好像能閃瞎眼。
“你——可是你是女人!”任毅瞪大了眼睛仿佛沒有想到她也有如此大的野心,女人也想稱帝簡直聞所未聞。
宮殿里躺著的人全部都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女人怎么不可以?難道女人天生就要比男人低一等嗎?那我偏偏就要做這世界的女皇!”
讓世人俯首稱臣,做這世間唯一的女皇。
臺下的人,紛紛倒吸了一口冷氣。
走上一代女皇的巔峰之路,鑄就歷史上第二個武則天,不對,這里沒有武則天,那自己豈不是會是第一個流芳千古的女皇。
凌沫腦中閃過無數(shù)個畫面,自己坐在龍椅上,俯視蒼生的畫面。
坐擁后宮無數(shù)美男,從此過上奢靡的生活。
這居高臨下的感覺,果然有點傲視天下的樣子呢。
這樣似乎也不錯呢,到也不枉費穿越一場。
“怎么……?不行?”凌沫也不在藏了,釋放出她天下無敵的絕世武功,什么任務(wù)不做也罷,做女皇多好,還做什么任務(wù)?
做了那么久,任務(wù)也沒一個獎勵,做個屁不做啦!那坑比任務(wù)管它干啥,做女皇多爽。
做了女皇之后做任務(wù),不更加的輕松了嗎?不做白不做現(xiàn)成的送來的機會,錯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眾人:……
驚恐!
這女子莫非不是普通的女子,莫非是傳聞中的絕世高手修煉神功,到一定的境界便可返老還童?
任毅驚恐地擦著汗,內(nèi)心一頓。
這到底是哪來的怪胎呀?
“參見女皇!女皇陛下,萬歲萬萬歲。”臺下的人頓時感覺到了一種無形的威壓,壓迫著他們,他們渾身汗毛倒豎大汗淋漓,眾人頓時一驚,這難道是來自于高高手的無形壓力,眾人平平對視一眼趕緊伏地跪拜高聲叫道。
圣子:……
此時圣子在角落里,更是滿臉迷茫。
我是誰?
我在哪?
這是什么情況?
怎么剛剛這些人在謀反,一轉(zhuǎn)眼那個少女,又變成了女皇。
圣子此時的心情是無比的復(fù)雜。
皇城中宮門緊閉。
片刻無數(shù)的禁衛(wèi)軍如同潮水一般從各處涌來,受到氣息強盛的身影,從陰影中出現(xiàn)。擋住了各個方向的退路。
“亂臣賊子!還不束手就擒!”丞相徐青當(dāng)時氣得吹胡子瞪眼,胸口血氣翻涌,看著四周無數(shù)的禁衛(wèi)軍涌來,頓時感覺有底氣了,壯著膽子破口大罵。
頓時太和殿已經(jīng)被禁衛(wèi)軍團團包圍,密密麻麻的好像螞蟻一般。
門外一襲明黃色的身影正是赫連秉,還有王公貴族朝廷大員。
“大膽!爾等還不束手就擒!”赫連秉身上帶著陰鷙的霸氣。
“這……我要是說我看不慣這家伙,才出手制止他謀朝篡位,你會信嗎?”凌沫看著眼前的陣仗,就知道沒有這么簡單,怎么可能這么容易被他謀朝篡位成功,原來是個圈套啊!
“你當(dāng)本君是蠢貨不成?快快束手就擒留你全尸!”赫連秉冷嗤道。
“呃……束手就擒是不可能的!罷了,既然如此,還不如放手一搏,那你就怪不得我了。”凌沫不再猶豫,隨手撿起一把長劍往對面刺了過去。
劍快如閃電,不是在場隨便一個近衛(wèi)軍能夠輕易地?fù)跸碌摹?br>
她借助自己的身形,飛快地調(diào)轉(zhuǎn)身為劍也陡然加快。
凌沫輕飄飄的飛到赫連秉身旁,眨眼手中長劍往前一推刺入了赫連秉的胸口。
“你……”赫連秉瞪大眼睛,只愣愣地倒下去,致死才反應(yīng)過來。
在場的人就這么愣愣的看著,好像癡傻一般,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整個世界都要坍塌了一般。
凌沫嘴角掛著輕笑,清麗的面容在眾人眼中是那么的猙獰,仿佛地獄勾魂惡魔一般。
赫連秉一死,整個皇宮徹底亂了,眾人心頓時慌了。
“國君!國君!”一個鶴發(fā)雞皮的老太監(jiān)聲嘶力竭的怒吼著,尖銳的聲音劃破長空。
老太監(jiān)似乎還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已經(jīng)死了,他一手抵住赫連秉的后背,滾滾的真氣輸入赫連秉的體內(nèi)。
后者沒有半點反應(yīng),明顯已經(jīng)死的不能再死了。
老太監(jiān)輸了半天的真氣依然毫無作用,頓時目眥欲裂怒吼一聲,就好像平地一聲驚雷。
凌沫看他的樣子,頓時明白了,原來這老太監(jiān)對這國君才是真愛啊!
不過這老太監(jiān)長的也太磕磣了!多看一眼都是對他的施舍,想象不出來那個皇帝是怎么能容忍身邊有這樣一個人物。
那老太監(jiān)雙目通紅整個人騰空而起,一雙手就像鷹爪子似的,直直的撲過來抓向凌沫。
“碰!”
當(dāng)他還沒有碰到凌沫的衣角的時候,凌沫抬起腳踢中了他的胸膛,只見剛才還撲過來的人,瞬間一下子就飛過去撞在了墻上,吐血身亡,全程不過兩三秒的時間,一來一回,這感覺就好像是在倒帶一樣。
瞬間眾人全部驚呆了。
“嘶”一陣到吸氣聲。
大內(nèi)第一高手,既然在她的手里沒有走下半招。
這到底是什么人?這哪里還是人啊?簡直就是妖孽。
一時之間眾人紛紛后退都不敢上前,想想自己與大內(nèi)高手的差距,再想想大內(nèi)高手與她的差距,這時眾人看她的眼光,驚恐,懼怕,面無血色。
大殿四周。
上千個背著弓弩的禁衛(wèi)軍蓄勢待發(fā),箭尖的寒芒冷徹心扉,周圍的禁衛(wèi)軍手持長刀將大殿成了鐵桶一般,卻無一人敢上前。
這時丞相徐青,目光掃視一圈,眼中并發(fā)出殺意。
“弓箭手準(zhǔn)備射!”
頓時箭如雨點一般飛射而出,凌沫劍氣一動,滿殿的風(fēng)聲獵獵做響,如雨點一樣的箭雨竟然被這狂風(fēng)卷起,箭原路返回。
“噗!”一時間中箭的人,此起彼伏。
丞相徐青更是瞪大了一雙眼睛,不可置信。
也不敢再輕易下命令放箭了。
周圍的人很多,卻沒有人出聲。
呼吸仿佛都被壓抑了一般,一時之間別連呼吸聲都放輕了。
周圍千百的禁衛(wèi)軍都秉住了呼吸,隱匿在暗處的大內(nèi)高手也額頭冷汗直流。
丞相徐青此時也有些揣揣不安,看向遠(yuǎn)處的那個年輕的女子驚疑不定。
“吳慶!”
丞相徐青這話音未落,只見一名黑衣男子的憑空出現(xiàn),那一雙眼睛盛滿殺意,一把長劍一出,周身真氣運轉(zhuǎn)形成透明保護罩。
劍氣直指凌沫而來。
凌沫不慌不忙,持劍一擋,劍光一閃向那人刺去。
吳慶調(diào)轉(zhuǎn)真氣罩護體,看著那劍光有些心神不寧,想自己也是年少成名,修煉了一甲子多,放眼天下也是巔峰上的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