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君說的對呀,要是將士們打敗仗,咱們大家都得淪為奴隸呀。”這時一個大叔附和著說道。
“艱苦一點就艱苦一點吧,大家也要一起堅持住啊,我們還是回家等待國君的發(fā)落吧!凌沫混在人群中聽百姓們都附和道。
“哦,原來這個國家現(xiàn)在正在打仗,難怪現(xiàn)在糧食會如此艱苦,這么說來也有些道理。”凌沫對這個國君的印象還不錯,也對,像他這種天生王者的風(fēng)范,而且說的也很有道理,就讓人莫名的想要誠服。
很快,一場民眾的聚眾鬧事就因為國君的話,不了了之了。
一眾大臣擁著國軍浩浩蕩蕩而去,不多久百姓們也三言兩語邊走邊說的離開了。
凌沫悄悄的跟上前去,聽到國君的聲音,應(yīng)該是在這里。
“國君鄰國的何書遞上來了,這下總算是要天下太平了,百姓們都可以安居樂業(yè)了。”這是一個臣子呼了一口氣,有些輕松的說道。
“和書?撕了吧!傳本君的命令,趕緊抽調(diào)壯丁入伍,并且大幅度減少國民的口糧,全力支持軍隊!”赫連秉沉聲說道,他的聲音粗重,如大提琴的聲音一般,沉靜中帶著一場好聽的磁性。
“國君?既然林國已經(jīng)求和了,為何還要……?”其中有一個大臣有些不解的問道。
“嗯?你敢質(zhì)疑本君?”赫連秉聲音略帶不滿,看了那大臣一眼,語氣中含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霸氣。
“微臣不敢!微臣不敢!”那大臣瞬間便被嚇得腿越軟,跪倒匍匐在地,額頭上大汗淋漓,背上冷汗直流。
“下去吧。”
赫連秉看著他匍匐在地瑟瑟發(fā)抖的樣子,有些一顧,不在為難他。
“謝,謝陛下不罪之恩……”那大臣又磕了兩個頭才起身,顫抖著鞠身離開。
沒想到這家伙還是個暴君啊,這邊百姓都要餓死了,他還不停戰(zhàn),還要征兵,收糧。
“議和?哼!笑話?我三個兒子都戰(zhàn)死了,若是議和,我兒豈非白死了?倒是那個圣子都說是云齊天賜,我要是治罪他,反而顯得是我不對了,不如……”
“來人!”赫連秉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主意一樣,沉聲喊到。
“陛下,有何吩咐?”一個侍衛(wèi)上前行了個禮,問道。
“傳令下去,宰牛問天,天審圣子。”赫連秉淡淡的聲音傳來。
沒想到這個國君看起來30來歲的樣子,想不到兒子都能上陣打仗了。
也對古代人十四五歲就可以結(jié)婚了,他兒子上陣打仗也不算什么稀奇的。
果然是帝王心難測啊!這邊剛和百姓們說的大義凌然,這會兒就動起小九九了。
這邊赫連秉示意侍衛(wèi)上前,對他細(xì)心叮囑。
“你先把死字的字條,喂白牛吃下去,然后再開腸破肚,把它從白牛的肚子里取出來,到時候我也只是順應(yīng)天意而已。”赫連秉低聲吩咐侍衛(wèi)。
凌沫運用內(nèi)力即便是他說的聲音非常小,她也能輕而易舉的聽到。
這國君果然夠狠毒,不負(fù)暴君之名啊。
不過說來那圣子,長的粉雕玉徹的樣子,死了真是太可惜了,我不能讓他的奸計得逞!
凌沫這么一想就跟蹤者那名下去的士兵,一路來到了一個馬廄里,就看到那名侍衛(wèi)牽著白牛。
“來,吃了這個。”那名侍衛(wèi)果然拿了一個帶有死字的布條,用青草包裹著,打算喂給白牛。
凌沫藏在暗處。
先把眼前的侍衛(wèi)解決掉再說,凌沫悄悄的來到侍衛(wèi)的后面打暈了他。
凌沫打暈了,仔細(xì)觀看著眼前的白牛,它的眼睛十分的大,而炯炯有神,看它通體雪白和高子寒的雪甲有些相似。
讓我看一看你是不是也有靈性,凌沫和他說了幾句話,果然這白牛似乎也是能聽懂她說話的。
呵呵,果然也有靈性,正好能幫我的忙。
凌沫就剛才打暈了,那名侍衛(wèi)搬到馬廄里面的角落,將他的外衣鎧甲扒了下來,綁了起來嘴巴塞上布條,丟到角落,用干草蓋了起來。
然后她換上了侍衛(wèi)的衣服,將自己原本的衣服放在了隨身空間,偽裝成了侍衛(wèi)的樣子。
這時候他聽到了遠(yuǎn)處傳來了腳步聲,將頭上的頭盔帶好,轉(zhuǎn)身看向聲音發(fā)出來的地方。
“國君,有令將白牛牽過去!”那名侍衛(wèi)說道。
“謹(jǐn)尊國君之命。”凌沫低著頭,拱著腰,調(diào)整了一下嗓音說道。
然后牽著白牛,跟著那名侍衛(wèi)來到了高臺之下。
正好看到國君與圣子在說話。
“你可知罪?”
那國君負(fù)手而立身上的王者之氣,渾然天成,開口說道。
“國君自然是為國為民,是我亂了法紀(jì),愿聽?wèi){國君發(fā)落。”圣子稚嫩的臉上很是很是認(rèn)真,說話一板一眼的樣子,異常的可愛。
凌沫看著圣子的樣子,絕對是能騙你生孩子的那種顏值。
這國君也真是的,這么一個粉雕玉刻的小仙童,他居然也能下得了手,簡直喪心病狂啊!
“好,你竟然是上天所賜,那么本君今天就斬牛問天,看上天如何發(fā)落于你。”這邊赫連秉聲音傳到了凌沫的耳中。
這家伙果然要搞事了。
“我既然有罪,那邊治我的罪,又何苦要連累白牛。”圣子稚嫩的聲音,里面卻透著悲天憫人的本能。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本君只是依規(guī)行事。”國君好不容易拒絕的話語說出。
也是這可是他發(fā)起的陰謀,怎么可能被圣子的三言兩語就打敗。
一個時辰之后,鐘聲一響起,就代表著祭天即將開始。
國君乘著轎攆后面簇?fù)碇奈浒俟偈绦l(wèi)丫鬟,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走向高臺。
這邊百姓們聽到消息,已經(jīng)紛紛聚集在高臺的周圍,百姓占滿街道,隨著國軍的到來,街道上跪拜的百姓,山呼萬歲。
伴隨著這樣的場景,斬牛問天的儀式也要開始了。
高臺之上赫連秉一襲明黃色的長袍,站在高高的臺上宛若天人,若凌沫沒有聽到他剛才那副話,估計也聯(lián)想不到這么一個人物,竟然能想出那么狠毒的計謀。
在這個祭天的高臺,其實也類似于祭壇,上面擺放著祭品,以及一些器皿之類的。
“現(xiàn)圣子包庇盜賊,寡人已決定斬白牛問天,看上天決定如何發(fā)落圣子。”赫連秉說完昂頭而立,雙手舉向向天空,就好像在祈求上天發(fā)落一般。
這時凌沫牽著白牛走上前來,白牛怒視著赫連秉,鼻子“呼哧!呼哧!”的噴出暖氣。
凌沫知道白牛要發(fā)飆了。
突然沖上前頭狠狠的一頂,把赫連秉從高臺上頂飛了下去。
凌沫在那一瞬間,以電光火石之瞬躲到了柱子的后面。
再看去,只見赫連秉從高臺上滾了下去。
凌沫躲在柱子的后面卡著嗓子說道。
“吾乃天道!爾要問我?且先自問!”
她運用內(nèi)力將聲音傳出,營造出一種立體的源源不絕的略帶回音的金屬音,使在場的每一個百姓都能聽到她的聲音,但是無人能分辨出聲音的來源。
“天道?這,怎么可能?”國君狼狽的從地上爬起,捂著摔痛的胸口,迅速的將儀態(tài)整理了一番,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
凌沫想這大概是他這輩子最狼狽的時候,而且是在公眾面前丟臉丟得大的一次。
“爾既然不信天?那我問你敵國即以來和,奈何不準(zhǔn)?”
“我,我……是為了江山國家社稷……”赫連秉有些有些牽強的說道。
“胡言亂語,爾為子復(fù)仇,是不顧萬千人死亡,然人死豈能復(fù)生?你只不過是實現(xiàn)自己的復(fù)仇和野心,造成生靈涂炭。”
“你,你真的是上天?那你一定是瞎眼了!我一直都是一個好國君,我愛民如子祭天敬神,最后卻落的兒子慘死斷子絕孫的下場,這,就是上天的公道嗎?
這樣不對,我的兒子們都死光了,就要讓敵國全國人的命來賠,如果有上天也應(yīng)該保佑我踏平敵國殺光敵人才對!”
赫連秉仰天長嘯,大吼三聲的樣子,活像一個懟天懟地的人。
“爾失子痛心百姓亦然,爾失三子,乃至萬千人之子皆失?爾一人之痛而致萬千人皆痛,其心何忍?其理何在?”
“百姓?他們的命只不過賤如螻蟻,又豈能和我的兒子相比?就算是全世界的人都餓死,戰(zhàn)死,也抵不過我三個兒子的命。”赫連秉眼睛瞪得血紅,想來是因為暴怒,已經(jīng)忘記了場合,說出的話,讓人以心涼。
人群中開始發(fā)生暴動,百姓們顯得有些憤怒,好像被欺騙感情一般,先是石化了,慢慢的反應(yīng)過來之后憤怒沖昏了他們頭腦。
這就好像是對方看不起你,怒罵你,而你怎么可能那么鬧得縮著頭不懟回去呢?而且咱人多勢眾,還怕他不成?而且又有人群做掩護(hù),所以人群中一些暴怒分子,便忍不住了。
“這?還是我們的國君嗎?”一個男子呆愣著,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這個國軍滿嘴假話,假仁假義,我實在看不過去,前面那位仁兄偷來的高粱,根本不是救濟百姓的軍糧。
而是從酒坊里面偷出來的,這些糧食是國軍用來釀酒的,釀的酒是用來祭祀他兒子的,我們都要餓死了。
他還是只顧自己的兒子,這樣的人怎么配做國君?”人群中一個衣著襤褸的中年男人,破口大罵,那樣子頗有唾沫橫飛的架勢。
自從這個國軍說出那番話來明顯是失了民心,所謂失民心者,民皆討伐治。
“就是,就是我們家每天只有半頓飯,他居然還要給死人釀酒?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做我們這個國家的君王。”另一個頭戴斗笠的老頭也一臉憤然。
別攔我!誰也別攔我!誰攔我,我就打誰!頗有這種架勢
這時臺下的百姓們?nèi)挤序v了,一個個都討伐起這個暴君來。
民眾激動起來,這浪潮就好像巨浪來襲,國軍和百姓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場面一度失控。
“你們,你們都不要亂來,誰再敢上前殺無赦!御林軍?御林軍何在?還不將下面這些暴民全都給我殺了!”國君面對如同決了堤的洪水,浩浩蕩蕩的沖擊著士兵的百姓,從他的話語足以彰顯他的緊張與擔(dān)心。
“誰敢傷害百姓,傷害無辜,殺了這暴君!”任毅此時振臂高呼著,那樣子就好像是,游街高喊打倒小日本的愛國主義者。
他鏗鏘有力的話語,在人群中回蕩,一下子鼓舞了人心,更加激蕩起了百姓的反叛心理,下面的百姓更加沸騰了。
此時國君威嚴(yán)和霸氣的形象,已經(jīng)從神壇跌落泥潭。
此時的他早已不再是那高高在上,供世人人瞻仰的神了,已經(jīng)好似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了。
凌沫有點唏噓,還記得初次見他之時,他那恍若天人般的姿態(tài)還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里。
不過如今好像石化崩碎了一般,紛紛揚揚的好似蕩然無存了。
對于將一個神袛打入泥潭的事兒,其實她還是第一次干,沒想到這隨便幾句話,就讓這國君的高大形象崩塌的徹底,這倒是她沒想到的。
一群叫罵聲響起,那聲音嘈雜的足以和,很多個菜市場結(jié)合在一起的混亂了。
赫連秉顫顫巍巍的指著,臺下暴起的百姓氣得雙目噴火。
眼看著百姓與士兵就打了起來,雖然百姓和士兵的武力值有所差距,不過也架不住百姓人多,而且這些百姓里面還有這些士兵的親眷的存在。
被一大幫百姓圍住一個的士兵,還是有點慫。
百姓們不懼御林軍的武力,人群中一陣暴動。
皇宮一片混亂,國君面對聲勢浩蕩,憤怒難當(dāng)?shù)陌傩諅儯仓荒軙罕堋?br>
此時國君也已經(jīng)士兵們護(hù)送著逃走了,凌沫趁著混亂,沒人注意的時候,正好救出圣子。
要變天了。
凌沫抬頭看了看天,整個天空陰陰沉沉的,整個皇城的天都快要變了。
“圣子,你沒事吧?”凌沫將圣子解救出來。
“我沒事,只是眼前的這一切錯綜復(fù)雜,謊言肆意……”圣子看著眼前的一切,有些懷疑人生。
凌沫搖了搖頭,還是太年輕,太稚嫩了。
看樣子他所生活的環(huán)境是太單純了,沒有見過皇宮的那些腌臜事。
“我們走吧,這里太亂了,我們先退到皇宮暫避鋒芒,然后再找機會出去。”
凌沫看著打成一團(tuán)的士兵和雙目赤紅的百姓,將出去的道路全部堵住了,這時候如果強行從人群中竄出去,說不定會被暴民踩死,反觀皇宮相對比較安全一些。
凌沫保護(hù)圣子進(jìn)入皇宮,暫時躲避亂軍及暴民。